「我家後山有一株食人草,你也是懂醫的,食人仙草的確是極好的藥材,但是若是被連著根的食人草咬上一口,毒性足夠送命,我覺得你可是個富有勇氣的人,去摘下仙草,我就醫治你說的姑娘。」
「一言為定。」霍文洲整理好刀劍,當機立斷就出了門。
一邊的年輕女人問怪醫︰「相公,您真讓他去摘食人草?摘下來固然是好,萬一送了性命可怎麼好。」
「送命就送命,我怪醫的規矩不能破。」怪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把我的針拿來,先把那姑娘的毒抑制住,救不救活就看剛才那個小子了。」
只等了片刻,霍文宇也和霍文洲一樣,一腳踢開了門,怪醫對李福兒還算上心,進門沒多久就扎了兩針燒就退了。霍文宇驚喜的說︰「神醫就是神醫,這樣就沒事了吧,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怪醫望著窗戶︰「等剛才那個人回來,我就施最後一針。」
「你讓我弟弟答應什麼了?」
怪醫沒有正面回答︰「就是一命抵一命的事情。」怪醫懶得回答霍文宇其他的問題,就跑進里面的屋子躲著。
霍文宇坐在床頭拉著李福兒的手,心里大概有了數,霍文洲能用自己的命鋌而走險救李福兒,必定不會都看在哥哥份上,怕是對李福兒已經動了真情。因為身邊這個女人兄弟間的芥蒂隔閡就此而生,但畢竟是李福兒生死存亡的時刻,霍文宇還是更多擔心李福兒和霍文洲的生命。
太陽漸漸西沉,黃昏的陽光投在屋子里,泛著血色。霍文宇和一屋子的人都心里打鼓,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怕是丟了命,差不多天黑的時候,怪醫走出來︰「你們走吧,夜里食人仙草更加厲害,你弟弟白天尚且沒斗過它,夜間必定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命喪其手。霍文宇剛想對怪醫動粗,抓住怪醫的領子,霍文洲就提著一顆一個人那麼高,睫葉都有人脖子粗的紅葉紫花進了門,他把花扔在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地上︰「怪醫,花我拿到了,遵守承諾吧。」
怪醫欣喜的拿起食人仙草,寶貝的捧在手里,小孩子好奇︰「爹,這是什麼呀。」又用手上去模,怪醫忽然對孩子發了怒,一把把孩子推倒在地,「滾開,誰讓你踫了。」年輕婦人忙抱著孩子進了屋。怪醫也要進去里屋,霍文洲攔住他︰「怪醫,先救人。」
怪醫鬼頭鬼腦的笑笑︰「我先把它好好放回去,這可是難得的寶貝。」
霍文宇和霍文洲對視一眼,霍文宇告訴霍文洲︰「你進去看著他。」
霍文洲艱難的支撐自己站起來,拿起劍跟著怪醫︰「進去吧,動作快點。」
到了里屋,怪醫把仙草放起來時,正看見霍文洲晃晃蕩蕩,「你這是怎麼了。」他拉過霍文洲的胳膊「你被食人仙草咬了?」
霍文洲撩起袖子,小臂上一個紫黑色的齒痕清晰可見,「咬的不深,我還有救嗎?」
怪醫從櫃子里拿出一瓶藥丸,取出一顆塞進霍文洲嘴里,「依我看,你是沒多少日子了,這瓶藥丸你拿走,可以抑制毒性,但是你知道食人仙草之毒不是一般的毒。活不活得下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霍文洲苦笑「死了也好,也沒什麼牽掛,快去救福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