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童父借著替妻子拍背的空擋,用只有兩個人才听得到的聲音,交待女兒,「等會兒我會找個機會拖住他們,你就趁機離開這里,去找原馭,他一定會有辦法救我們。」
童書雅怔了下,壓低聲音,「爸,上官烈根本就是個****,我不想連累騰、原馭……」
而且,她也不想讓騰原馭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事……
她怕騰原馭知道了之後,會看不起自己。
「原馭沒有你想象得那麼不中用。」
「可是……」
上官烈淺笑著站在那里,看著沙發邊上的父女,一來一往地咬耳朵,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還示意欲上前把那對父女隔開的手下退開。
直到醫生匆匆地進門,他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話。
「童先生,你們父女閑話家常完了嗎?閑話完了就讓開,讓醫生看看尊夫人的情況。」
童家父女同時一僵。
「記住,去找原馭!」童父沉沉地交待完畢之後,才轉過身來,臉上掛著世故的微笑,「那就麻煩醫生了。」
童書雅跟著轉過臉來,惡狠狠地瞪那個打斷他們父女談話的人。
上官烈沒有說話,意味深長地微笑。
他現在總算知道,童書雅那點小聰明是遺傳自誰了。
醫生上前查看童母的情況。
滿室的人靜靜地等待著。
就在醫生替童母檢查完身體,起身走到上官烈面前,準備報告病情的時候,童永洲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準確無誤地沖向上官烈——
「全部不許動!不然我割斷他的喉嚨。」
沒有人料到,剛才一直謙和有禮的童永洲、會突然拿水果刀架在上官烈的脖子上,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包括童書雅在場。
現場唯一保持鎮定的,大概就是上官烈了。
即使脖子上架著隨時會陷進去的鋒利刀子,上官烈鎮定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改變,說話的語調還是慢慢地,極有威懾力的。
「童先生,你就是這樣報答我替尊夫人找醫生的?」
「閉嘴!」童永洲把刀子架得再近一點,確定上官烈沒辦法動彈之後,才提出自己的要求,「叫你的手下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