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走到停車場時,發現雪下得極大。風呼呼地吹著,刮得雪花亂舞,人在風雪中行走幾乎睜不開眼楮。
仁顯皺皺眉,說道︰「看來回不去了,今晚就住酒店吧!」他從車里拿了筆記本電腦,不容分說地把張雅拉了回去。她正拍打著身上的雪花,就听到剛才在餐廳見到的經理說道︰「對不起,任總!剛剛有好幾個旅行團,因大雪入住我酒店,目前沒有空房間了。」
「別墅區那邊也住滿了?」
「那邊還有一套空的。」
「把鑰匙和門牌號給我。」仁顯毫不猶豫地說道。
經理遞過鑰匙,其間不由得多看了張雅幾眼,眼神中帶著訝異。他在仁氏工作了十幾年,早些時候也曾耳聞︰仁顯流連花叢,身邊的女人換個不停。為此,任董事長還急出了一場大病。從那之後10年,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任總帶女人來住酒店。即使是曾經與仁顯訂婚的範大小姐,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事。
張雅留意到經理異樣的眼光,不想引起誤會,對仁顯說道︰「任總,既然房間有限,我就不打攪您休息了。再見!」
仁顯微微眯起眼楮,注視著張雅,那神情讓人有些捉模不透。他緩緩說道︰「張顧問,早上的方案我還覺得有些不妥,想再听听你的意見。我明天要出差,沒時間了。」
一旁的經理說道︰「現在要給您準備會議室嗎?」
此時的張雅已經身心俱疲,全身都帶著倦意,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任總!今天我實在太累了,不能再繼續工作了。」
仁顯盯著眼前疲憊不堪的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他對那種累到極限的感受深有體會。這女人在墓園又曾那樣傷心欲絕,此時的身體恐怕已極度透支。他不忍再說些什麼,拉著張雅就向外走。
張雅用力掙月兌他的手,卻被抓得更緊。就听他說道︰「不是累了嗎?怎麼還這麼有力氣?」
「你先放開我。」
「你需要休息!先睡一會兒,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處理。凌晨再和你討論。」
仁顯不容分說,拉著張雅向別墅區走去。這大風足有7、8級,把整個世界都吹得亂顫。張雅弱小的身軀艱難地前行著。一陣狂風吹來,仁顯不由得用雙手擋住眼楮。被松開的張雅很快就落在仁顯後面。
他發現張雅沒在身旁,快步走了回來,伸手摟住她的腰身,拽著她前行。張雅突然被個男人摟住,十分不自在,掙扎著想躲開。仁顯手上用力使她掙不開,說道︰「離別墅還有段路,你走得太慢了,我可不想變成雪人。」
張雅只好任由他連拉再拽地向前走。好不容易到了別墅,兩人的身上已經盡是雪花,頭發全被打濕了,貼在頭皮上。他撢盡身上的雪,月兌去外衣掛在衣架上,說道︰「上去洗個熱水澡吧!頭發濕了容易感冒。」
張雅環視下房間︰這是一棟兩層別墅,一層是客廳、廚房、衛生間,二層是臥室。她從沒和男人單獨過夜,听到仁顯說「洗澡」兩個字是下意識地有些「抵觸」。仁顯見她站著不動,說道︰「那我先去洗了。」然後就向樓上走去。
半小時後,他抱著被子從樓梯上走下來,說道︰「你去洗吧!洗完早點睡,我睡樓下。」
「樓下好像沒有房間呀!」
「樓上就一間臥室,其實我不介意和你一起住!」
張雅滿臉緋紅,真後悔剛才說的話,心里有點討厭眼前男人的「貧嘴」。可是樓下沒有床,天氣又這麼冷,讓堂堂仁氏集團總裁住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于是她說道︰「我睡樓下吧!沙發和床對我沒區別,先去洗澡了。」
仁顯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她真的每晚都睡得很少嗎?莫非不是因為工作太多,而是因為不熬到精疲力盡就睡不著?剛才她明明已經很累了呀!看她白天在墓園傷心的樣子,就知道在她心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到底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能讓一個女人用十年的時間都抹不掉這傷痛……
張雅見仁顯默不做聲,以為他默許了,就向樓上走去。樓上果然只有一間臥室,挎著間寬大的溫泉浴室。她泡在溫泉里,感覺身體漸漸暖和過來,想著今天發生的事︰總覺得仁顯不像是路過,可他也不可能在外面等我一整天呀?他開車走快速路,就算再怎麼堵車,也不至于三個小時才走了三分之一呀?這個時間都能開個來回了。而且來這兒根本不順路,難道是因為堵車才繞道的?
「我在想什麼呀?」張雅拍了下腦袋自言自語。只是踫巧遇到,踫巧堵車而已,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為什麼呢?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