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不禁想起,母親在得知父親心里有另一個女人後,愣是折磨了他二十多年。女人人的嫉妒心,比男人的佔有欲更可怕。程剛能容忍蘇悅這樣,要麼是根本不愛她,要麼就是太愛她了。
張雅說道︰「小悅,你想想程剛這些年對你怎麼樣?在我看來,一直以為你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每個男人都不可能一直容忍,心愛的女人想著別的男人。這件事是你不對。如果你還在乎你們的婚姻,就盡快去找程剛道歉吧!磐」
蘇悅說道︰「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的腦袋好亂呀!」
張雅用濕巾幫蘇悅擦掉手上的血。好在傷的並不重,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張雅說道︰「今天別去學校了,我會幫你請假的。你去屋里好好睡會兒!」
張雅把蘇悅扶到床上。她哪里肯老實躺著,四處顛來倒去。張雅去打電話給蘇悅請假後,回來就看到她把被子全都踢到了地上。她半個身子跨著床邊,眼看就要掉下去。
張雅說道︰「小悅,你躺好了呀!」
就听蘇悅嚷嚷著︰「每天都是我自己睡在這張床上!我不要自己睡在這兒,不要!」
張雅想按住她躺下,卻又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她沒辦法,說道︰「你別亂動,我陪你睡總行了吧!」
蘇悅抓住張雅的手,說道︰「程剛,別走!」
張雅嘆了口氣,合衣躺在蘇悅旁邊。她昨晚也沒怎麼睡,這會兒躺在床上,困意漸漸襲來。不一會兒,她倆就都睡著了嚙。
中午時分,張雅被手機鈴聲吵醒。她見來電顯示上在閃爍著仁顯的名字,啪就把手機掛掉了。一刻鐘後,手機又響了起來。張雅還是沒接。當手機第三次響起時,蘇悅迷迷糊糊說道︰「怎麼不接電話?」
張雅怕把她吵醒,接起電話後向客廳走去。她說道︰「你干什麼呀?不停地打電話?」
仁顯也是火冒三丈,說道︰「你不在家,又不接電話,到底去哪兒了?」
張雅不耐煩地說道︰「我在朋友家。剛才我們正睡覺呢!結果都被你吵醒了。」
仁顯沒好氣地問道︰「哪個朋友?你們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呀?告訴我地址,我現在去接你!」
張雅說道︰「不用你來接,掛了吧!」
仁顯說道︰「你要再不告訴我在哪兒,我就去醫院問你爸媽!」
「你這個小人!」張雅不想父母再擔心,只得把蘇悅家的地址告訴他。
這時,蘇悅打著哈欠出來了,她說道︰「好餓呀!我從昨天中午就沒吃過。」
張雅見她是真餓壞了,沖電話說道︰「你來的時候捎點吃的,最好是小米粥加雞蛋。」
仁顯問道︰「你還沒吃飯嗎?」
張雅徑直答道︰「我是沒吃,可也不太餓。是蘇悅餓了。你快點買吃的過來吧!」
仁顯一听,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原來張雅把自己當送餐的了,居然還是她的閨蜜餓了。唉!堂堂的仁大總裁,哪被這樣使喚過。可他又不敢不買。今晚回家吃飯的事,還不知道張雅願不願意呢!這會兒還是哄她高興點好。
二十分鐘後,仁顯拎著吃的敲響了蘇悅家的門。張雅開門後說道︰「進來吧!」此時,客廳里已經被張雅收拾干淨。屋里敞著窗戶,空氣也清新了許多。
仁顯進來後,說道︰「你昨晚在這兒睡的?」
張雅沒回答他,說道︰「你下樓在車里等我吧!我去叫蘇悅吃飯。」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臥室。
仁顯不悅地大聲說道︰「你以為我是司機嗎?還到車里等你!」
這時,蘇悅听到外面有男人的聲音。她走出來說道︰「誰來了呀?」
她一看到來人是仁顯,立刻就擋在張雅前面說道︰「雅雅,你別怕!仁顯,你來干什麼,趕緊給我出去!」
仁顯一听就火大了,沖著張雅說道︰「你告訴她我是來干什麼的!」
張雅不想他們起沖突,推著仁顯向門口走。仁顯還真不想就這麼被「請」出去,可他又不好對張雅用蠻力。最後,在半推半就中,仁顯被關到了門外。他氣得直跺腳,抬起拳頭就要砸門。可他想到開門後,又要和兩個女人吵。他還是把手放下了。
蘇悅拉著張雅問道︰「他來干什麼呀?」
張雅答道︰「他是來接我的。我讓他順便給你帶了點粥,所以他才上來了。」
蘇悅瞪圓了眼楮問︰「雅雅,你沒發燒吧?怎麼開始和他攪在一起了?你倆不是正互相起訴嗎?」
張雅說道︰「我昨天和他領證了。官司的事也準備以庭外和解而告終。」
蘇悅感到像是在听天方夜譚,這事情也變得太快了,完全是180度大轉彎。她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不知該說什麼了。張雅指了指桌上的粥,說道︰「你快吃吧!吃完再睡會兒。記得去和程剛道歉呀!我先走了。」
說完,張雅就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蘇悅,關門走了。她
tang來到樓下時,看到仁顯正站在車旁生悶氣。張雅說道︰「你來接我什麼事?」
仁顯沒說話,替她打開了車門。張雅猜到他是怕隔牆有耳,所以很干脆地上了車。
仁顯說道︰「爺爺要你今早回家吃頓飯。」
張雅心想︰仁老爺子還真是急性子,這麼快就把要上演的戲碼安排好了。這也難怪,只有大家都相信我和仁顯確實結婚了,仁氏的危機才能解決。
于是,她說道︰「好呀!不過現在才1點,立刻去是不是太早了。」
仁顯說道︰「咱們先去吃午飯。然後我帶你買件,適合出席今晚家庭聚餐的衣服。你的頭發也要重新做一下。」
張雅奇怪地問道︰「不就是吃頓飯嗎?又不是正式舉行婚禮,有必要弄得這麼隆重嗎?」
仁顯解釋道︰「你第一次見我們全家人,要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張雅不屑一顧地說道︰「咱倆都鬧上過法庭,還能有什麼好印象?你這是白費心思!」
仁顯見她一副無所謂、破罐破摔的樣子,心里很不高興。他說道︰「什麼叫白費心思?這是一種你對我家人的尊重。」
張雅嘲笑道︰「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有哪件算得上尊重我?現在倒還來要求我要尊重你的家人?」
仁顯听到這話,立刻板起臉說道︰「你不要把咱倆之間的問題,遷怒于我的家人。只有咱們倆人時,你對我什麼態度我都能忍。但在我家人面前,你最好給我留點面子!否則,我也會用同樣的態度,對待你的父母。你應該不想他們被氣著吧?」
張雅雖不甘心,卻也只能被逼說道︰「你不要去打擾我的父母。我會按你說的做的。」
仁顯見她答應,又說道︰「能不能不要總讓我逼你?」
張雅冷冰冰地說道︰「開車吧!我不餓,直接去買衣服就行。」
仁顯帶著氣說道︰「我餓了!」說完他就發動車子,向餐廳開去。
張雅看了眼車上的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她心想︰仁顯很可能整個中午都在找自己,他是真的沒有吃飯。張雅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仁顯,發現他瘦了。原本那張霸氣十足的臉,也帶著幾分疲憊……
一路上,他們兩人誰也沒理誰。
仁顯把車停下後,說道︰「你在車里等我,還是去餐廳看著我吃飯?」
張雅心想︰我要是跟著去,說不定又會忍不住和他吵起來。還是讓他吃頓踏實飯吧!于是,她說道︰「我在車里等你吧!」
仁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獨自向餐廳走去。他為了帶張雅來這里吃午飯,特地在早上就讓秘書定了位子。這家餐廳的菜式很特別,平常都是要提前一周預定的。仁顯和這里的老板認識,才能在今天訂到位子。他草草吃了幾口東西,就回到了車里。
仁顯把一個紙袋遞給張雅,說道︰「這里的手工漢堡很有名,你拿著餓的時候吃吧!」
張雅接過漢堡,猜到這里是一家西餐廳。她問道︰「你去了才一刻鐘,這麼快就吃完了?」
仁顯沒有回答,發動車子向一家名牌專賣店開去。張雅聞著手里漢堡的香味,肚子咕咕直叫。她早上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過,怎麼能不餓呀!
仁顯听到她的肚子叫,說道︰「快吃吧!一會兒還要試衣服、化妝,還有一大堆事要忙呢!」
張雅也是實在餓急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仁顯看她這吃相,不禁忘了剛才還在生氣,露出淡淡的微笑。仁顯說道︰「車座靠背的掛袋里有水。」
張雅伸手夠到水瓶,一口氣喝掉了半瓶。
仁顯說道︰「慢點喝!」
張雅吃飽喝足後,靠在車座上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餓了,還給我帶了吃的?」
仁顯答道︰「直覺!也許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張雅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可怕!你總是能猜透我在想什麼。」
仁顯一愣,說道︰「如果你用真心看看我,也能猜到我在想什麼。」
張雅沒有再說話。曾經發生的那些事,讓她對仁顯除了畏懼,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她一想到仁顯對付自己的那些手段,就會不寒而栗。她同仁顯領證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她怕他再傷害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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