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這廚娘說是莫夕不讓她說的,墨傾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還好不是被太子的人抓走或是被殺了,只要沒有危險,他也就不用這麼著急地逼問了。不過莫夕神神秘秘地到底去干嘛了呢?她身體不好,總不會傻到自己逃跑,要知道,她身上只有幾塊碎銀子,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要問清楚她到底在哪的,不然憑她那冒冒失失的性子,出什麼事也不一定。
「報官?你去問問哪個官敢管我殺人。你膽子倒是很大嘛。」
一旁的一個侍衛立馬接話道,「大膽刁民,居然敢頂撞三皇子,還不快認罪!」
一听這話,廚娘的腿瞬間軟了下來,跪在了地上。
「民女不知是三皇子大駕光臨,出言不遜,求三皇子饒民女一命,求三皇子饒民女一命啊……」
「無需害怕,只要你老實交代剛剛那位小姐去哪了,我可以饒你一命。」
廚娘一听,立馬就把莫夕的行蹤全盤托出了。
「剛那位小姐去河里抓魚了,她不讓我告訴您,其實是想讓民女給三皇子您做魚湯,然後告訴您說是那位小姐親手為您做的。但是店里沒有魚了,又騰不出人手,那位小姐就自己去了。」
墨傾的臉色又有些陰晴不定了。莫夕難道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初秋的水已經冰涼刺骨,莫夕這樣的身體若是泡久了,感染風寒都已經是最輕的結果了,因此病情惡化到最初的那個狀態也有可能。
想到這里,墨傾不再理會廚娘不斷的求饒聲,三步並作兩步沖出了客店,去河邊找莫夕。
只是走過了一條小路,墨傾便看到了還在河中提著裙子光著腳捉魚的莫夕,心里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大跨步地向莫夕走去。
莫夕听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以為是那廚娘來拿魚,便沒有抬頭,嘴里說著,「你看我都已經抓了兩條魚了,不過都有些小,我把它們都放在岸上了,你先拿回去炖了吧。不過這水可真有點涼,我腳都有點麻了……哎,你干嘛……」
莫夕突然被人橫抱起來,失去了重心,下意識摟住了墨傾的脖子。一看到墨傾,驚訝地居然有些結巴。
「怎……怎麼是你?」
墨傾並不言語,臉色差的可怕,直接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經過侍衛們的桌子時,侍衛們的注意力瞬間從剛剛的話題轉到了墨傾身上。
「三皇子怎麼這麼猴急,這還是大白天呢。」
「你懂個屁啊,我听說大婚當天三皇子也是這麼急著把王妃抱進洞房的。」
……
直到被粗暴地丟到床上,莫夕才反應過來,脾氣也被激了起來。
「你干嘛!我好好抓我的魚你管什麼閑事。再說了,我抓魚還是為了給你做魚湯呢,你最起碼應該給我點尊重吧,說到底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呢!」
「你不知道你身體現在是什麼情況嗎?現在去那麼涼的水里捉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要抓魚的話那麼多侍衛給你支派你都看不到的嗎?反正今天什麼都不用說了,好好給我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