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沒了沈氏,我們也可以自食其力的。」
「木槿,你不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不想像你一樣為了湊齊學費,每天打三四份工那麼辛苦。」
「木槿,我已經懷了沈炎的孩子,祝福我們吧!也哀嘆一下你可悲的命運!」曹佩佩故意挺起微微隆起的肚子示威,美艷動人的臉上滿是譏誚和不屑,將她精心修飾的臉拉扯得扭曲。
她要所有人見證她曹佩佩是如何將昔日S大的校花狠狠踩在腳下!
在學校里,她是人見人愛的校花,可走上社會,沒錢沒地位,她就是個笑話!
程木槿不怒反笑,她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人,可一個是她的前男友,一個是她閨蜜,這兩人都陪伴她度過了人生最好的歲月,她又能如何?
有些秘密還是爛在肚子里比較好。
手在顫抖,但程木槿還是高舉酒杯,「祝福你們!」
酒杯應聲而落,華麗的轉身。
可偏偏——
「程小姐,好久不見,你父親程盛遠總裁可好?」性感迷人的嗓音傳來,程木槿循聲望去。
證婚人的位子正站著一個人,高大挺拔的身材投下一片暗影,一身高定的黑色西裝襯托的他愈發俊朗有型。
內襯白色襯衣,恰到好處的開到第二顆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
狹長的丹鳳眼,散發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這樣的男人,很迷人,卻也很危險。
她睨著他,莫名的覺得眼熟。
還沒細想,手腕就被掐的生疼,「木槿,你和程盛遠是什麼關系?」
眸子里泛著浮光,很是復雜,這樣的沈炎,讓她心疼。
木槿不願再騙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程盛遠的女兒。」
沈炎額頭上全是汗,像是虛月兌一般,松開她的手一瞬,又緊緊拽住,拽的更緊,「木槿,我們結婚!」
曹佩佩拉扯著沈炎,怒火噴薄而出,「你瘋了嗎?我們領證了!」
「離婚!」
「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
「打掉!」
曹佩佩徹底崩潰了,形勢一瞬間崩盤,猶如一團散沙,原來她才是笑話。
「木槿,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和我的孩子一起纏死你!」曹佩佩雙目赤紅一片。
木槿笑了,可她的笑容全是諷刺。
她冷冷的掙月兌開沈炎的手,「你以為給一個巴掌再給顆糖,一切都能和好如初嗎?」
她手中晃著一杯妖冶的紅酒,抬起頭,剛準備潑向這對狗男女,可眼眸一眨,看著曹佩佩微微隆起的小月復,于心不忍。
手順勢一轉……
一瞬間,萬籟俱靜。
紅色的酒落到他雪白的襯衣上,有些還從他零落有致的黑發上落下,卻不覺得狼狽,只是說不出的妖嬈。
是他挑起事端,也該由他結束。
曹佩佩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木槿你這個踐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木槿平靜的望著他,「我潑了你滿身的酒,你願意娶我嗎?」
她原來就是想向沈炎驗證,給一巴掌之後再給一顆糖,事情也回不去……
可他偏偏不讓她如意,透過猩紅的酒,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薄情的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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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內,程木槿仿佛不要命的一杯一杯猛灌進嘴里。
她唇齒間全是腥辣。
身旁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看著她,「木槿姐,你少喝點,喝這麼多酒會傷身體的!」
「你是誰?」
「我是小鑫啊,你難道忘了嗎?是小你一屆的學妹。」
「沒印象。」听到程木槿的話,小鑫咬咬唇,「那是,你可是S大高高在上的校花,現在又曝出是盛遠集團董事長的千金,這樣的好命怎麼會記得我們這樣的小人物?」
木槿沒理會她,跌跌撞撞的朝洗手間走去。
木槿一走遠,小鑫就連忙拿起手機,「佩佩姐,藥我已經下了,那邊也安排了好幾個流/氓混/混,都是我的相/好。這次,程木槿逃不了。說好的那二十萬打進我的戶口。」
掛了電話,小鑫頓覺得口干舌燥,不停喝水還是不能驅趕這份熱意。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