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痛 那場洗禮

作者 ︰ 我們追逐的夢

建偉在揣度母親怎麼想,可是一連幾天母親都不提這件事,可是這也不能抑制外面的流言蜚語,建偉看著男人的怪笑,女人的怪異的眼神,就氣得不打一處來,終于在另一個新聞的誕生和催促下,幾天以來的流言蜚語終于轉移了。建偉嘆了口氣,不過這讓小小年紀的建偉陷入了對農村人那種傳播謠言,唯恐天下不亂,常常無事不起浪的做法反感至極,他以前覺得很和藹友善的父老鄉親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心里狀態,讓他自己覺得身為一個農民的悲哀,低俗和狹隘,以及對這個貧瘠的小山溝那些美好事物的無端抵制,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可是這一切卻因為安老師的不幸讓他迅速的覺醒,他在一邊日記中無奈地寫道︰那個生我養我,給予我血脈,讓我懂的感恩的大地,現在卻給了我低俗,無聊和悲傷的情分,我怎麼樣才能走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那里沒有多少人認識自己,更沒有人關心自己蹩腳的生活,我將在那樣的生活里,來去自如,從此遠離這種愚昧和看似多情實為悲涼冷酷的地方。

多少天過去了,建偉都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可是父親回來了,卻跟他有了第一次男人和男人的對話。我听說你和安老師的事了,建偉驚訝的同時憤怒的盯著父親,什麼事,父親轉為溫和的笑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想知道你怎麼想的?我怎麼想的你不知道嗎,你覺得那樣對安老師公平嗎,她憑什麼就不能追求幸福的生活,為什麼一個個傳的那樣難听?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一個怒目圓睜的孩子,也陷入了深思。不是,建偉,村上人也很過分,不過,你知道,我關心的是你。你這樣是關心我嗎,你也一樣的興師問罪。干嗎這樣對孩子,他還小什麼都不懂,建偉母親走了進來,拉著建偉揚長而去,父親望著已經和母親一樣高的建偉,終于發現他們的孩子長大了,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他小區他了。這件事從此就石沉大海了,尤其是建偉的父母沒在提及過。

建偉終于知道母親的答案,她始終認為自己年齡還小,是一種孩子氣的對安老師的同情,和與生俱來的那種對公平正義的維護,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她卻是深明大義的,這使得建偉因為母親對他的理解又新存了一份感激和愛戴。

事情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他們只是逞了一時口頭之快,真正受到打擊和傷害的是安然,她開始重視自己前行的路,當然她首先總結了一下自己的過去。在過去的兩三年里她是高傲的,因為她有一顆高貴的心,她來到這里實在是迫不得已,盡管她也不怨天尤人,可是她一直在尋找走出這個貧困的地方的出路,終于有一天那個高高帥帥的富順,終于壓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將大學對她的暗戀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她終于發現他就是她在這塊貧瘠土壤中的太陽,是她的指南針,她因為他的熱烈的愛而激發了長久以來的感動,她要跟著他遠離這里,從此不再回頭,不在一輩子呆在這個貧困的小山村,五年十年之後,她會在這里慢慢的衰老,慢慢的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婦,想到這些她就不寒而栗。她抓住了他這顆救命的稻草,從此讓她的未來、青春都飛揚了起來,她也不再畏懼學校里村里那些色鬼的垂涎和騷擾,他們自從知道她名花有主後,都開始在其他人的打趣自己的檢討下開始自慚形穢了,沒有人再來侵犯她的安靜和祥和,她為有這樣清閑的日子而感謝上蒼。

可是她的美夢很快的醒了,她忘記了門當戶對,忘記了她低下卑微的身份,每一個飛上枝頭的鳳凰都是經過喋血涅槃,而她連這個機會都得不到,他輕易的妥協了母親,她就被他這樣簡單的擱置了,同時擱置的還有她的青春理想,那段時間她憂傷無助,度日如年,她很快成了全村最大的新聞,成了人們口中利用感情甚至身體要攀高枝的笑柄。于是村里那些男人開始騷擾侵犯她,現在的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以前的那種友善和敬畏蕩然無存,仿佛她是富順遺棄的一雙臭襪子,連村里最底下猥瑣的男人都只是高高在上的**她。有一段時間她覺得就這樣死掉算了,可是每天早晨醒來,她模模自己的臉她居然還活著,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斷的哀嘆,唯一關心她的人就是建偉,她每次看見他關切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個大男孩子,慢慢的她開始學著堅強,學著像他說的那樣,她也可以和其他女孩子一樣尋找自己的未來和幸福。

建偉馬上要小學畢業了,他拿著自己的畢業留言冊,在一棵樹下翻看著,同學們都一個個稚女敕的言語,都表達著情真意切的心,好多都是對建偉的評價、贊美和羨慕,還有大家的照片,一個個將自己最美的那張笑臉貼了上去,他翻到最中間的時候,終于停住了,那時安老師給他的留言,上面寫道︰因為有你,班上的事井然有序;因為有你,我看到了青春在飛揚;因為有你,我看見未來的方向。求知的路上是艱辛的也是快樂的,而你是陽光的也是信心百倍的。希望你將來出息了別忘了你的老師和同學。他看著她淡淡微笑的臉上透著憂傷,就不免感慨,他心里說,安老師,你一定要幸福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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