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國際獎(1)
「不可能,不可能!」語嫣在心里不斷地否定。可無論怎麼否定也無法否定自己的臉無緣無故地發燒這樣的事實,她從心里相信自己對阿樂只是純潔的友情而不是愛情,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純粹的友情?如果說沒有,為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和阿樂哥之間並沒有出現過讓人說三道四的事情?為阿樂和好朋友小麗而盡力照顧他們的孩子,自己是真誠的發自內心的幫助他,關心他,並不要求任何回報……如果說有,可怎麼去解釋自己的臉在發燙呢?
女人的感情是最難以說清楚的東西。尤其是語嫣這樣的女人,對自己和阿樂之間的莫名其妙的感情糾葛,讓她始終忌諱說情——她一直堅持自己只是為了照顧好小麗留下的孩子才和阿樂走近的。
否定對安樂的愛,也許真的是語嫣的本身的想法。但不可否認的是,語嫣自己也許都不明白的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情感,並不是靠理智能說清楚的事情。
否定並不代表什麼。也許只是語嫣的主管願望。
主管願望往往折射了真實的反面——越是想否定的東西,越是接近于事實的真相。
語嫣內心也很矛盾,是扶阿樂回房休息還是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讓他躺一會?語嫣不知道怎麼辦,為此,語嫣猶豫了好一陣——阿樂真的喝醉了,會不會又借著酒勁再強行和自己親熱呢?
語嫣有些擔心——如果阿樂再次和自己親熱,自己還能那樣矜持嗎?語嫣離婚之後,雖然沒有想過是否重新組建家庭,但阿樂確實是單身漢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能保證兩人之間不會擦出愛情的火花呢?何況,阿樂對語嫣是曾經愛慕的,兩人之間也有過親密的接觸行為。
不管結果如何,語嫣決定先把阿樂扶進臥室里休息。她使勁把阿樂攙扶起來,阿樂的身子軟軟的,偏偏倒倒地隨著語嫣進了臥室里。語嫣聞著阿樂身上濃烈的酒味,幫阿樂月兌下了鞋子……一股臭襪子的味道差點讓語嫣窒息!
本來想給阿樂打盆水來洗腳,怕阿樂醒來兩人單獨相處不自然,想了一下也就做罷了。
語嫣幫阿樂蓋上被子,阿樂一直沉醉不醒。
看著阿樂這個樣子,語嫣心疼了︰「阿樂哥,你好好休息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會得到好報的。」
阿樂第一次出遠門,出發前朋友們和師傅一起給他餞行,因此阿樂喝醉是在情理中的事情。可見,阿樂並非有什麼預謀才喝醉的,如果他沒有喝醉,那就不符合阿樂的性格了。雖然對語嫣有過親熱的前科,但語嫣還是相信阿樂不會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的。這樣一想,語嫣只好留下來照顧這個喝醉了酒的男人和他的孩子們了。
把阿樂弄來睡著了,語嫣輕松了不少。但阿樂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語嫣馬上離開。幸好語嫣的住處和阿樂的家相距不遠,晚一點回去也無妨的。
剛準備看看電視劇,目前中央八台正在熱播韓劇——《說不出的愛》。語嫣一直喜歡看韓國的電視連續劇的。可是因為小莉在床上哭了,吵鬧著要吃東西。語嫣就給她調了一大瓶牛女乃……等小莉吃飽了,安靜下來的時候,電視劇已經放了一集了。
廣告時段,語嫣進屋去看看阿樂。阿樂也正好醒來了,靜靜的小屋里只剩下了語嫣和喝醉了酒的阿樂了,當阿樂看著語嫣的時候,語嫣仿佛能感覺到他那火一樣的目光能灼傷自己的心,語嫣覺得在阿樂眼里,自己是透明的人似的。
阿樂心里很明白,語嫣該回去了,就催促道︰「語嫣,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幫我照看孩子啊,真是對不起你,你也回去吧。我沒、沒有喝醉!」
語嫣說︰「他們都回去了。阿樂哥,你明天要起早,我幫你收拾一下,然後就走。」
阿樂說︰「不急,我走了你慢慢地來幫我收拾也可以。我,我的頭好疼……」
語嫣道︰「你本來就不能喝酒,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嘛,何苦呢?阿樂哥,我去給你打盆熱水來洗臉洗腳,然後你就早點休息吧……」
阿樂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語嫣說完就進廚房去打熱水了。
阿樂處于極端的矛盾和痛苦之中︰拒絕與渴望。
語嫣把熱水端進了阿樂的臥室里,將洗臉帕遞給阿樂︰「阿樂哥,你洗把臉吧。喝酒之後,洗個臉會好受一些的。」
阿樂道︰「謝謝你,我自己來吧。其實,你不必照顧我的,都是我自己不好才讓你受累了!」
阿樂的房間對于語嫣不算陌生,新房是語嫣設計的。阿樂的床單和被面還是語嫣親自挑選的呢——小麗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語嫣幫自己參考。見到好朋友小麗和阿樂的結婚照,語嫣就心里發疼——小麗真的好可憐啊,一輩子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好不容易找到了阿樂,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也有了一個延續自己生命的女兒,可自己的生命又結束了,在世上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了!
語嫣在對朋友小麗的回憶的時候,更加堅定了要愛護好小麗的家的信念︰「不能想,不要想,不要去想……阿樂哥是好朋友小麗的男人,只能幫助他,不能傷害他!」
阿樂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念著語嫣的名字,語嫣才知道自己不該冒險進ru危險的地方來……彼此深愛著的男女在寂靜的深夜單獨相處。這……怎麼能叫人克制得了?語嫣的臉「騰」地燃燒起來了……阿樂也仿佛有了激情似的變化,他突然拉住語嫣的手,說道︰「語嫣,語嫣……我,我好難受……」
語嫣道︰「阿樂哥,我……知道……」
阿樂說︰「語……語嫣,我……我要……」
語嫣道︰「阿樂哥,你別這樣……這樣對你……不好。」
阿樂道︰「語嫣,我真的……真的好難受。」
語嫣道︰「阿樂哥……我能理解你,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