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三五是楊小魚跟鄧加學畫的日子,鄧加是居住在本市最出名的畫家,沒有收過學生,光是作畫、賣畫已經夠他忙活的了,何況還是一周三次教學。
當初尚楊晨曦托人找到他,提出了讓楊小魚跟他學畫的想法,鄧加覺得尚楊晨曦不過養個**而已,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走走過場罷了,跟自己學畫,無非是浪費彼此的時間。于是,鄧加委婉地拒絕了尚楊晨曦。
哪里知道,尚楊晨曦是鐵了心讓楊小魚跟鄧加學畫,他花了一些精力,在晨曦百貨和晨曦酒店里設置了「鄧加畫廊」,專門派人打理鄧加先生的畫作,如果是鄧加的心血之作,尚楊晨曦會找經紀人專門為其舉辦拍賣會,這種刻意的經營讓鄧加的聲望如日中天。
沒過多久,鄧加向尚楊晨曦提出要見見楊小魚,尚楊晨曦絲毫沒覺得意外,很快便將散漫的楊小魚帶到鄧加面前。
那天,因為時間倉促,尚楊晨曦沒有好好打扮楊小魚,楊小魚上身是白色的小背心,外面一件淺粉色的休閑襯衫,是淡藍色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鄧加注意到,楊小魚白色的帆布鞋上被手繪了許多條紅色的小魚,在水波里翻著跟頭,玩得愜意極了。
楊小魚對誰都有一種天生的不在乎,絲毫沒因為面前是決定她生死的知名畫家而變得拘謹或者羞澀。她睜著大大漂亮的眼楮,不斷地打量著鄧加這個人。
鄧加笑開了,指著楊小魚的鞋子說︰你自己畫的?
楊小魚點點頭,回答︰每只鞋子上都有九條,名副其實的小魚。
鄧加再沒說什麼,打發兩個人回去了。
路上,尚楊晨曦便接到了鄧加的電話,他說每周一三五,楊小魚可以去他那里學習。
尚楊晨曦告訴楊小魚這個消息,楊小魚一頓唉聲嘆氣道︰哎——看電視的時間又少了。
尚楊晨曦和楊小魚吃過早飯,便叮囑她小心開車。楊小魚心不在焉地答應著,等尚楊晨曦走後,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穿上舒服的衣服鞋子,因為在老師鄧加那里,除了學畫,還要做許多體力活,比如搬一些畫夾子,制作油畫框子,挪動石膏模型等等。
八點半,楊小魚關掉大廳里的電視,開著那台招搖的悍馬h6,去了老師鄧加那里。
鄧加三十六歲,北京中央美術學院油畫專業畢業,有幾幅反映社會生存的畫作在國際上拿過獎,在畫界算是極為年輕的新生代畫家。沒結婚,也沒女朋友,每年定期到中國各地采風,幾次提出要帶著楊小魚都被尚楊晨曦毫不猶豫地否掉了。
鄧加看見楊小魚的悍馬h6駛進自己的院子,便打開了大門,站在門口,肩膀依著門框,一只腳搭在另一只腳上,雙臂環繞,饒有興致地看著楊小魚停車。
那台碩大的悍馬h6被楊小魚**得老實听話,乖乖地停在框里,不前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