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程宇慢慢踱回到家門口，伸手一把抱起楊小魚將她放置在自己
的車上，對著傻兮兮地站著的母親喊道︰老媽，你上車，不就沒有鞋子嗎？那也不能餓肚子！
燕如雲被季程宇一喊，立刻鑽進車里，笑著說︰是呀，小魚，沒了鞋子也不能餓肚子。哦，還有——你的腳長得真好看！
楊小魚一臉苦笑。
是的，尚楊晨曦也曾夸贊過她的腳，白白的，小小的，晶瑩剔透的腳趾白玉一般伸展著。
季程宇沒開遠，去了附近的佘山艾美酒店，車子停在大門口，季程宇將車鑰匙遞給過來泊車的小弟，自己則打開後門，抱出楊小魚。
楊小魚沒想到季程宇會這麼做，臉紅了一大片，生怕被季程宇的粉絲認出來，始終低著頭。
三個人在艾美酒店的西餐廳找了一個角落坐好，燕如雲伸頭對楊小魚說︰我兒子今天挺帥吧？
季程宇很快確認了餐單，等著侍者上菜。
季程宇欠了一，走出西餐廳。
不一會兒，季程宇回來，手里拿了一雙鞋。
季程宇遞給楊小魚說道︰最小號的，你試試？
楊小魚接過來直接穿在腳上，對季程宇說︰可以，謝謝啦！
季程宇看得清楚，鞋子還是大了許多，這個女巫，沒事長這麼小的腳做什麼？
三人吃了飯，便往回走，楊小魚走得很慢，她盡量讓鞋子跟在腳上不掉下來。
下午，楊小魚跟燕如雲去了畫室，季程宇一個人閑著無聊踱步到後花園，走了幾步便看到楊小魚的鞋子。
季程宇忍不住撿起來，放在手心上反復看了幾遍，鞋子比季程宇的手掌大不了多少，是白色的，上好的軟牛皮質地，後跟部位有兩個字，季程宇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是「小魚」字樣，看來是一雙定制的手工鞋。鞋子無跟，軟軟的，看樣子穿起來會很舒服。
季程宇把兩只找全，偷偷帶回臥室，放進收納箱。
晚上五點左右，楊小魚結束了跟燕如雲的繪畫課程，她一邊跟燕如雲打招呼，一邊光著腳往外走。
燕如雲喊道︰小魚，不如讓尚楊晨曦來接你？
楊小魚搖搖頭，說︰沒事，光著腳可以開車。
季程宇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仔細聆听著兩人的對話，再回頭，看見楊小魚光著腳走進院子，上了車。
季程宇追出去，楊小魚已經將車開遠了。
燕如雲等楊小魚走後，斜著眼楮看著季程宇問道︰鞋子是你扔掉的吧？這麼幼稚的事兒就你干得出來！
季程宇聳聳肩膀，翹著嘴角說︰老媽，尚楊晨曦是小魚的男朋友？燕如雲想了想，覺得還是跟兒子說清楚的好，便作了說明︰差不多，我听你爸說，他們在一起有四五年了，不過，尚楊晨曦可能不會娶她。
季程宇立刻問︰為什麼？在一起那麼久，為什麼不結婚？
燕如雲無奈說道︰小魚是個孤兒，尚楊晨曦的家庭不會接納這樣條件的兒媳婦的。
季程宇斜著眼楮看著母親，臉上一副玩世不恭︰那小魚為什麼還要跟著這樣的男人？為了榮華富貴？連雙鞋子都可以是定制的？
燕如雲拍拍兒子的肩膀，搖著頭說︰不是小魚的問題，我能看得出來，是尚楊晨曦放不開。
季程宇皺緊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