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細胞炸開了似的,他不能自持,傾身,吻在她的額頭,停留片刻正要往下,陸黎突然大喊一聲,「你還沒說她是不是比我可憐!」
顧遠鈞︰「……」
「嗯,阿黎有爸媽,有我……」
「我才不要你!」
「……」
「你先前嚇!到!我!了!」
陸黎為表不滿,雙腿踢了兩下,踢在茶幾上,那麼硬,顧遠鈞心想你可不要把自己踹疼了,按住了她的腿,「都發誓不這麼干了……」
陸黎嘻嘻地笑,掰著他的臉,掌心摩挲他下巴淺淺胡渣,「顧遠鈞你有多喜歡我啊?嗯?」
「想知道嗎?」
「有那麼……一點兒?」
她眯著眼比劃了一下,然後又搖搖頭,「不要,不要知道了,你說出來我就想對你負責。」
對你負責……這話像是什麼東西輕輕掃過他心尖上最柔軟的位置,心下微微作暖,顧遠鈞拉起陸黎的手放在唇邊,低喃,「你不負責不行了……」
這是多麼親昵的姿勢,饒是陸黎醉了,僅存的那點理智也在提醒著她,這不妥,「放手!」
陸黎迅速抽回,咬唇爬了起來,抱著酒瓶搖搖晃晃去了陽台,顧遠鈞在原地坐了許久,也起身過去。
陸黎沒喝酒了,酒瓶子舉起來對著燈光,研究。
「你好像對我說過,女孩子,應該煙酒不沾……」她說,酒瓶子後面露出一雙眼楮。
「是。」
他出來的時候點了煙,熟練地夾在指間,吞吐煙霧時神態有一種非正常的性/感。這不是陸黎第一次看他抽煙。
「今晚我喝了酒,可不可以再,抽一支煙?」她問得極小聲,做好了被駁回的準備。
顧遠鈞皺眉看她,「你在試圖讓我對你發火?」
「一支?」
「洗洗睡了你。」
他面上平靜,心下極力抑制住某些一點即燃的情緒,面對眼前算得上極度胡鬧的陸黎,他在忍。
男人的欲/望無時不在,對女人的。尤其是顧遠鈞這種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把體力全部貢獻給事業的男人,在深夜,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時候,本/能的需要,腰部以下兩/腿之間異常難過。
他想去浴室。
轉身,抽完最後一口煙,掐滅在煙灰缸內。
看得出他眼底蘊著的沉悶,好比她游戲已經到了最後一關卻永遠無法通關時的壓抑,陸黎以為是剛才推拒了他的親密接觸導致。
她太單純了,能讓男人滿足的何止是那小小親密所帶來的慰藉……
氣氛有點糟糕,寄人籬下,她認為應該緩解一下。
顧遠鈞剛解開一顆扣子陸黎就在外面敲門,听她說話的利索程度,估計是被風一吹,酒醒了不少。
開了門,他神色淡淡,「不是叫你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