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送院長。」他說。
「叫我助理送就是了,你還怕他到不了家?」
顧遠鈞又抽了口煙,冷冷地笑,那笑聲低沉晦暗,莊海瀚听著,感覺到了火藥味。
慶松正好買了藥回來了,剛喊了一句顧總,顧遠鈞就吩咐他,「去,把院長送回家。」
慶松一愣,「那您呢?」
「我還行,去吧。」
說完不耐煩地抬了下下巴,示意他趕緊去。
慶松走後,莊海瀚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他把錢包收起來,放回包里,顧遠鈞看著他一舉一動。
他把煙盒扔到莊海瀚面前,莊海瀚打開,拿出一支點上,「顧總,除了工作,您覺得我們還能談些什麼?」
「嗯,我來想想……」
顧遠鈞摁了摁太陽,良久,他說,「就說陸黎吧,我想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回事?」
莊海瀚鐵青了一張臉。
過了許久,等到他抽完一支煙,再向他開口,語氣已經弱了下去,「顧總,我接不接這個單子並不重要,只是,這關乎我們院里的利益……」
「你自己衡量。」
丟下一句話,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西裝前襟,準備離開。
莊海瀚擋住他的去路,「這是私人恩怨,你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就……」
「為什麼不能,我的項目我想找誰就找誰,」
顧遠鈞淡淡地笑,雙手插兜,財大氣粗的語氣,「一張照片換你整個設計院的利益,你認為值還是不值?」
「……」
莊海瀚氣得咬緊牙關,一時又想不到任何的解決方法,思忖再三,他妥協了。
緩緩從錢夾里摳出陸黎的照片,交到顧遠鈞手上,他很不甘心地說,「你得到她的照片又如何?總有一天,我一定會……」
「晚了。」
顧遠鈞收好陸黎的照片,笑著對莊海瀚說,「在你決定放棄她那一刻起,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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