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蠻子揪住郭燕燕的頭發叫罵的時候,胡嫂快步走過來,劈手將他手中的藤條奪下,冷笑道︰「許蠻子,你脾氣還是這麼火爆。看來你臉上這道刀疤沒有給你長一點兒經驗。她要磨鐵鏈就讓她磨去吧。看她這身打扮,一定是還在學校里沒有見過世面的書呆子。這鐵鏈有指頭粗,只怕她把自己的手指頭磨掉了,這鐵鏈都還沒有磨斷,就是磨斷了也沒有關系,我屋子的床下還放著一根鐵鏈,怕她不使盡力氣磨?就是兩根鐵鏈都被她磨穿了又怎麼樣,她能逃出這窗戶麼?能跑出這屋子麼?你看她小小年紀,能動啥歪腦筋,就別和她一般計較了。一會兒游三哥回來,只怕會說咱們小題大做。」
胡嫂一邊說,一邊將許蠻子往屋門口推。許蠻子放開燕燕,又推開胡嫂,嘴里嘀咕著︰「什麼小題大題的,你可不要小看她,剛才踢我一腳,那勁可大了,現在都還痛得心慌。她要是真把鐵鏈弄開了,會給咱們添不少麻煩的。」
許蠻子一雙三角眼在郭燕燕的身上掃了幾下,突然走到床板面前,左手揪住燕燕凌亂的頭發,右手抓住她的衣領,把她按壓在床板上。
燕燕大吼一聲,「你要干什麼?」也顧不得身上被藤條抽打後劇烈的疼痛,趕緊用雙手將許蠻子的右手死死抓住,兩眼狠狠瞪著著他,只要對方敢把手再往下伸一寸,自己低頭咬不了他,抬腿蹬不了他,就用雙手死命掐他。
許蠻子一聲獰笑,「想把鐵鏈弄開?老子成全你,把衣服月兌光了,就給你開鎖,看你還敢不敢跑到屋子外面去。」說著,就要撕扯燕燕的衣領。
燕燕破口大罵,「****、****,不得好死!」一邊罵一邊用雙手十個指甲猛掐對方的右手背。
胡嫂拿著藤條沖了過來,一手抓住許蠻子的右胳膊,「別鬧了,別鬧了,當心游三哥回來,說你趁他不在時揩油水。」
「揩油水怎麼拉?這一天多來過的什麼日子,一點油水都沒有。媽的,這是人過的日子嗎?還說存儲了好多食物,老子罐頭肉沒有看見只看見罐頭空盒子。再這樣下去老子受不了啦。玩一會兒都不行嗎?胡嫂你別攔我,快出去把門關上。」許蠻子見胡嫂還拉住自己的手不走,臥在床板上的燕燕又用指甲狠命掐自己,抓住她頭發的左手又不能放開,怕她低頭咬自己。
三人互相拉扯了幾下,許蠻子勃然大怒,轉過頭,瞪著一雙三角眼,朝胡嫂猛喝,「叫你出去,听見沒有。三哥不在,這里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把儲存在這里的肉罐頭都吃完了,我們都沒有說什麼,你卻還想來干涉我?」
見許蠻子突然眼露凶光,沖自己吼叫,胡嫂也感到害怕,忙將手放開,膽怯地說︰「蠻子,罐頭的事你也不要生氣,並不是我故意要吃完的,你們老不帶人過來,而罐頭只存放了幾天的量,老板又偏要讓我提前過來,說是照顧你們。我總不能喝西北風等著照顧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