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正中間的那個女子,眉眼清冷,面容冷凝。
她雖著一身淡藍色長裙,毫無爭意的顏色,淺淡的讓人一眼而過。
可是此時,她卻毫無遺留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與神智,勾得人還不了魂!
這個女子,擁有這個時代女子難有的尊貴身份與無上殊榮,卻也是風璘人盡皆知的刁蠻任性,胸無點墨的大小姐。
可是此刻,她卻在眾人面前口出狂言,那般驕傲的說著‘這天下,能配得上她顏灼華的男人,只有一個!’
她算什麼,她憑什麼說的出這句話!
就因為絕色的姿容,還是皇上親賜的郡主身份?
心中雖不服,可是,卻無人反駁。
這刻的顏灼華,踏著月光,周身漾著金色的燭暈光圈,似是浴火沖天的鳳凰,掙月兌了束縛的桎梏,尊貴傲然,絕色姿容!
她,本該如此高貴!
「呵呵!」風璘皇帝低笑出聲,一雙鷹眼微眯,掩著其中的深沉算計,笑意不變,「朕親封的風華郡主就該如此,只是配得上風華的人是誰?」
原本呆愣的眾人听到皇帝的笑聲後便都回了神,雖然都震驚顏灼華會這般口出狂言,可呆愣過後便是嘲諷輕蔑,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所謂,一個個都嗤笑坐等著看顏灼華的笑話。
卻不知,明珠蒙塵,又豈是俗人能看透的。
雲染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顏灼華,像,真像……
薄唇微動,無聲的呢喃。
那一雙雪山之巔上的千年雪蓮般清冷的眸子閃著旁人無法言喻的復雜,冰冷的俊顏上浮著絲絲哀傷與思念,柔和了冷硬的線條。
清淺,卻哀慟。
他是如月的出塵仙人,該是隱世在遙遠的山巔或是遠離俗世繁華的地方,不該讓一身潔白長袍沾染了世俗情怨,纏繞在心頭,
解不了,也不願解。
眉宇間的哀愁久久不散。
灼華柳眉緊皺,上位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按理說,雲染不該有如此外露的情緒。
怎麼會突然間這麼情緒外露……
而雲染那一眼一般人或許瞧不出,但她很明了的感覺到了,他似是透過了她看到了另一個人,或者說,他似乎認識她……
這一眼,甚至連她心底都覺得雲染有些莫名的熟悉與親近。
莫不是,雲染與顏灼華之前便已相識?
不,不會,原來的顏灼華的記憶並有受損,其中也沒有間斷,他們兩不可能相識!
眉頭緊皺,壓下了心底的那抹異樣,現在不是疑惑這些的時候。
不再顧及雲染,轉頭看向顏浩石和藍蝶音,婚姻大事,她還是想經過他們的同意。
顏浩石不知該用什麼眼光看待如今這個滿身風華的女兒,卻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不管灼華做何選擇,身後還是有他這個爹爹在的。
藍蝶音蒼白著臉柔和一笑,她這個女兒自醒來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深沉的連她都看不透了,但不管如何,她始終是她的女兒。
得到回應後,灼華溫柔一笑,星眸璀璨,單手負于身後,無視眾人的目光,緩緩走向那個世無其二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