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梵卿的母親出身不好,生下小梵卿也得不到瞿家承認,丈夫被逼娶了別的女人,傷心過度之際便把小梵卿送到瞿家,交給他的父親,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瞿家門第之見太重,小梵卿在里面如何會好過?無奈之下,小梵卿父親只好將梵卿托付給他照顧。
哎,說到底,也是可憐的孩子,心下憐憫,他也就答應了,就當給夭兒尋個玩伴吧。
小人兒聞言眉眼俱笑,小巧的梨渦浮現,精美的鳳眼彎成月牙兒,一手拉住小梵卿的手,「梵卿哥哥,我叫顏灼華,你可以叫我夭兒。」
「夭……兒……」
這兩個字,簡簡單單的在瞿梵卿口中婉轉,纏繞,沿著脈絡,流至心尖,成了他一生的浩劫。
那一日,是他們的初見,
在這微微桃花香中。
花開花謝,春秋流轉,時光飛逝。
「梵卿哥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叫顏灼華嗎?」七歲的顏灼華嘟囔著小嘴,耍賴的賴在瞿梵卿背上。
瞿梵卿對她向來溫柔溺愛,逐漸長開的五官越發清貴傾城,小心的扶住背後的身子,溫潤開口,「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取名灼華,取光彩明亮之意。小名夭兒。」
灼華面容訕訕,討厭死了,每次不管問什麼他都能答出來,一點都不好玩。
對天翻了個白眼,嬌俏地哼哼,兩只小手不安分的偷偷伸前禍害著瞿梵卿清秀的臉頰,下了力道的小手揉的俊臉微微泛紅,嬌艷的好似這桃花林中桃花瓣。
小仙童遇上了紅塵情劫,掙不開纏了滿身的桃花線。
瞿梵卿穩穩的走著,由著灼華胡鬧。
遠處蕩在半空的秋千微微搖晃,走到系著秋千的桃樹旁,拖著灼華的手臂微微用力,一個翻轉便將灼華抱于胸前。
這個動作每天都會上演。
灼華安心的趴在瞿梵卿胸前,短小的雙臂懸掛在瞿梵卿修長的玉頸上,雙腿毫不客氣的纏在瞿梵卿腰間,如同小小的嬰兒掛在瞿梵卿身上。
瞿梵卿往上拖了拖灼華的小身子,沿著樹干坐下,他出生瞿家,長在顏家,大家公子之範早已刻在了骨子里,不管做什麼都自是有一股清貴無雙。
一手環在小人兒腰間,一手模著頂在胸前的發絲,她從小就留著長發,現在已長至過腰,可她從不把長長的頭發扎起來,就喜歡這麼披散在肩。
指尖在烏黑的發中穿梭,替她梳理微亂的發絲。
灼華頭頂被他順的很是舒服,微眯著丹鳳眼,似只小貓咪在瞿梵卿懷中輕蹭。
瞿梵卿眼中越發清潤,「夭兒,你知道梵卿哥哥名字的由來嗎?」
梵卿哥哥的名字?
唔……她才七歲,才剛剛開始通讀詩書,她怎麼會知道是出處于哪里。
撅著小嘴,小小的腦袋在瞿梵卿懷中一頂,收緊了環在頸間的雙臂。
哼,討厭的梵卿哥哥。
瞿梵卿輕笑,灼華靠著胸腔輕輕顫抖,小夭兒這是惱羞成怒了呢……
顏家小公主自小被顏家長輩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哪里是能被人調笑的主,立馬露出尖利的小爪子,在瞿梵卿懷中一陣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