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沐神醫已有三日未回。」
清荷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顏灼華的臉色,輕聲說道。
顏灼華並未理會清荷,悠然的翻著手中的書頁。
今日陽光不錯,午後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犯困,小球兒枕在她的腳背上昏昏欲睡。
清荷見灼華不答,也不再說話,安靜的站在一旁。
空氣中,只余偶爾書本翻頁的摩擦聲。
「叩叩。」
輕微的敲門聲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夜影神情冷淡的站在門旁,舉起的手中放著一張字條。
灼華捏著書頁的手指頓住,余光看向夜影手中的紙條,一眨眼,復又繼續手中的動作。
「讀。」
「歸林居。」夜影攤開字條,冰冷的聲音如同機器,一字一字,僵硬地說道。
灼華神色不變,依舊淡然地看著手中的書。
眼底深沉之色卻不自覺的越發暗沉。
良久,
粉女敕朱唇微啟,清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清荷,玉佩。」
聞君絕予她的玉佩自見到瞿梵卿後,她就再未佩戴過。
梵卿如今是雲溪太子,她若嫁給聞君絕,明面上便是與梵卿成了敵對。
她,不容許再有萬分之一會傷害到瞿梵卿的可能存在!
指尖收緊手中的玉佩,直至挌得有些手疼,這才將玉佩收進懷中。
微微閉了閉眼,站起身。「走吧。」
聞君絕的出色,確實比梵卿更甚,可瞿梵卿,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論這一點,兩者永遠都無法相比!
剛到相府門口,便瞧見聞君絕站在不遠處,顯然是在等她。
緊了緊袖中的玉佩,行禮道,「聞太子。」
清荷瞪大了眼迅速抬頭看了看聞君絕,小臉紅撲撲的,「清荷見過聞太子。」
原來這位就是名動天下的聞太子呀,比沐神醫還美呢。
聞君絕點頭,看著顏灼華,「阿顏,我同你去。」
灼華眉目驟冷,眼中冷光尖銳如刀,「你監視我。」
聞君絕听言一愣,嘴角漾起一絲苦笑,「那晚我便知雲太子就在暗處,我走之後,你如此情緒失常,九皇子這番大動作的尋人,我不可能不知你找的便是雲太子。」
不再看眼前對他防備的女子,垂下清華的眸子,轉身走進馬車,「阿顏,本宮是一國太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淺淺的難過。
我是一國太子,所以,那些我該知的,不該知的,都得知道。
灼華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歉意。
一國太子的位子並不好坐,更何況如他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背後要付出的定要比常人多的多。
只是她不能不防,瞿梵卿對她來說太過重要。
「小姐,我們……」清荷聲音低微,吶吶地說著。
「上車。」說話間就撩開車簾,走進馬車。
清荷愣愣的跟上和青衣坐在馬車外駕車。
灼華坐在一側看著身前一襲白衣,芝蘭玉樹的男子靠著馬車假寐,剛剛誤會了他,現在一時之間連她都有些尷尬。
馬車終是比較顛簸,大概壓到了石子,本想穩住身子,指尖卻不經意觸到了玉佩,冰涼的觸感提醒了她差點忘了的正事。
將玉佩收進掌心,咬了咬紅潤的朱唇,鳳眸中再次閃過歉意,婚是她提的,如今,也要她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