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埋頭記錄,恍若未聞的薛蟠終于抬起頭正視香菱了,他淡淡地說道︰「那個冬瓜燜鹿肉啊,我是故意的,看你是否有沒有那麼倒霉吃到它。沒想到,你這人還挺小心謹慎的,只吃了香蕉配芋頭,所以沒有中了那碟致命之菜。」
「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誤吃了,也就是說我會立即斃命,無藥可救。」香菱在面對自己的命時,始終都是那麼激動,她還無法無動于衷,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
薛蟠仍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樣子,「死了就死了,最多我老爸賺不到完整的18條命,但總還是能從你身上得到一條命,雖然虧了一點點,但還不至于血本無歸。畢竟,我老爸有了很深的根基。這點事無足掛齒。」
「‘死了就死了‘,‘無足掛齒‘,」香菱嘴角泛起冷笑,「你說得倒輕松。也罷,你們這種貓哪會體會得到我們人類對命的重視,說了也等于白說。」
說罷,香菱徑直起身,甩一甩衣袖,往一樓走去。
「香菱,你要去哪?」薛蟠只知道香菱不告而別,卻完全沒有想到是他雲淡風輕的態度惹怒了香菱,心中就只會生她的氣。
香菱真的不想再和那個BT,視生命如無物的薛蟠有任何的語言交談,她听聞薛蟠的喊叫,只當做空氣一樣直接忽略掉,繼續往一樓走去。
薛蟠氣急敗壞,可也沒輒,只得抓起剛才香菱扔在桌面上的本子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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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拐角處。
香菱走到一樓時,氣哼哼地一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影。
由于光線比較暗,看不太清楚。于是香菱便慢慢地走近一些,此時她看到的是一襲紅色大氅,身形似女,扎著長頭發的人,不過還不能分得清這人是男還是女。
透著昏暗的光線,香菱只看得到此人的後背在劇烈地抖動,看樣子不尋常。
也難為香菱沒有想到妖魔鬼怪,而且她也不信鬼神之說,所以也就沒有何懼之說。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這人不是一個貓,很有可能和自己一樣都是一個人。
至于此人為什麼在樓梯拐角處獨自一人,也許是因為被貓所害,或者是和她一樣食物中毒。
都說恐懼源于未知,如果知道了,便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想到此,香菱就更加沒有什麼顧忌。她加快腳步,徑直朝那個人走去。
香菱拍了拍那個人的後背,由于不知道怎麼稱呼別人,也就默然不語。
結果,嚇到的不是香菱,卻是那個蹲在地上的人唬了一跳。
雖嚇了一大跳,但兩人也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響。那人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女子,可是喉嚨上的那個有點突的喉結已向香菱證明此人是位男子了。
看著他捂著肚子低聲哀嚎的痛苦樣,香菱也不禁咯 了一下,可她不確定他是個人還是只貓,也就用標準的古文腔問他,「公子,你怎麼樣了?」
相對于香菱的小心翼翼,他就沒有那麼警惕,「我食物中毒了。」
听到食物中毒,不知怎的,香菱反而有點高興。但並不是說香菱是在幸災樂禍,而是因為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是人?」
他也無暇想太多,朝香菱點了點頭,「是的。」
確認無誤後,香菱也不再繼續沉浸在找到同類的興奮之中,她認為此時最重要的就是幫助這個可憐的同胞,「你吃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他痛得不省人事,也沒想到香菱會是個人,而這次吃的菜卻是除了真正的人能夠解救,別無它法。如果遇不到人類,那麼他必死無疑。
(大家猜一猜,他究竟吃了什麼菜而中毒,而解藥只有人類才能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