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絮兒並沒有退下,而是站在高台上,洋洋得意的挑釁。
字里行間都是帶刺的意味。
「這可不一定,你確定父皇不會再說一次?過了剛才那一刻,你的東西就是過去,我的才是未來,哈哈哈哈!」
筵席上空,響起一陣猖狂的笑聲。
惹毛上官絮兒?
她本來就是要惹毛她,馴服野馬雖然不容易,但是對付溫室里的花朵,她有的是辦法!
果然,她說完,上官絮兒臉色一陣青紫交替,說不出的難看,手中拿著的擦手的帕子,也擰成了麻花狀。
「小蘭,去靈玉宮把我的賀禮取來。」玉笛漫不經心的避開上官絮兒的目光,似乎有點心虛的問道。
小蘭低著頭,疑惑答道,「是!」
這神情,看在上官絮兒眼中,卻是一陣別樣的意味。
眼中重新帶上得意之色。
「父皇,皇姐來了居然連賀禮都忘了帶,這說不過去吧!」
「我忘了不行麼?」
「你放肆!」
「……我怎麼不覺得?」玉笛笑著聳了聳肩。
皇帝終于忍不住出聲,「絮兒,文武百官可看著,玉笛知道分寸,一會兒見了她的賀禮,你再開口也不遲。」
上官絮兒恨恨的瞪了玉笛一眼,退下。
「反正你過不了關,那又怎樣?」走過玉笛身邊,上官絮兒冷哼一聲。
「既然這樣——」皇帝說著,目光掃過玉笛之處。
一個滿月就會說話的孩子,若不是女兒身,一定會是六王府的下一任世子王侯,他也看不透這丫頭在玩什麼把戲。
可惜了……
「父皇,皇妹有畫,不若笛兒來一曲,倒不是賀禮,只算是筵席助興——」
「準了。」皇帝神色柔和下來。
「皇上,微臣願意和玉笛公主同奏一曲,不知可否?」
這聲音……
眾臣以及筵席所有人,都朝一邊紅衣看去,不敢相信的睜大眼楮。
玄王?
「嗯?玄王爺有興趣?」玉笛側身問道。
紅衣男子慢條斯理的起身,修長的指拂過衣衫皺褶之處,一步一步緩緩踏去。
走到她的對面,傾城一笑,「當然,早就听說玉笛郡主音律造詣之高,無人能及,只可惜一直未能得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玉笛不著痕跡的推開,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還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玄王可真是睜眼說瞎話,不過今日是父皇的壽宴,父皇如是同意,本公主自然不介意。」
嘶~
這個玉笛公主,好狂!
一個是皇帝,一個是風頭正盛的玄王,任誰敢如此這般輕蔑的對著玄王講話。
不知道的都要懷疑,六王爺不軌之心。
「準了。」皇帝目光掃過玄璽,醉翁之意不在酒。
掏出身上的暖玉笛,置于唇瓣處。
玄璽挑眉,「咦?這笛子好熟悉?」
玉笛轉身瞄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有心虛的直覺,「熟悉麼?」
「似乎在本王的庫房里見過,不過前幾日被賊人偷走了。」玄璽深思著回憶道。
玉笛無語的翻白眼,大聲說道,「這暖玉笛是當年皇上恩賜,不巧,前不久被賊人偷去,也是我六王府的人,前幾日剛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