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雪搖頭,「沒有,那寶石真的挺不錯,竟然沒有被你摔碎。我收起來了,總不能把東西就扔在人家酒樓吧?那也太便宜他們了。」雲雪皺了粥鼻子。「我那時候想著,以後找機會再還給你就是了。」
沈鴻駿伸手擰了一下雲雪的鼻子,「去,把鏈子找出來,我給你帶上。」
「好。」雲雪很是痛快的就離開了沈鴻駿的懷抱,回身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然後找到了那個裝手鏈的盒子。
沈鴻駿接過盒子,打開見到里面的手鏈完好如初,不由得笑了,「來,我給你帶上。」沈鴻駿說著,就拿起手鏈,扯過來雲雪的手,給她戴在了手腕上。
雲雪今年沒有去山場子,再加上有雲霓看著,總是弄一些東西保養雲雪的臉和手,所以這膚色可是比以前要好多了。那手鏈戴在手腕上,翠綠的寶石襯得雲雪的肌膚雪白,細膩柔潤。
沈鴻駿握著雲雪的手,感受著那份柔軟,不由得心旌神動,胸口一片火熱。他牽著雲雪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在雲雪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輕柔的一吻,卻讓雲雪心兒狂跳了起來,臉上也是**辣的,紅了一大片。雲雪低頭,不敢直視沈鴻駿眼中的熱切,只覺得頭暈暈的,心里好像有只小兔子在一直的跳啊跳的。
沈鴻駿被雲雪難得的嬌羞給迷住了,看著她嬌美的容顏上,浮現而出的胭脂花色,更是心馳神蕩,難以自持。微微俯身,在雲雪的臉頰上也輕輕的印下一吻。
雲雪覺得,心好像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你,」雲雪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沈鴻駿輕笑,「小傻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說著,他一伸手,將雲雪攬進了懷里。「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掛念著你,也不知道你的身子如何了。可是我實在是太忙了,根本就沒空再去找你,只能這麼日夜的想著你了。上午在沈記綢緞莊,我就看到你了,後來跟著你去了銀樓,你卻根本就沒發現我。等到見了面,不過是吃個飯的工夫,你就變了臉。要不是我也住到了這個客棧,只怕是咱們兩個就這麼錯過了呢。沒良心的,簡直都快要氣死我了。」
雲雪依偎在沈鴻駿的懷里,感受著他有力的臂膀,正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腰,耳邊是他激越的心跳。雲雪的心里,忽然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听到他抱怨的話語,忍不住笑了起來。「人家心里轉不過來彎兒嘛。」她撒嬌道。
沈鴻駿的胳膊用力的摟緊了雲雪,真實的感覺到雲雪就在自己的懷里,一顆躁動的心才算是平復了下來。「這一天,過的可真是夠精彩的,到現在我還感覺不踏實呢。村子里有人要成親麼?你這是來幫忙買東西的啊。」恍惚記得,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天福好像是提起過,雲雪的表哥要成親了。
「嗯,是大姑家里的表哥和表姐。表哥要娶親,表姐也要相親嫁人了,大姑忙不開,就讓我幫忙了。」雲雪窩在沈鴻駿的懷里,沒有起來,她喜歡這種感覺,很安心。
「那你啥時候預備你自己的嫁妝啊?光是給別人幫忙,是不是也該想想你自己了呢?」沈鴻駿更是舍不得雲雪離開,兩個人就這麼依偎在一起。
自己的嫁妝?雲雪心念電轉之間,忍不住笑了。進了冬月,他們姐弟的孝期已經就算結束了,這守孝三年,其實正經說起來應該是二十七個月。如今他們已經算是出了孝期,是可以談婚論嫁了呢。不過,雲雪倒是沒打算這麼早就嫁人,畢竟弟妹們還都沒個著落呢。
「唉,也沒人來提親,我預備啥嫁妝啊?」雲雪故意的說道。
「呵呵,某人這是在暗示我,讓我去提親麼?」沈鴻駿伸手捏了捏雲雪的鼻子,然後正色道,「雲雪,你稍等我一些時日吧,如今真的是太忙了,我能抽出這幾天的工夫來看你,都很是不容易呢。」
「這一次,我是帶兵平定遼東的叛亂,卻被叛軍逃到了海上去。好不容易才將戰亂之後的事情平復的差不多了,這才有點閑工夫,想要去看看你,倒是沒想到在這就遇上了。雪兒,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沈鴻駿正說著,卻忽然被雲雪捂住了嘴。
「別說這些,我不想知道。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剩下的你不用說。」雲雪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知道的越多,就會覺得兩個人的身份相差的太大,那樣她就更是不敢接受沈鴻駿了。「我好不容易才從牛角尖里鑽出來,你別讓我再鑽回去。」
帶兵平定叛亂,不用想也知道沈鴻駿的身份不一般。雲雪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有些心酸,她掙扎著月兌離了沈鴻駿的懷抱,扭頭看他,「我越是知道的多了,就越想離開。其實我就不應該接受你的,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要面對呢,一想到這些,我就恨不得不認識你才好。」雲雪撇撇嘴,有點憋屈的說道。
雖然雲雪已經決定下來,要相信沈鴻駿,要和他一起努力爭取到一個美好的未來。但是雲雪的心里,其實還是挺沒底的,所以她不願意去談論著些話題,寧願暫時先當個鴕鳥。
「胡說什麼呢?我對你是真心的,以後我也定然會八抬大轎的娶你進門,這個沒得改變。無論是那個,都不能阻擋我娶你為妻。如今我的種種努力,也是為了咱們以後打算。我可警告你,不許生出什麼古怪的念頭來,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雲雪一離開,沈鴻駿忽然覺得心里空蕩蕩的。他看著雲雪,很是霸道的說著。
雲雪挑眉,「我是你的?你憑什麼這麼說啊?我是自由的好不好,才不是你的呢。」
沈鴻駿伸手拉住雲雪,一使勁兒,雲雪再次落入他的懷抱里,「警告你啊,不要挑釁我的決心,要不然,當心我把你就地正法了,看你是不是我的。」他虎著臉,威脅道。
雲雪忍不住輕笑出聲,歡快的笑聲飄蕩在屋子里,是整個屋子里充滿了一種幸福的味道。「你別逗我了行麼?你要是敢,當心我揍你。」雲雪揚起拳頭來,捶了沈鴻駿的肩膀一下。
沈鴻駿握住了雲雪的拳頭,「在男人的面前動武,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明白了麼?我沒騙你,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渴望把你就地正法了。那樣,我就不用總是懸著一顆心了。」他用力的摟緊了雲雪的縴腰,臉埋在雲雪的頸窩里,很是渴望的說著。
雲雪听到沈鴻駿有些沙啞的聲音,也不禁有些情動,伸手環住了他的腰,兩個人就這麼靠在了一起。
而此刻,客棧前面的大堂里,沈忠、沈良,還有天福、玉祺、玉姝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正在說笑呢。
「沈忠大哥,沈良大哥,今天的事情,多虧二位的幫忙了。」玉祺朝著這兩個人一拱手道。
沈良擺擺手,「得了,我們也不光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公子還有我們自己。公子對韓姑娘的用心,沒人比我們兄弟清楚了,要是他們就這麼錯過,我們哥倆的心里也是難過的。」沈良只要一想起剛剛沈鴻駿那個冷的能凍死人的表情,就覺得今天這麼做,絕對是正確的。
原來玉祺和天福去了州衙,塞給了那守門人一些銀錢之後,才找到了沈良和沈忠。然後玉祺就把雲雪的情形跟他們說了,讓沈良幫著想個辦法,看看能不能讓這兩個人踫到一起,把事情說開了。
沈忠和沈良都是從小就跟在沈鴻駿的身邊,對于沈鴻駿的脾氣最是了解。所以這兩個人打了包票,一定幫著想辦法。果然,沈鴻駿要隨意找個客棧,恰巧雲雪他們住的地方,離著州衙就不遠。這兩個人很自然的就把沈鴻駿領了過去。
天福出來要水,其實也是事先商量好的。他一直都在偷偷盯著路口,只要見到沈鴻駿一行,就趕緊回屋,裝作剛剛出來的樣子。好踫巧遇上沈鴻駿,然後再說出來雲雪哭的很傷心。這時候也就看沈鴻駿的反應了,若是他無心,定然不會去找雲雪。若是有心,那麼這兩個人就很可能和好如初。
結果當然是沒有讓他們失望的,沈鴻駿進了屋子之後,這麼長的時間都沒出來。
「沒想到,韓姑娘倒是有你這麼個機靈的表哥。兄弟,這一回也該謝謝你才是。」沈忠看向玉祺,很是贊賞的說道。
玉祺笑笑,「是雲雪太不容易了,我看著也心疼。難得她能夠遇到沈公子,我這個當表哥的,自然是應該幫一把。若是就此成就他們的良緣,不也是好事一樁麼?」
玉姝一直都陪著雲雪的,並不明白這里面的事情。她坐在這里听了半天,才算是明白了一些。「哥,你真厲害,我太佩服你了。」玉姝捂著嘴笑道。
「不過,咱們就這麼放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好麼?雲雪姐可別吃了虧啊。」玉姝是個女孩,所以想的更多一些,她怕沈鴻駿欺負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