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萬一他們不守信用怎麼辦?」李小荷還是有些擔憂的樣子。
「小荷,放心吧,他們這種人自視清高,不會不守信用的,我們就安心的等待著吧。」老族長對輪回鄉的人安慰了幾聲,眾人終于散了開去。
「輪回鄉,輪回鄉……」
在路上,器山南與器山海一直都在念叨著輪回鄉的名字。
「我們早就應該想到的,輪回鄉,沒有想到他們的人居然在這里!」
器家莊的其他人看到器山南與器山海的樣子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卻也沒有多問,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器破天與蠻雪兒還有邪雲天三人一起來到了器家莊之中,兩天之後,器破天終于清醒了過來。
對于昏迷之後的事情,器破天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全身上下有些疼痛,與器古博打斗過後留下來的後遺癥還沒有完全好起來。
器破天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甚至他提不起一絲鼎元靈氣,在他的鼎脈之中,有一些地方甚至產生了破裂。
不過幸虧沒有真的破裂,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若是真的破裂的話,他這一輩子幾乎就會成為一個廢人,再也無法擁有鼎元靈氣,更無法成為一個神鼎強者了最新章節。
施展龜息神掌的後遺癥實在有些可怕,施展完龜息神掌之後,不僅在一天多的時間中無法使用鼎元靈氣,而且還會對鼎脈造成一定的創傷。
若是這個創傷過重的話,他這一輩子也就算是廢了。
「你醒了!」蠻雪兒開心的看著蘇醒過來的器破天,眼神有些憔悴。
「這里……」
「這里是器家莊,不過你放心,這里很安全,而且器家莊的人也已經認同了你了。」
「認同?」器破天有些不明白蠻雪兒話中的意思,他不知道蠻雪兒所說的認同是什麼意思。
「從此以後,你就是器家莊的人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著器家莊的姓氏,出現在世人面前了。」蠻雪兒顯得很興奮。
「怎麼回事?」但是器破天依然很疑惑,莫名其妙的他就成為了器家莊的人。
雖然器家莊真的很強大,很讓人向往,但是對于這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器破天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
「砰、砰、砰……」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但是敲門的聲音有些雜亂,也有些刺耳。
「進來吧!」
門外出現了一個探頭探腦的人,這個人正是器古晴,他古靈精怪的樣子倒是也很可愛,她看向器破天與蠻雪兒的方向。
「古晴妹妹,你終于知道敲門了啊,不過麻煩你下次敲門的時候淑女一些行不行,不要這麼大聲。」蠻雪兒有些哭笑不得的對這個小丫頭說道。
「咦,破天哥哥,你醒來了,我這就去叫那兩個老頭去。」器古晴對著蠻雪兒吐了吐舌頭,歡快的離開了。
沒有多長時間,器古晴就拽著器山南與器山海來到了器破天的這個房間中。
器破天疑惑的看著兩個老者,他從兩個人的眼中看出了不一樣的信息,器破天的心有些發慌。
「你總算是醒了,醒了就好。」器山海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就知道拽著我們兩個老頭來看器破天,不知道人老為尊嘛,哪有長輩看小輩的道理,這不是亂了輩分嗎,以後我們的威信還如何能立足?等這小子能下地的時候,讓他來找我們。」
器山海的眼神原本對器破天還有些好奇,但是當他看到器破天的時候,話語突然之間就轉變了,很有一番長者威勢的說道,然後揮袖走人。
器古晴有些愣愣的看著這兩個老頭,之後他又在器破天與蠻雪兒的身邊看了看,臉上有些不是滋味。
「喂,你們兩個老頭等等,不是你們說的,等他醒來讓我去叫你們的嗎,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器古晴一臉奇怪的追了出去。
「嗤!」
看到器古晴的樣子,蠻雪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她花兒一般的臉上綻放開一朵白潔的,似乎閃爍著光芒的花朵。
器破天躺在床上,他一聲不響,就那樣看著蠻雪兒,嗅著蠻雪兒身上飄來的體香,他的心中也百般不是滋味。
蠻雪兒突然注意到器破天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總是有些躲閃,不願意看到器破天的眼神。
「你和器家莊真的有婚約嗎?」器破天躺在床上向蠻雪兒問道,雖然他的臉看起來面無表情,但是他的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
「嗯!」蠻雪兒輕輕的點點頭。
「那個人是誰?」
「我……不知道!」蠻雪兒無奈的搖搖頭。
器破天沒有在說話,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整個房間非常安靜,只有兩個人的心跳聲緩慢的傳出。
在這個房間里面,安靜的有些壓抑,器破天閉上了雙眼,似乎不想看到什麼,只想安靜的睡著。
蠻雪兒看著器破天,她的苦悶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喂!」
器古晴追著器山南與器山海出了房間,可是還沒有過多久,她就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了,器古晴有些氣憤的直跺腳。
在她幽怨的眼神中不知道想著什麼,但是沒有多長時間,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雲天大哥,你來這里是看望破天哥哥的嗎?」
邪雲天剛剛來到這里,就听到器古晴的聲音,他還正有些奇怪這個小丫頭在這里干什麼,走到她的身邊說道︰「是啊,你剛從他的房間出來?」
「是啊,破天大哥他剛剛醒過來,雪兒姐姐一直陪著他。對了,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早就已經好了,你們器家莊的靈藥倒真是不錯。」
「那是當然,我們器家莊的創靈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靈丹,你哪點皮外傷根本不再話下。」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進去了,不如古晴姑娘,你帶我在你們器家莊逛一逛如何?」
「你不去看破天哥哥了嗎?」器古晴好奇的問道。
「里面不是有人陪著他嗎,我去了豈不是多余,況且有美女在身邊,還去看他一個大男人干什麼。」
「你的話,我怎麼感覺很奇怪呢,你是在說我呢還是在說破天哥哥與雪兒姐姐呢。」器古晴瞪著水汪汪的眼楮看著邪雲天,粉女敕的小臉上寫著可愛兩個字。
「當然是說我們兩個了,他們兩個在里面談情說愛,我們在外面游山玩水。」
「哦!不過什麼是談情說愛啊?」
「這是個深奧的問題,情……愛……」
邪雲天有說有笑的與器古晴在器家莊中閑情的游逛著,器古晴卻被邪雲天那滔滔不絕言之不盡的話語給深深的吸引了。
現在的邪雲天當然並不是以前的那個邪雲天,他的靈魂是雪狸的靈魂,只是寄居在邪雲天的身體之中,並且繼承了邪雲天的記憶,雪狸多多少少也受到了邪雲天的感染。
雖然它並沒有變得和以前的邪雲天一樣陰險狡詐,但是也和他一樣健談,重要的是,他完全擁有了邪雲天的記憶,什麼詞匯,什麼名山大川,什麼恭維贊美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水到渠成,甚至他隨時的瞎編亂造也能讓這個小姑娘听的神魂顛倒。
器古晴對邪雲天口中的生活無比的向往了起來,對于邪雲天所說的情情愛愛也展現了少女純真而美好的願望。
凡是少女,哪個不思春,只是這個少女不知思春為何物。
經過邪雲天這麼一說,並且邪雲天有意無意的讓她順著自己的思維走,少女漸漸的對邪雲天迷戀了起來,尤其是對與如此健談的邪雲天更加感興趣了起來。
兩人在器家莊的山水之中行走,一直從清晨逛到了傍晚黃昏時分。
器古晴還有些意猶未盡,她還想與邪雲天在一起,听他大談特談,但是卻也不得不回到家中。
邪雲天看著少女一步三回頭的離去,他的臉上掛上了一絲yin邪的笑意。
「這個女孩,挺古靈精怪的,但是就是沒有什麼見識,倒是挺有趣。」
器破天站在窗前,他看著窗外,黃昏伴隨著落葉,心情感到一陣悸動,有一絲悲苦與季涼。
昨夜夕陽突驟,情傷酣睡消愁。落葉黃昏時,心卻在伊人身。無奈,無奈,好個情意悲愁。
器破天的心情無法形容,他只是默默的觀看著窗外片片綠色的落葉,隨風散落在大地上。
「破天大哥!」邪雲天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敏感的感覺到器破天的心情有些沉重。
「雪兒她有婚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器破天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卻讓邪雲天的心也有些不是滋味。
自從雪狸繼承了邪雲天的記憶變成另外一個邪雲天以後,他就對這件事情了如指掌。
邪雲天沒有反駁,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器破天,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或許這個時候,需要的不是別人的話語,而是器破天自己的心。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器破天依然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