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雲天他怎麼樣?」
器破天來到這個清風古城已經三天的時間了,他在這里已經找了很多有名的藥師與丹師,雖然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會讓他很失望,但是每次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都有一絲期盼。
「雲天公子的傷勢完全是致命之傷,若是換成普通的六鼎強者,他早就沒命了,至于他為什麼能堅持如此長的時間而沒有死亡,我至現在都有些搞不明白!」
此人乃是清風古城最有名的藥師之一,名叫藥臣,他還是藥家駐外族老。
藥家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醫藥世家,他們的地位在低階神鼎武士中幾乎與三絕丹派相等。
雖然藥成的實力在清風古城之中並不算什麼,他只是一個七鼎強者,但是他甚至比一名普通的八鼎強者還要具有威勢與威信。
尤其是他在丹藥界,更佔有不輕的地位,甚至還有很多八鼎強者與他是莫逆之交。
當然,作為一名丹師與藥師,他們的號召力自然比一般的神鼎強者要強,畢竟生存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誰又能不發生點磕磕踫踫。
就像現在器破天遇到的情況,所以,能成為一名有名而且威望又極高的藥師與丹師,他們一定救過不少人,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權有勢,實力強大的人。
被他救過的人,不管有多強大的實力,自然都會領他的情全文閱讀。
藥臣這樣的人物,器破天當然是請不動的,令器破天感到意外的是,藥臣不僅不是他請來為邪雲天治病的,他居然是自己專門登門拜訪來為邪雲天治病的。
一問之下,器破天才知道,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器破天尋醫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清風古城的丹藥協會。
凡是為邪雲天治過病的丹師與藥師都感嘆邪雲天的生命力之頑強。
五髒六腑幾乎完全粉碎,甚至心髒也受到了一定的創傷,他的體內早就亂成了一團糟。
只是雖然從外表上看好像邪雲天一點事情都沒有,和一個正常平常的人都差不多,但是他們無法想象邪雲天體內的創傷。
這樣的傷勢,就算是對于一個八鼎強者來說,也是致命的傷,絕對活不過三個時辰,但是邪雲天卻硬生生的撐了好幾天。
邪雲天的情況傳到了藥臣的耳中,他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口中的事實,這才有了藥臣登門專為邪雲天看病的事情。
只是藥臣的搖頭,幾乎讓器破天斷絕了希望,他心中的痛無法言語。
同時,他心中將那個女子殺手與出價買他命的人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如果現在讓他知道了到底是要取他性命的話,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沖到那個人的面前,將他斬殺于手下。
器破天自問,他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但是,猛然間,器破天想到了一個可能——器家莊。
如果說誰有可能與器破天有仇,如果說器破天可能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器家莊中的人。
這一定不是器家莊全莊上下的意思,肯定是某個或者幾個人對器破天下的殺手,否則若真的是器家莊莊主要拿自己的命的話,或許他們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折讓殺手組織來刺殺自己。
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自己出手,而且還不費什麼吹灰之力。
器破天強忍著心中的絕望與恨意,他再次向藥臣詢問。
「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雲天公子現在的傷勢很重,據我估計,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生命力如此堅強,但是他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他現在正處于死亡與生存的邊緣,他這樣的狀態很不穩定。」
器破天能看到,在藥臣的眼中有一絲顧慮與疑惑,他看著邪雲天眼神的樣子,讓器破天好像把握到了什麼。
「先生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只是有些奇怪,雲天公子如此重的病勢,他不僅沒有當場死亡,而且現在我居然沒有發現一點有關他病逝惡化的樣子,這讓我很是奇怪,難道這就是他依然能存活到現在的秘密?」
器破天原以為藥臣有什麼方法能救治邪雲天,但是听到現在,器破天是越來越絕望了。
「看來我需要回去和丹臣好好商討一下了,希望能找出救治雲天公子的方法來。」
「那真是太感謝了您了。」
器破天知道,藥臣與丹臣一個是清風古城最著名的藥師,一個是清風古城最著名的丹師。
其實在九鼎神州上,雖然有藥師與丹師之別,但是很多時候藥師與丹師是不分家的。
九鼎神州上流傳著這麼一句話,一名出色的丹師,他一定是一名出色的藥師,但是一名出色的藥師,卻不一定是一名出色的丹師。
藥臣與丹臣之所以能成功的成為清風古城最著名的丹師與藥師,與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合作是分不開的。
兩人互補所長,取長補短。
丹臣的煉丹技術得到了三絕丹派的真傳,他所煉出來的丹藥即使是使用同種藥材、用同樣的丹爐,他所煉出來的丹藥都比其他丹師煉制出來的丹藥成效要好上很多倍。
這就是丹臣與普通丹師之間的差別。
藥臣,是很少見的對煉丹沒有什麼天賦的藥師,但是他對藥物的了解以及對傷病的把握與理解卻不是其他人能比擬的。
兩個人有個很怪異的規定,非重傷病危者概不受理。
往往倆個人都是分工很明確,每一個找他們治病的人,都是藥臣為其看病,而丹臣則將他與藥臣商討出來的藥方為病人煉制成一爐丹藥,為病人服下。
只要兩人說有把握將對方的病治好,只要對方所得的病與所受的傷不是極難復原的那種,他們就有把握將病人在七日之內完全治好。
這也是兩人出名的原因之一,可是若是連兩人都搖頭的傷病,在整個清風古城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丹師與藥師還會傻乎乎的非要去為其治病。
那會被所有人認為是傻子的舉動,這足以見到丹臣與藥臣在清風古城所有人的心中有什麼樣的地位了。
在隨後的兩日時間里,藥臣居然與丹臣搬到了器破天與邪雲天所在的地方,他們想要仔細的研究一下邪雲天的傷病。
其實他們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邪雲天受到了如此致命的傷勢,可是他的生命力還如此頑強,硬生生的撐到了現在。
兩人自降身份來到這里而不是讓器破天將邪雲天帶到他們身邊的原因是因為,兩人無法確定邪雲天到底還能撐多久,他們擔心若是隨意移動邪雲天的身體的話,很有可能會讓他瞬間死亡。
沒有人會拿生命冒險,而且兩人也是非常盡職的醫師,他們知道如何取舍,況且他們覺得來到這里也並不是自降身份。
甚至,兩人為此還特意掛出了閉門謝客的招牌,兩人下定了決心,只要邪雲天最後一口氣還沒有斷絕,他們就一定要將邪雲天救治過來。
就這樣,兩人進入了日復一日的商討與研究之中。
而器破天只能站在一邊觀看著,他幾乎什麼忙也幫不上,就算是為兩人打下手也插不上手。
但是,一連兩日的時間,兩人雖然還在孜孜不倦的商討著,但是,器破天卻等不及了,他不知道邪雲天到底還能撐多久的時間。
「咦,我怎麼覺得,雲天公子的傷勢不僅沒有惡化的趨勢,反而還有逐漸愈合的樣子?」藥臣似乎發現了什麼重大新聞。
器破天與丹臣的心都是瞬間一亮,他們將目光看向了藥臣。
丹臣也有些不信邪的再次為邪雲天把了一下脈,但是他的神色卻讓器破天感到一陣揪心,器破天看到丹臣的神色很奇怪,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色。
「確實很奇怪,傷勢如此之重,可是他居然沒有絲毫惡化的趨勢,他的狀態依然是隨時會斷氣的樣子,可是他的傷勢居然有緩緩愈合的趨勢,這簡直是千古奇跡。」
「不僅如此,估計若是時間允許的話,或許按照他這樣的愈合速度,十年以後他很有可能會自己蘇醒過來。」藥臣補充道。
丹臣也說道︰「的確如此。可是我卻從未听說過有這樣的怪傷,有這樣的怪人,生命力實在是太過頑強了。」
兩人再次進入了緊張的救治之中,可是又是三日的時間,兩人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這幾天,器破天也跑遍了整個清風古城,清風古城大大小小的藥鋪,他幾乎跑了一個邊,他對整個清風古城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的體內似乎出現了一絲生命的跡象,雖然生命的波動很微軟,但是我確實感到了。」
三天的時間,兩人終于帶來了一點還算能讓人听進耳中的消息,器破天的眼神再次閃爍起了光彩。
「不好,這似乎是他回光返照的跡象,若是他的最後一絲生機也斷絕的話,恐怕這輩子他永遠都無法醒過來了!」
藥臣突然驚呼著說道,器破天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剛剛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再次陷入了無限的悲傷中,甚至這次他更加絕望了。
「這……怎麼會……這樣……」器破天無法相信,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就這樣死去的,他還有一線生機!」
突然藥臣的話將器破天又從絕境中拉了出來,他將炙熱的眼光投向了藥臣的方向。
只見藥臣與丹臣對望了一眼,兩人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們兩個人將眼楮轉向了器破天,他們的眼神讓器破天的心燃燒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