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古泉的樣子看起來比器破天要好很多,起碼在他的身上不是渾身是血,也沒有那麼恐怖的傷口。
從地上站立起來,器古泉的目光看向器破天,他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此時的兩人都受了嚴重的傷,只不過器破天的傷,看起來要比器古泉重很多,他的樣子也看起來異常恐怖,有很多人女子已經有些看不下去,器破天狼狽的模樣讓人有些心中發堵。
觀看著戰斗平台中的這一幕的器古晴,也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像他們這些大世家的人,如果沒有經歷過生死大戰或者是沒有體驗過人生的險惡的話,不可能會有如此狠辣的一面。當他們看到這樣的人的時候,心中也會產生怯意。
他們根本想象不到,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他們更加無法想象,這樣的人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滿身鮮血的器破天長刀在手,與器古泉雙目對視,兩人都有些陰狠。
對于器古泉,器破天也有些感興趣了起來,他完全不像是一個純粹的世家子弟,否則在他的身上不可能有那麼一股子陰狠的之勁。
在器破天的身前浮現了一絲血紅色的光芒,一股血腥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在他額頭上與後背上的鮮血停止了流淌,手中漆黑色的長刀也顫抖了起來,似乎有些暗紅色的刀芒展現出來,令刀下的大地有一道刀痕出現。
「你要殺我?」器破天眼神漠然的看向器古泉,他想不明白,僅僅只是一個比試而已,器古泉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完全不像是比試,反倒像是生死大戰的樣子。
「你如果死了,也只能證明你自不量力,死不了,算你命大。戰斗本就是有所傷亡,就算在戰斗中你把我殺了,我也認了,這只能說明我技不如人!」
器古泉的話令器破天疑惑了起來,他的話听起來沒有錯,但是這畢竟不能算是純粹的戰斗,而是比試。
凡是比試,都有所謂的規矩,無論任何一場比試,都講究點到為止。
傷及性命的比試,就不叫比試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我不會再留手!」
血色的掌印出現在器破天的手中,血紅色的光芒浮現在長刀之上,但是在漆黑色的長刀上卻有一種暗紅色之色,看起來更加恐怖了不少。
「鏘!」
長刀與長槍在空中踫撞,綠色中帶著一絲紅色的刀芒狠狠的劈在長槍上,藍色的光芒浮現在長槍之上與綠紅色的刀芒踫撞在一起。
兩人手中武器相接的空中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三色光芒混合在一起爆發出異常詭異的色彩。
兩人各自後退了兩步,再次雙目凝視著前方。
器破天與器古泉可謂是棋逢對手,他們的骨子中都有那麼一絲陰狠之勁,並且他們的攻擊同樣充滿了不可測的危機,讓人防不勝防,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詭異的殺機。一時不慎,很有可能會陷入一盤死局之中。
器古泉手中的長槍向器破天爆刺而來,在空中似乎閃現了數道槍影,將器破天的身軀完全籠罩在里面,長槍的攻擊幾乎是無孔不入。
漫天槍影襲來,令器破天也有些難以招架,在他的長刀上一道道綠色中帶著一絲鮮紅色的刀芒不斷的發出,迎著爆刺而來的長槍而去。
長刀在空中亂舞,面對著數道長槍槍影的攻擊,似乎長刀與器破天也變出了數道身影一般,各自擊打在槍影上。
好不容易逼退爆刺而來的長槍,器古泉再次揮槍豎劈,又是一道藍色的匹練遠遠的對著器破天沖來。
這一道藍色的匹練宛如瀑布一般,充滿了爆散的能量,呼嘯聲穿耳而過。
一道血色的手掌猛然來到了藍色匹練之前,一掌沖破了藍色的匹練,接著遠遠的向著器古泉的身邊沖去,血色的手掌在他的眼中不斷的放大。
此時的天空,早已黑暗下來,但是兩人的戰斗卻將戰斗平台點亮,令人們看的熱血沸騰,清清楚楚。
「這器破天與器古泉的戰斗,看起來才夠過癮,才夠激烈,比起前面的戰斗,他們兩個人的戰斗更是讓我喜歡啊!」
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驚嘆而來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中,這個聲音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他們沒有看到說話的人在哪里,卻同時同意這個人的話語。
器破天與器古泉的戰斗確實很吸引人,他們也都緊張的看著戰斗平台中的兩人,眼楮移不開方向。
「器破天是不是和器家莊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器古泉與器破天的戰斗如此激烈,好像成了他們兩個人的生死之戰,這還是比試嗎?」
同時也有人小聲的嘀咕著,戰斗平台中的戰斗確實有些出格,但也正是這種出格,讓所有人的緊張了起來,他們都對兩人的安危緊張了起來。
血色的手掌來到器古泉的眼前,但是迎接這道血掌的卻是突然出現在器破天眼前的一道能量槍頭,血掌與能量槍頭對戰在一起,在半空中轟然一聲炸響。
能量槍頭被血掌捏爆,周圍的空氣也受到了一絲影響,一股勁氣自血掌中沖出,將周圍的空氣沖蕩了開來。
然而,此時血掌的攻擊停止了,在握掌為拳的拳頭前方,卻出現了一只長槍。
這桿長槍宛如刺裂了長空,在時間的軌道中穿梭而來,剛剛看到它的身影,它就已經來到了器破天的身前,連讓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長槍一刺!」
有些嘶啞的聲音從器古泉的口中發出,似乎這是他傾盡全力發出的聲音,在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長槍已經與器破天的拳頭相距不過半米的距離。
而器破天的另一只手早已並起雙指,十道指勁瞬間發出,連成一道指勁與長槍對撞在一起。
接連十道指勁源源不斷的在器破天的手中發出,在空中連成了十道直線,匯聚在長槍之前,死死的抵擋著長槍上的攻擊。
而器破天的身影卻不斷地後退著,與長槍始終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器破天與戰斗平台的邊緣相聚不過五米的距離,但是就是這五米的距離他一直退了很長時間,時間長的讓他無法計算,
好像這段時間已經經過了一天一夜。
十道指勁源源不斷的發出,器破天體內的靈氣已經所剩無幾,但是他卻無法做出其他攻擊,只能死死的抵擋著不斷向著自己沖擊而來的長槍。
十道指勁連成的十條直線,從器破天的體內源源不斷的發出,將他體內已經不多的靈氣依然不斷的抽出,但是卻依然還是抵擋不住前刺沖來的長槍。
遠處的器古泉已經有些站立不穩,氣喘吁吁,他強自睜開雙眼死死的盯著器破天的方向。
這一槍已經將器古泉體內的靈氣全部消耗干淨,這也是他傾盡全力的一槍,刺破了虛空刺向器破天的身邊。
長槍一刺,顧名思義,就是一刺,毫無花俏毫無花哨,就是迅速而猛烈的一刺,完全就是靠速度取勝,殺人于無形之間。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一槍就已經要了敵人的命。
如果不是之前器古泉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與精力,在他實力全盛時期向此時的器破天發出他這一槍,沒有絲毫疑問,器破天一定會喪命在他這一槍下。
但是,畢竟現在的器古泉已經耗費了太多的體力與精力,他的這一槍畢竟不是他全盛時期的一槍,還是有些破綻,被器破天抓住,被他抵擋了下來。
只是明顯現在的器破天還是有些危險,他體內的靈氣越來越稀少,他的抵擋也越來越虛弱,長槍不斷的向他身前刺來。
「看來器破天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啊,不過器古泉也同樣不好受,這兩人完全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不過器破天能將六階第一的強者打成這樣,他的確是有他的本事,這真是一個怪胎。以四階強者的實力,幾乎能橫掃七階以下的所有人。」
在戰斗平台中,器破天身上的氣勢突然虛弱了起來,他身前的長槍不斷的向他接近,懸空在半空之中的長槍像是有人手握著長槍狠狠的向他刺去一樣。
而且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趨勢,長槍上沒有猛烈的氣勢,更沒有猛烈的能量爆發,有的僅僅只是一往無前的前沖之勢,誓死不回頭的壯烈之氣。
隨著器破天的氣息萎靡,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器古泉也一**坐在了地上,似乎他已經預料到了結局,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而,意料之外的變化還是出現了,雖然在器破天的身上氣息萎靡了起來,但是他的眼神卻狠戾了起來。
器破天的左手突然爆發出了猛烈的氣勢,一股一往無前,誓死絕然的氣息從他的手中發出。
猛烈的能量從器破天的手中對著長槍而去,一道龐大的能量掌印瞬間沖破了長槍的攻勢,並且向著遠方氣勢洶洶的沖去。
器古泉看著器破天身上的變化,他突然瞪大了眼楮,有些不敢相信,氣息萎靡的器破天竟然還能發出這樣的攻擊,他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因為這磅礡而氣勢浩大的一掌依然氣勢不減的對著他的方向而來。
器破天的這一掌,比起器古泉的那一槍更加絕然,充滿了死亡的氣息,所有人都屏息了起來。
因為凡是能看到戰斗平台中情況的人都知道,此時的器古泉早已經沒有了絲毫抵抗的能力,如果這一掌擊實,器古泉恐怕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