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冷笑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器破天逼去,在他的手中積蓄著力量,一道赤色的光芒在他的雙手中散發著。
器破天的神色冷漠,他的實力比起七鼎強者來說,還是有些不足,可是若是逼急了的話,他無懼七鼎強者,甚至反而能夠將對方擊敗,只是他不想輕易那樣做。
七鼎一階的中年強者已經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向器破天一掌蓋下,有一種得勝者般的姿態,俯視著器破天,眼中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器破天不自量力。
中年人的那一掌並沒有落下來,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後面有一絲冰涼,他的心一下子就涼透了。
當中年人轉過頭來的時候,他渾身顫抖,冷汗涔涔,大口喘著粗氣。
一把冰涼的長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脖頸後方,一道冷艷麗人俏麗的站在他身後,無情而冷漠的看著他,能夠看出來,若是一言不合的話,這個冷艷麗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中年人的生命結束。
遠處另外一個與白彤雨戰斗的中年人也感覺到了一種冷意,他不由的轉頭正好看到了遠方的一切。
誰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此地竟然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冷艷的女子,她的容貌讓每一個人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一個美得夢幻的女子,她的臉上掛著一種冷意,對兩個中年人非常不滿的樣子。
尤其是她手中的那把長劍,時刻威脅著中年人的生命,讓他大氣都不敢出。
「冷……冷雪雁!」
中年人顫抖的說出了這個女子的名字,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膽戰心驚的看著身後的麗人。
就是器破天都感覺到特別意外,很多天的時間過去了,他沒有想到冷雪雁竟然又一次出現在這個樹林中,並且還在這個時候救了他。
遠方的戰斗突然猛烈起來,女子的攻勢越來越強勢,剛剛中年人有些出神,他被女子擊中了一掌,受了不輕的傷,此刻又一次完全被白彤雨壓制在下風,幾乎眼看著就要敗在白彤雨的手中了。
一雙縴縴玉手自長空橫過,一只玉手抓住了那桿長長的黑色汗火羅槍,另外一只玉手降臨在中年人的胸膛上。
美麗的玉手無情的拍擊而出,讓中年人連吐幾大口鮮血。
然而白彤雨並沒有就如此收手,她的玉手接連不斷的向前攻擊而去,每一次都是準確無誤的落在中年人的胸膛上,讓他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白彤雨突然從地上騰躍而起,她的玉手將汗火羅槍從中年人的手中奪了過來,雙腳在他的身上接連兩腳猛烈的踏下。
一道靚麗的身影閃現在空中,長長的汗火羅槍從她的手中月兌手而出,她竟然對中年人下了死手。
這道長槍若是真的砸下來,中年人恐怕真的生命無多,那一槍是正對著他的胸膛而來的。
雖然感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極大的威脅,可是中年人很難做出任何反應,因為那一槍太快了,並且此刻的他深受重創,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包括器破天在內的所有人,他們都在緊緊的盯著那桿漆黑色的長槍從高空中降落。
器破天沒有想到白彤雨竟然如此無情,她直接就對中年人下了死手,要將他殺之後快,這也是器破天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然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汗火羅槍突然在空中似是停頓了一剎那,之後它像是蓄力一般的更加猛烈的從高空中沖下,長長的槍身幾乎都沒入了大地之下。
遠遠的看去,那一槍完全將中年人釘在了地上,他大眼圓睜,一動不動,好像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的目光還在盯著剛剛長槍停頓的空間,它的生命已經在地獄中轉了一圈。
這一刻,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似是天長地久般的久遠,周圍的一切空間都變得緩慢起來,時間仿佛定格,每一個人的神色都被定格在這個時間段里。
當器破天與中年人還有冷雪雁艱難的轉頭看著那個從高空中降落下來的麗影時,他們正看到白彤雨正雙手撐著她縴細的腰肢喘著粗氣,她的目光也在盯著遠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中年人。
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沒有什麼神色變化,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事情一般。
當白彤雨注意到周圍的氣氛後,她才將美麗的雙眸看向遠方的每一個人,三個人的表情全部都落入了她的雙眼中,一時間這里的氣氛竟然有些尷尬。
「白彤雨,你竟然下了死手!」站在冷雪雁與器破天身前的中年人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他的雙眼變得無比血紅,竟然都不再顧及自己的生命,無視他脖頸上的那道冰冷長劍,向白彤雨不滿而悲憤的大吼出聲。
這里的一切情況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知,就連他也沒有想到,他們追殺白彤雨不成功反而被她將其中一個人殺死,這個結果讓中年人無法接受。
他很是氣急敗壞,紅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白彤雨,不敢相信,更無法接受的看著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白彤雨的身上轉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們看到那道被盯在地上的身影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的右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轉過了頭顱,看向身邊的那桿長槍。
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他的雙眼一直都在圓睜,就像是死不瞑目的人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好像一個真正的死人。
在四雙目光的注視下,他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那桿長槍並沒有刺入他的身體中,而是險而又險的擦著他的皮膚深深的插•入了大地中,他衣服上的一絲衣角被長槍穿透。
白彤雨還在喘息著,她將目光也看到了中年人的身上,她的神色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汗火羅槍突然在半空中停頓,這樣的場景讓白彤雨吃驚,她根本不知道汗火羅槍怎麼會突然間停頓在半空中。
如今看來,有人在暗中出手,他將中年人的生命救了下來,沒有讓白彤雨一槍殺死地上躺著的人。
中年人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震驚的雙眼向前看去,一道復雜的目光落在白彤雨的身上,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怎麼樣,更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中年人剛剛的確從鬼門關中轉了一圈,若不是最後突然的變局,現在他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站在器破天與冷雪雁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看到這一切他才松了一口氣,剛剛所有人都以為中年人死定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虛驚一場。
沒入地下的那桿汗火羅槍顯露在地上的身影不足一厘米,雖然無法看到整條槍身,可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桿長槍很是非凡。
它沉重而沉猛,冷意非常,絕對是能夠要人命的東西。
器破天與他身邊的中年人都沒有注意到汗火羅槍在半空中的停頓,只有白彤雨和冷雪雁才知道,距離他們不遠處,肯定有一個更加強大而可怕的人一直在關注著這里的戰斗。
剛剛,若非是那個人出手的話,白彤雨早已經將那桿汗火羅槍的主人擊殺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在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尤其是冷雪雁,她現在有些懷疑白彤雨的身份。
在這個荒山野嶺中,一個女子遭到城主府的人追殺,而且在暗中竟然還有一個恐怖的強者蟄伏著,這不由的讓冷雪雁想到了很多。
她的目光落在器破天的身上,兩個對視一眼,這里的氣氛有些冷,沒有人開口說話,很長時間也沒有人有任何動作。
冷雪雁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她的目光在四周掃視,可是她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人存在的蹤跡。
暗中的存在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一直都在關注著這里的戰斗,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這里所有人的生命都結束。
逃過一劫的中年人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慢慢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一絲疑惑的目光向周圍看去,他似是看到了暗中的那個存在,正在于那個人對視。
兩個中年人站在了一起,他們同時伸手,赤色的光芒照耀在深入大地中的槍桿上,在他們的雙手上似是有一種吸力,將地上的汗火羅槍從地上吸了出來。
兩個人頭也不回的遠去,他們就這樣離開了這里,白彤雨也沒有阻止兩個人,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兩人的身上,難以猜測她此刻的心情。
器破天與冷雪雁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們很想知道白彤雨的身份,不知道她怎麼會與城主府的人發生沖突。
看起來,那兩個中年人也不像是飛揚跋扈的人,如果沒有其他原因的話,他們不會認為無緣無故的兩個城主府的人會對白彤雨出手。
唯一的解釋就是白彤雨的身份,只不過冷雪雁與器破天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只能將一雙疑惑的雙眼放在她的身上,無聲的詢問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冷雪雁在感受到暗中的那個存在慢慢的遠去,她向白彤雨開口詢問,只是話語听起來像是在質問。
六道目光在空中交織,器破天與冷雪雁都在緊緊的打量著身軀苗條、體態婀娜,美麗出眾而雪衣飄飄的白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