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器破天只能在血色骷髏的身上發現一絲淡淡的生命波動,可以說血色骷髏是一種另類的生命,但是它卻並沒有思維,它的生命還只是出于懵懂的時刻。
但是如今,器破天除了能在血色的骷髏的身上發現生命的波動,他竟然感覺到血色骷髏的身上有一種跳動著的思維能量,這種能量不同于人類,但是卻能真實的感覺到,在它的身上具有了思維。
擁有了思考的能力,血色骷髏才可以稱得上是一種較為完美的生命體。
只不過,器破天發現,血色骷髏身上的這種思維的能量,還只是剛剛誕生出來的一種簡單思維,顯然它還沒有適應這種思維的能量,甚至它連迷茫的思維都不曾具有。
只是,器破天不知道這個發現是好還是壞,如果血色骷髏身上誕生出來的這種思維的能量,屬于善良的思維的話,那還好說,若是屬于惡毒的思維,器破天就有可能因此而遭殃。
雖然他現在躲進了空間之內,但是外面的情況他一目了然,他也看到了剛剛女子憤怒的將那個房間掘地三尺的情景,他有些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
現在,器破天是安全的,起碼他不用對自己的生命擔心,因為他自信憑借女子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發現躲在九鼎強者空間之內的他的,但是他也有一種擔憂。
他無法進行空間跳躍,畢竟他只是一個六級神鼎武士,所以他就必須一直都躲在這個空間之內,但是他還是非常擔心蠻雪兒等人,心中也有些掛心器古軒。
所以說,器破天不能永遠都躲在這個空間中,他必須想一個辦法從這里出去。
只是他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一個比較好的辦法來,放出一絲念力,看著糟亂的地面,他在思考著。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再次被打開,這一次出現了更多的人,在這些人出現的剎那,器破天就收回了心神,因為他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氣息,那是屬于八鼎強者的氣息。
器破天有些感嘆,他無法確定自己到底落到了什麼人的手中,但是他知道這些人一定不簡單,他們都是大有來頭的人。
他不敢放出一絲神念去探查那幾個八鼎強者,因為他擔心自己的神念會被八鼎強者把握住,從而將他從這個空間中找出來,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六級神鼎武士,無法明白八鼎強者的身上到底擁有多麼強大的能量。
「器破天就是從這里消失的嗎?」
「我只是給他送了一些飯菜,之後當我回來的時候,他就消失了。」
「這不太可能,如果不是有人把他放走的話,我真想不到他是如何消失的?」
一個八鼎強者在和被包裹在黑袍中的女子說話,就連他也想不到器破天到底是如何消失的,他陷入了思索中。
「我听說,在器家莊之中有一種武學,名為撼地裂,練至大成,可以擁有遁地之能,他是不是遁入了大地之內?」一個八鼎強者猜測著。
「這有些不太可能,我們正是考慮到,他可能學有撼地裂這一門武學,所以我們特意將他帶到了這個房間中,在這個地面有我布置的能量,他不可能在我無知無覺的情況下,遁入地下。」
這里陷入了沉默,眾人不在言語。
此時,女子的身邊每一個人都是八鼎強者,她保持著沉默,器破天就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在她的心中有很大的自責之意。
「他跑不了的,將整座府邸都封鎖住,他一定還在這里。」一個極具威嚴的八鼎強者說道,他的目光在女子的身上掃視而過。
眾人離開了這里,器破天終于松開了一口氣,他感覺到那些人離開了那個房間。
就在這里,器破天感覺到最少不下三股屬于八鼎強者的氣息,他真的很懷疑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更加迷惑不知道他們在白城中想要干什麼。
即使明知道,外面的房間中一個人也沒有,但是器破天還是不敢從空間之內走出來,他心中還是很擔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無形中有一道意念一直都在關注著這個地方。
器破天轉身,他差點嚇了一跳,血色骷髏就在他的背後一直看著它,有些人性化的雙眼閃爍,一瞬間又把器破天逗樂了。
他嘗試著與血色骷髏進行交流,可是他努力了半天,很無奈的發現,根本與它無法進行溝通,雖然它具有了思維的能量,但是它還並不會使用這種能量,要想讓他學會使用這種能量,必須借助歲月的力量。
器破天是沒有任何辦法,只是在這個空間中非常無聊,他想找一個解決內心煩悶的方法。
只是放眼看去,遠方空空蕩蕩的一片荒蕪,只有他的眼前有一具血色的骷髏。
器破天的心中再一次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要教導血色骷髏使用思維的能量。
曾經,器破天很少有機會和血色骷髏如此相處,最多他也只是需要血色骷髏的時候,召喚它出來幫助自己戰斗,他從來都沒有試圖與其交流過。
現在他心中倒是有些愧疚,竟然今天能夠和血色骷髏單獨相處,他想盡可能的幫助血色骷髏掌握意識,教它學會使用思維的能量。
一絲意念進入了血色骷髏的骷髏頭之中,透過它雙眼中跳躍著的生命火花,感受到了它身上的強烈生命波動。
不知道是因為血色骷髏身上沒有血肉的原因還是什麼,器破天感覺它身上具有的生命氣息比一個神鼎強者還要旺盛,還要強烈,在它的腦海中竟然有一種對生命的極度渴望。
或許,這也是一直以來支撐著血色骷髏的唯一意志,也是他所具有的唯一的生命本能,只是它的這種意識太過強烈,讓器破天非常感嘆,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人類有如此強烈的對生命的意識。
他極力的嘗試著與血色骷髏溝通著,感受著它腦海中的意念,似乎在這一瞬間,器破天的意念穿過了層層雲海,遨游在整個九鼎神州之上,他竟然隨著血色骷髏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
在那座豪華的府邸之中,蠻雪兒等人面面相覷,他們聚集在一起。
爪小龍更是有些心急,他大聲說道︰「器哥已經有一天多的時間沒有一點消息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不會是他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吧?」
器破天在他們的意識中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的確為器破天擔心了起來。
如今白城之中的局勢,一天比一天惡化,普通的神鼎強者在這里出現了什麼意外,都是不足為奇的事情,他們真的是有些擔心器破天發生了什麼不測。
「放心,器破天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他是死不了的,想當初他跌入我和家的葬命深淵都平安無事,在白城中他能遇到什麼危險?」和雲楓說道。
他曾經親眼目睹器破天被迫跳進了葬命深淵,原本所有人都以為器破天死在了葬命深淵之下,可是沒有想到,之後的歲月中,他竟然又出現了。
可以說,他創造了一個不可能的奇跡,人們不知道他在葬命深淵之下踫到了什麼奇遇,但是卻為他的生命之頑強感到震驚,曾經無數的八鼎強者跳進葬命深淵都死無葬生之地,只有他一個六級神鼎武士平安無事的從那里走了出來。
他創造了一個連八鼎強者都辦不到的奇跡,和雲楓的心中對器破天還是有些信心的,他覺得就算是自己死在這個地方,器破天也不可能在這里無聲無息的死亡。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冷雪雁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奇妙的場景,她的思緒一時間竟然有些飄蕩。
「雪雁,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蠻雪兒發現了冷雪雁身上的異樣,她開口說道。
「我似乎感受到器破天了!」
冷雪雁的話讓很多人都模不著頭緒,他們都將目光看向冷雪雁的身上,心中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感覺,蠻雪兒的心中更是有些復雜,她閃亮的大眼盯在冷雪雁的身上。
「雪雁姐姐,難道你和器哥之間還有心靈感應嗎,快給我說一說,你的心里感受是怎麼樣的?」爪小龍听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他頓時間就忘記了對器破天的擔憂,在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雪雁,你沒有事吧!」東方青雲和其他人就沒有爪小龍這樣的心情了,他們擔心冷雪雁的身上出現了什麼狀況,或者說冷雪雁產生了幻覺。
只不過,冷雪雁搖了搖晶瑩如玉的小手,她向其他人示意,她的身體沒有任何事。
很多人都看到,冷雪雁的眉頭皺了一下,她想要集中精力捕捉腦海中的那個畫面。
只是,似乎剛才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逝,她很難再捕捉到。
周圍的人都在靜靜的觀看著冷雪雁,他們在等待著冷雪雁的回答,更是在他們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們不由的想到了很多。
看著冷雪雁的樣子,蠻雪兒的內心更是有些復雜。
冷雪雁的臉上出現了一些驚喜的神色,很多人都注意到,在她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絲罕見的笑容,可以說他們從來都不曾在冷雪雁的臉上發現如此開心與滿足的笑容。
「器破天他沒有什麼事,只不過他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听到冷雪雁的話之後,那些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之人的神色更加精彩了起來。
在九鼎強者空間之內的器破天突然從奇妙的場景中驚醒,他喃喃自語的用疑惑的語氣說道︰「我剛剛難道听到冷雪雁的聲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