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堂的消失讓白城中的很多人都拍手稱快,這個勢力中的每一個人都很霸道,他們行事的風格更是讓人無法接受,金天堂在白城中的這一段日子里,很多人都把他們恨透了。
如今,金天堂終于被消滅了,白城中的人為此而歡欣鼓舞。
與金天堂相反的是,破軒閣的崛起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不過對于破軒閣在白城的強勢崛起,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最讓人頭疼的還是那些在白城中的大勢力。
只不過破軒閣的每一個人都相對來說比較低調,他們並不像金天堂的人一樣那麼霸道,反而還很隨和,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更加受到白城原住民的歡迎。
「沒有想到金天堂竟然如此輕易就被人消滅了,他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幫沒有用的東西。」謝雲堂在彤山弟中罵罵咧咧的說道,他此刻的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之前冷雪雁和蠻雪兒的所作所為就讓他非常不好受,如今听到被他們扶持起來的金天堂竟然在一天的時間內就被人消滅的干干淨淨,這更讓他怒火中燒。
他將這天當中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他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局中,有人在背後推動著整件事情的發展。
從蠻雪兒和冷雪雁來到「彤山弟」這座府邸中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被人設計了,再到之後那個深不可測的八鼎強者的突然來訪,他牽制住了謝玄德,並且將整個「彤山弟」中荒域神宗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否則他們不可能在金天堂被滅以後還不知道這件事。
金天堂這樣的一個臨時組建起來的小小勢力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或許算不了什麼,但是金天堂的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勢力,那才是讓謝雲堂這些荒域神宗之人重視的存在。
當初,金天堂在白城的建立,也是他們慫恿的,他們想要借助金天堂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金天堂剛剛在白城穩定腳跟,它就直接被人滅了,並且消滅金天堂的勢力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破軒閣。
在這之前,謝雲堂他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一個小小的破軒閣,雖然破軒閣也能勉強算是一個小小的勢力,但是這個勢力當中的最強者只是一個七鼎巔峰的強者,這樣的一個勢力在荒域神宗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是如今,他們不得不對這個小小的勢力刮目相看,謝雲堂心中有了一個堅定的想法,在破軒閣的背後一定也有一個龐然大物在支撐著他,而這個龐然大物很有可能就是蠻荒神州上的三大主宰勢力之一。
由此想來,謝雲堂再也不能將破軒閣當成一般的勢力來對待。
他只是知道,破軒閣的閣主名為古軒,他並不知道器古軒才是他的真正姓名。
謝雲堂再次與荒域神宗的眾多老者商談著一些事情,他們每一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終于忍不住了,看來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對我們動手,只不過我們的計劃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施展。」
「其實,我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蠻氏家族那個人的到來,已經是對我們最後的通牒了。」
「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敢向我們動手嗎,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身後的荒域神宗嗎?」听著幾個老者你一言我一語的,謝雲堂的臉色變得有些激動,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真的擔心蠻荒神州會向他們動手。
「我們畢竟只能算作是荒域神宗的附庸,或者說是邪家的附屬家族,我們在荒域神宗之中的影響力或許還不足以讓蠻荒神州上的這些人感到太過忌憚,畢竟他們這三大勢力也都不是簡單的存在。」
謝玄德一直都沒有開口,他似乎在閉目養神,對這里的事情漠不關心的樣子,老神在在一副鎮定自若的神色。
其實,這里的很多人都在等待著他的開口說話,只是很長時間過去了,都沒有听到他說一句話。
「如果當初不是我那個魯莽的決定的話,或許現在我們還在荒域神宗之中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不用擔心蠻荒神州上的任何事。」
「你不用太過自責,這件事也是我們應允了的,如果要怪的話,我們這些老家伙更是罪魁禍首。」
「白家的覆滅罪有應得,這都是他們的錯,我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謝雲堂有些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的腦海中充斥著邪惡的思想。
「他們固然罪有應得,但是我們將整個白家都覆滅了,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一個老者如此說道,他並不是悲天憫人而是再說一件事實。
無論白氏家族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荒域神宗謝家,他們都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整個家族上上下下數千人口幾乎是一個不留,他們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將這個家族滿門抄斬了。
並且他們就連白氏家族的九鳳都沒有放過,如果不是有人拼死保護九鳳的話,或許這九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全部都香消玉殞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除了白彤雨還有白彤雪之外,其她人恐怕也都已經再也沒有出現的可能了。
「我們只是將幾個白氏家族的主要人物殺了而已,其他人是他們蠻荒神州上的人自相殘殺,那又關我們什麼事?」謝雲堂理直氣壯的說道,他或許想要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也想用這句話說服自己心中的不安。
可是他並沒有成功,這里陷入了沉默當中。
從頭到尾,謝玄德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始終都是閉目養神的樣子,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著什麼,可是這里的所有人都以他為主心骨,他雖然沒有任何話語,但是他的存在就是眾人心中的一顆定心丸。
時間緩緩的流逝,整個房間落針可聞,安靜的有些可怕。
這里的氣氛非常壓抑,壓抑的很多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終于,一直都閉目養神的謝玄德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望向前方,但是這里所有人的表情都落進了他的雙眼中。
「我們還是有希望的,白氏家族的族長在臨死之前不是說出了一個秘密嗎,如果那個秘密是真的話,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一個小小的白氏家族能有什麼秘密,也許他當時是想以此來換得自己苟延殘喘的機會而已。」
「如果是假的,我們就將整個蠻荒神州的水都攪渾,到時候我們也許還能逃過這一劫,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白氏家族中的那兩個丫頭,只要將她們兩個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們才能確定那個秘密的真實性。」
說完這句話之後,謝玄德的身影慢慢的變得虛幻了起來,當周圍的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們看到剛剛謝玄德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這里留下了一群皺著眉的老者和謝雲堂,他們其實並不對那個秘密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們對自己的命運還是非常擔憂。
「我覺得白氏家族所掌握的那個秘密是真的,否則的話,玄德前輩是不會隨我們一起來到蠻荒神州來的?」一個老者突然如此說道,他的話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謝雲堂將非常震驚的目光放在這個老者的身上,他的眼中有一種深深的疑惑。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者被很多雙疑惑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再說一個字,他竟然也閉起了雙眼。
這個房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靜當中,但是每一個人的內心卻並不能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間房中的所有人都離開了,這里變成了一間空空蕩蕩的房屋,安靜的有些詭異。
謝雲堂來到了一座小二樓前,在這座小樓中,有五個七鼎強者守護著此地。
這里正是被蠻雪兒還有冷雪雁曾來過的那座小二樓,而器破天也正是被困在這個地方,一直無法出來,他已經被困了十多天的時間。
當五個人見到謝雲堂來到的時候他們的神色肅然恭敬起來,並且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之前他們被兩個女人解決,他們害怕謝雲堂因此而懲罰他們。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此刻的謝雲堂心中被其他煩亂的事情纏繞著,他根本無心理會五個人。
他們恭敬的將通向地下通道的密道打開,謝雲堂來到這里之後一句話都沒有,他徑直來到了被二樓掩藏起來的地下密室。
這個地方是他們在這里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器破天被他們抓回來以後,直接將其鎖在了這個密室當中,原本他們以為萬無一失,可是沒有想到器破天卻在這里消失了蹤影。
就連謝玄德都無法解釋,器破天到底是怎麼消失的。
謝雲堂在這里深吸了兩口氣,他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雙眼有些放光,舉目向四周望去。
這里依然只是一個空空蕩蕩的地下密室,一眼望去什麼都沒有,但是謝雲堂好像看到了什麼,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前方,他在這里感受到了一種不同的氣息。
「器破天,你果然是好手段,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自己隱藏了起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里,並且就在我來到這里之前,你還在這個空間中走動過是不是?」
「別以為你隱藏的很好,竟然你這麼有耐心,那就一直在這里待下去去吧,永遠也不要出來了。」
謝雲堂的雙眼中放射著閃亮的光芒,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讓他振奮的事情,反身走出了密室。
「將這里給我封死,沒有我的放話,誰都不允許在這里隨意進出!」
五個人對謝雲堂恭敬的應「是」,他的神情不再顯得那麼悲苦,反而有一種隱隱的興奮。
躲藏在九鼎空間中的器破天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很早就覺得暗中的那雙眼楮離開了這里,只是他的身影不過是才邁出這個空間一步,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謝雲堂進來了,讓他剛剛邁出的右腳瞬間又收了回來。
雖然他躲得很快,但是他還是被謝雲堂感知到了,只不過幸虧謝雲堂並不知道器破天躲藏在什麼地方,否則器破天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