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前輩,其實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為什麼您不管蠻雪兒和蠻雪峰的死活而只要帶走器破天呢?」又有一個八鼎強者壯著膽子向蠻德龍問道。
「呵呵,有那幾個家伙在白城,我還需要擔心他們嗎?我再問你們一遍,你們是放人還是不放?」
很多謝家的人听到蠻德龍的話之後,他們的臉都綠了,不禁疑惑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蠻德龍為什麼會如此大氣,不管蠻雪兒以及蠻雪峰的死活,竟然只關心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系的年輕神鼎武士的安危。
是他太過灑月兌,還是蠻荒神州上的三大勢力有什麼後手,這讓很多謝家的人心中都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覺。
他們總是有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意味,雖然眼前站在他們面前的只不過是蠻德龍的一道投影,但是卻給他們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威壓。
謝家的人沉默了,這里陷入了安靜當中。
蠻雪兒和蠻雪峰等人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他們也並不知道三大勢力到底有什麼後手,雖然他們明白,三大勢力一定不會不管他們的死活,卻對蠻德龍的做法感到有些莫名所以。
沉靜了片刻的時間,蠻德龍有些不耐煩了,他再次強勢的說道︰「如果你們還不放人,就算是老朽拼著毀掉這具幻影,也要將你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毀滅!」
蠻德龍真的有些生氣,謝家人的沉默在他看來,是對他的無視。
謝雲堂大氣都不敢出,他能看得出來,蠻德龍是一個能說到做到的主,就算眼前只是他的一道投影,可若是真的就像是他所說的那樣,與謝家的人拼起來的話,他只不過是損失一道投影,只要再多修煉幾天的時間就補充回來了。
可是謝家就不一樣了,他的這道投影肯定會將謝家的幾個八鼎強者打趴下,讓他們永遠都站不起來,那樣的話,對于白城中謝家的人來說,真的是損失不起。
此地所有的謝家人都不敢隨意的表態,他們真的害怕蠻德龍會不顧一切,而這個時候,謝家的主心骨謝玄德也並不在這里,他們之中沒有可以和蠻德龍抗衡的人,雖然有眾多的八鼎強者,可是在蠻德龍的面前還是低人一等。
正在謝家人惦記著謝玄德的時候,謝玄德就出現了,他來的很及時,還沒有讓雙方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沒有想到是德龍前輩來訪,真是有失遠迎!」
「大家都在同一個境界,你這聲前輩我可受不起!」
「德龍前輩當然受得起,所謂達者為先,您可比晚輩早早的就晉升到了這個境界,我的這聲前輩您受之無愧!」
「少說那些沒有用的,我只想听你們一句話,放人還是不放人?」
「放,當然放,您隨時都可以將器破天帶走,我們謝家沒有人會阻攔,也沒有人敢阻攔德龍前輩。」
正在謝玄德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幾個謝家的老者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一步,他們都感覺到心中有些憋屈,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玄德前輩……」
然而,他們剛剛開口,謝玄德就阻止了他們,讓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完。
很多人心中都有些不甘,他們就這樣看著,躺在地上的那道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身影隨著蠻德龍的身影一起消失了。
不僅僅是謝雲堂和謝雲蝶心中有些憋氣,就連其他八鼎強者也是心中有些不快,他們對于謝玄德的做法非常不贊同。
只是,謝玄德並沒有解釋,他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解釋。
最後,在謝玄德消失之前,他說出了一個讓謝家的人不是滋味的消息。
「邪家已經派人來到蠻荒神州了,不過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想必蠻荒神州上的三大勢力也是剛剛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謝家的眾人突然有些模不著頭腦,雖然謝家也算是蠻荒神州的一員,但是他們從某種方面來說,相當于邪家的附屬實力,有些時候,在邪家的面前不免有些低人一頭。
很多謝家的人也很反感邪家,但是奈何,他們的實力不如邪家,始終要被他們壓制一頭。
如今,邪家的人來到蠻荒神州,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與謝家的人相見,反而行蹤飄渺,似乎根本就沒有想要幫助謝家解決他們如今的困境的意思。
所有的謝家人都非常疑惑,他們也有些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謝玄德要在這個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讓他們的心中反而七上八下,不自在起來。
在謝玄德離開以後,謝家的眾人又坐在了一起,他們在商討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在蠻雪兒、器古天等人落入他們的手中以後,很多事情都月兌離了他們的掌控,他們好像一直都被蠻荒神州上的三大勢力牽著鼻子走,每一個謝家的人都很不自在,也很憋屈。
可以說,作為蠻荒神州的一員,他們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如今卻真實的感受到了。
當器破天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四面八方伸手不見五指,而器破天也好像失去了一切感覺,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意識。
他只記得,之前他還在彤山第中與謝雲迪決斗,之後的一切他根本沒有絲毫印象了。
進入器破天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此刻不過是一個飄蕩著的靈魂。
可是片刻以後,他就否定了自己腦海中產生的想法,他可以完全確定,此刻的他依然活著,這里也並不是地獄,而是真實的世界,他還在蠻荒神州之上。
此刻正是深夜,黑色籠罩了大地,只是這里的夜色太過黑暗,就連星光與月光都無法見到。
他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只是感覺身邊無邊無際,茫無邊際。
黑色的夜空下,一切都顯得那麼神秘莫測,好像向前踏出一步就會跌進無盡的深淵之中,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前進,他不得不提心吊膽,因為他不知道在黑色中,會有什麼危險在等待著他。
在黑色的夜空下,器破天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有些疑惑,難道是謝家的人將自己扔到了這里嗎?可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像,但是無論如何他又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事情很詭異,也很奇妙,帶著疑問,器破天一直都在小心的前進,他根本就沒有一個方向,也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只是憑借著心中的一絲感覺在前進。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夜色還是那麼黑,讓人的心中也抹上了一層陰影。
過了很長時間,這段時間長的讓人心靈都發顫,雖然僅僅只是半個夜晚,但在器破天的心中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幾天幾夜的時間。他的心中有些發毛。
天空下終于出現了一絲亮光,睜大雙眼,終于能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場景了。
成為神鼎武士以來,器破天的心中很少會有太大的波瀾,除非是出現危及他生命的情況。
而今的這個時候,面對器破天的沒有一絲危險,但卻是茫無邊際的黑暗,這讓他的心中非常發毛。
又是很長的時間過去了,天色終于漸漸的放亮了,器破天勉強能夠看到,他身處在一片大草原中。
在器破天的印象當中,蠻荒神州上很少有大草原,浮現在他腦海中的就是土狼原,器破天的心在這個時候更加發毛了。
他突然想到,莫不是謝家的人將他扔到這里讓他自生自滅吧。
土狼原是土狼的天下,就算是一個八鼎強者也不敢隨意穿越土狼原,否則絕對會有生命危險發生,除非那個八鼎強者的實力可以和謝玄德那樣的強者比肩,否則的話,對于任何一個神鼎武士來說,敢隨意踏進土狼原,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正在這個時候,黑暗中,一雙發光的眼楮盯住了器破天,他的心終于在這個時候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在器破天的心中出現了兩個字︰「土狼!」
他可以萬分肯定,自己真的來到了土狼原,在他的心中不禁開始詛咒起謝家來。
「到底是謝家的哪個王八羔子出的餿主意,竟然真的把我扔到了土狼原上,這樣做還不如直接將我殺死在彤山第中算了。」
雖然在器破天的嘴上是這麼抱怨著,但是他絲豪都不放棄一絲求生的想法,盯著前方出現的土狼,他隨時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其實,器破天並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地方,兩道身影正在默默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兩道身影很奇特,不是他們長得有些奇特,而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就顯得非常奇特。
其中一道身影非常蒼老,他好像是從遠古存活下來的老怪物,此時的他整個腦門都是一條黑線,看著抱怨不已的器破天,老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古怪的神色。
另外一個身影卻很年輕,這是一個比器破天還要顯得年輕的人,他很英俊,甚至有些妖異,在他的臉上不免有些玩味的神色,尤其是听到器破天的抱怨之後,看向老者的目光有些笑意,似是在嘲笑老者。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是非常不和諧,尤其是他們的樣子,很像是兩個同輩的朋友一般,沒有絲毫顧忌,更沒有什麼拘束。
在他們的眼中,器破天和那頭土狼展開了激烈的戰斗,一張血盆大口大張著,向器破天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