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並不知道自己離開白城多長時間了,不過他估計起碼也有三四天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內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器破天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遠離自己而去。
在他離開之時,身處在白城中的一個個人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連夜趕路,他一直從晚上走到白天,然後又從白天走到黑夜,沒有停下腳步休息一下。
當又一日白天來臨的時候,白城終于在望,距離目的地總算是很近了。
可是也是在這個時候,器破天的心情緊張了起來,他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自己的心神有些不安寧,好像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他在白城外躊躇了起來,不敢踏進去,因為他害怕在白城中看到或者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事情。
正在器破天徘徊在白城之外的時候,他看到一道狼狽的身影正在向他走來。
當他仔細看清這個人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同一時間愣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在這個地方再次相見。
那是一道疲憊的身影,遠遠的看去,他有些狼狽。
器破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謝雲堂的樣子讓他非常疑惑,他此刻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神情疲憊,再也沒有了在彤山弟中意氣風發的樣子。
兩個人相見,他們的心中都有些感觸。
這兩個人就像是注定的敵人,他們遠遠的看著對方,都有些神情緊張,謝雲堂的身上明顯受了傷,否則他不可能會對一個器破天產生任何忌憚的神色。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你,識相的趕緊消失在我的身前,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謝雲堂不免有些狐假虎威,可是器破天真的是有些忌憚他,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一個七鼎巔峰的強者,即使他生命垂危也不是器破天能小覷的存在。
「以你現在的情況看來,恐怕你沒有這個資格和我這樣說吧!」器破天很鎮定,他已經看出了謝雲堂的虛實,他知道謝雲堂現在或許能夠給自己帶來危險,但是他絕對無法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你盡管可以試試,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資格!」謝雲堂眼神凝重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
器破天慢慢的向謝雲堂走過去,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完全都不在乎謝雲堂,他身上的戰意瞬間散發,繚繞在謝雲堂的身上。
兩個人的戰斗一觸即發,謝雲堂的眼神越來越凝重起來,他不明白器破天是真的想和自己大戰一場,還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虛實。
「器破天,這是你自找的,你死了以後,可千萬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多謝你的好意了,放心吧,我不會立刻殺了你的!」
兩個人同樣很強勢,器破天首先動了,他先發制人,手中的長刀立刻劈向謝雲堂,強勢的一刀凝聚了器破天整個人的力量,這一刀超越了他以往所能發出來的力量,可以說這是器破天傾盡全力發出來的一擊。
畢竟,現在器破天所面對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稍有不慎,他真的有隕落的危險。
隨著長刀的劈下,空中還有一道指勁帶著十條尾巴向謝雲堂沖來。
藍色的刀芒與謝雲堂很快踫撞在一起,而那道指勁也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謝雲堂的身邊,隨之第三道攻擊從器破天的身上發出,一道帶著血色的手掌探出,與謝雲堂突然伸出來的一只手踫撞在一起。
刀芒暗淡,指勁消失,器破天向後退了五步,他的嘴中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的體內似乎也並不穩定,難道你想憑借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與我為敵嗎,最後勸你一次,遠離我的身邊,否則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只是短暫的踫觸,謝雲堂就知道器破天的狀態也並不是很好,他的體內也有暗傷,不禁在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他的神情突然變得鎮定自若起來。
器破天有些啞然,他沒有想到,受了重傷的謝雲堂竟然還這麼難以對付,在他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血絲,而謝雲堂卻安然無恙。
看著臉帶笑容似是有些嘲諷自己的謝雲堂,器破天依然很強勢,他沒有絲毫屈服的樣子,而且他的眼中還在燃燒著一種戰斗的火焰。
「即使我真的打不過你,但是起碼我也能阻止你的步伐,即便搭上我的這條性命,我想你也不會好過!」
謝雲堂的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器破天明顯就是想要阻止自己,他還真覺得器破天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其實,這個時候的謝雲堂是從白城中跑出來的,整個彤山弟已經被蠻荒神州上的三大勢力佔領了,就連謝家的謝玄德也落入了三大勢力的手中。
謝家所有的人當中只有謝雲堂與謝雲蝶跑了出來,其他人不是被三大勢力的人殺死了,就是被俘虜了,謝雲堂好不容易才逃出白城,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遇到了器破天。
若非謝雲堂在之前與三大勢力的人決斗中受了重傷的話,他根本不會對器破天如此顧忌,早就施展手段將他斬殺了,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對話的機會。
器破天也正是看出了事情的端倪,所以他才敢如此有恃無恐的對謝雲堂出手。
只是,器破天沒有料到,謝雲堂的實力真的有些太恐怖,他還真不是現在的謝雲堂的對手。
「你是一個聰明人,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會盡量滿足你!」
「你也很聰明,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想知道白城現在的情況如何,這幾天當中發生了什麼事?」
「情況就是你現在所看到的樣子,我們被器家莊、三絕丹派還有蠻氏家族包了餃子,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落入了這三個勢力的手中。」
「我想知道具體經過!」
器破天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謝雲堂,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威脅正在悄悄的靠近著自己,他不得不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謝雲堂的身上,害怕他做出什麼危害到自己生命的事情來。
只是,在器破天的眼中,謝雲堂沒有任何動作,看起來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威脅到器破天的生命。
只是器破天還是在謝雲堂的身上留了很多心眼,謝雲堂的實力與來歷都讓人無法小視。
「只要你在白城中一打听,就會明白,何必問我,如果你想以此來拖延我的時間的話,說不得我們真的要進行一場較量了。」
「好,那我就簡單的問你一下,蠻雪兒他們現在如何了!」
「他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勢力當中,並且我听說器家莊和蠻氏家族雙方的老一輩希望器古天與蠻雪兒兩個人能走到一起,或許不久之後,他們就會籌辦婚禮了!」
謝雲堂別有意味的看向器破天,他在注意著器破天的一舉一動,盯著他的臉,眼楮一眨都不眨。
听到這個消息以後,器破天的臉上沒有任何神色的變化,他的臉完全僵住了,一切神色都不曾顯現在他的臉上。
「如果你能和我一起回到我謝家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在家族內給你找一個合適的位置,我甚至可以讓你成為荒域神宗的人!」
謝雲堂循循善誘,他的臉上有一絲笑容,想要將器破天籠絡到自己的身邊。
器破天將目光緊緊的盯向謝雲堂,他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精彩起來,似是在嘲笑謝雲堂,又似是在嘲笑自己。
「你的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難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化解的可能嗎,除非我是傻子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器破天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的話語也有些不正常,和以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看著器破天的樣子,謝雲堂竟然有些想笑,他的氣勢越來越強勢起來,有一種穩壓器破天的趨勢。
周圍的氣氛在急速的變化,器破天敏銳的把握到了什麼,但是他又想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你就死在這里吧!」
謝雲堂笑了,他的神色很詭異,就像是地獄中突然閃現的一道笑容,有著攝人心魄的味道。
器破天還沒有想到謝雲堂為什麼會在突然間有這樣的神色變化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道身影,那是一道倩影,一道非常迷人的身影。
在這道倩影的手中有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匕首閃著寒冷的光芒輕輕的刺向器破天的後背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不遠處又有一道身影閃現,那是器古軒的身影,他急速向著這個地方趕來,想要將器破天解救下來。
謝雲堂在第一時間阻住了器古軒,就在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即將刺在器破天的身上之時,在器破天的身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他的身影竟然閃爍了起來,好像有一具骨架出現他在的身上,而這具骨架卻是一具鮮紅色的骨架,看起來非常懾人。
匕首深深的進入了器破天的身體內,只是就在匕首深入器破天的身體之後,那道手執匕首的倩影也長大了眼楮,她的神色顯得有些奇特,好像有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她想要將匕首從器破天的身上拔出來,卻發現那把匕首像是長在了器破天的身上,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從器破天的的身上拔出來了。
她不禁帶著疑惑的目光後退了兩步,而器破天在這個時候轉過了頭顱,看著身後的那道倩影,著實將身後的女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