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情,就連被城主大人提到名字的器破天和月老都有些震驚,他們雖然參與了這件事,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李家竟然和白氏家族的滅門議案有如此大的關聯。
這是兩個人之前不曾想到的,他們根本沒有料到,誤打誤撞之中竟然讓滅殺白氏家族的一大元凶浮出了水面。
器破天和月老在眾人的心中又增加了一些分量,城主府明顯有意和兩人相交,之前那些以怪異的眼神看向兩人的那些人,都轉變了一些看法,他們的雙眼之中多了一絲欣賞之色。
「接下來,就讓我的兒子,還有我的兒媳來為大家說兩句吧!」
酒桌之上響起了擂鼓般的掌聲,城主大人龍飛天面帶笑容的走下了講台,龍程義和瓜曉鈴兩個人相依偎著登上了講台。
瓜曉鈴風情萬種,美麗飄然,尤其是今天,她更是打扮的光彩耀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打動了萬千男子的心靈,很多人為其美麗而痴迷。
「都說蠻雪兒公主美麗無比,仙姿動人。而今看來,瓜曉鈴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色,即使比起雪兒公主來說,也是有的一比的。」
很多人都在感嘆著,瓜曉鈴的確貌若天仙,如仙女下凡。
光看其姿容,千嬌百媚之中不失大家閨秀之氣,在今日這樣的重要日子中,她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今日,是我和我的未婚妻,瓜曉鈴訂婚的日子,希望大家都能喝好,喝個痛快。」
「在這里,有一件事,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下,其實關于解開李家是白氏家族滅門議案的凶手之一這件事,是我的父親已經運籌帷幄一切都計劃好之後,我才敢只身入虎穴的,所以這件事我只不過是參合了一下而已,最終的功勞應當是我父親的。」
「不過,在這里我要著重強調的是,我非常感謝我的兩位好友,愛情山脈的月老和眾所周知的器破天兩個人,若不是有他們兩個人的幫助,這件事也不能這麼順利的完成,所以這件事他們兩個人絕對是功不可沒。」
很多人都將目光放到了器破天和月老的身上,他們都對兩個人投去了善意的目光,有很多人主動向兩人接近著,他們有意討好兩人。
更有人明目張膽的向他們拋去了媚眼,讓器破天和月老突然有些不太自在起來。
龍程義繼續在台上長篇大論,台下的眾人們也已經開始推杯換盞,不亦樂乎起來。
在器破天和月老的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很多人都向他們打招呼,向兩人示好,他們也不斷的應付著周圍的那些人,向每一個人點頭示意,面帶著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
器破天和龍程義都感覺有些尷尬,他們不知道該對這些人說些什麼,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覺得自己的人生經歷實在是有些不足,還應該好好的鍛煉鍛煉。
當他們終于應付完周圍的那些人之後,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趕快躲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乘起涼來了。
只是他們兩個人沒有想到,其實他們一直都在很多人的注意之下,只要他們不走出這個地方,就永遠都有躲不過的人,和讓他們感到煩心的人。
兩人還沒有松了幾口氣,他們就看到一個中年人端著酒杯悠哉悠哉的向他們接近著,雖然此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沒有看到兩個人的樣子,但是卻讓他們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地方相對來說有些偏僻,甚至是遠離酒宴的地方,而在這里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和城主府的幾個守衛,此人雖然不將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但是他們知道,此人肯定是向他們而來的。
就在此人即將路過器破天和月老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將目光看在兩人的身上,這讓器破天和月老感覺到有些奇怪,他們不由的將目光注視在此人的身上,靜靜的看著他從身邊走過。
突然,就在他正與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在下虞佑賢,看到兩位,我左思右想還是不要擦身而過的好。早就听聞兩位的大名了,如今一見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都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若是今日不與兩位結交,我的心中都過意不去。」
此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老練,常年在酒桌之上混跡疆場的人物,器破天和月老不得不禮貌性的與他打招呼。
其實,在這個時候,器破天和月老都沒有什麼心思結交朋友,他們只想快點結束這個訂婚宴,早點擺月兌這個鬼地方。
多在這里待一刻,對于兩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虞佑賢一眼就看出了兩人心中的難,他也很知趣,想要幫助兩個人。
虞佑賢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就是想和兩個人交個朋友,沒有其他的想法。
整個宴會舉行了很長時間,從下午一直到夜晚,月上中天明亮的月光照耀著地面,照耀著每一個人手中的酒杯。
在這個宴會之上,已經有人提前離開了,有些人不勝酒力,還偏偏喝了不少酒,之後直接就在宴席上耍起了酒瘋。
在一些人看來,這樣的人純粹是不給城主府面子,專門給他們難堪,幸虧城主大人肚量海涵,沒有追究,反而還派人將他們送了回去。
夜深人靜的時候,酒席將散,器破天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此人一直都在酒席之上,他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端坐著,一句話不說,有些郁悶的樣子。
器破天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疑慮,他不知道李程龍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他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來參加訂婚宴的人,倒是像一個來這里喝悶酒的人。
看到李程龍的身影後,器破天來到了他的身邊,陪同他坐在這里。
「李兄,沒有想到你也在這里。」
「器破天!」李程龍抬頭看了一眼器破天,他的雙眼有些渾濁,眼中已經有些醉意,可以想到李程龍獨自一個人在這里已經喝了不少酒了。
「你、月老還有龍程義,你們三個人配合的可還真好,我都不得不懷疑,你們才是親兄弟。」
听到李程龍的話後,器破天有些糊涂,他明知道李程龍再說酒話,可是卻想不明白他這詞不搭調的酒話當中到底隱含著什麼意思。
「李兄,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器破天抓住李程龍的手,將他手中的一杯酒也抓住了,他的神情看起來已經是明顯很醉了,如果再繼續喝下去的話,恐怕他將在這里不省人事。
「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身為龍程義的哥哥,龍程禮卻沒有出現,你說他這個哥哥當的稱職嗎?」
龍程義還沒有抱怨,李程龍卻為龍程義抱怨了起來,不過器破天卻覺得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他知道所有人心中對于龍程禮沒有出現在龍程義的訂婚宴上這一事心中是肯定都有一些想法的,可是卻沒有人敢提出來,都憋在心中。
器破天害怕李程龍的這句話被城主府的人听到,惹出不必要的禍端來,那就麻煩了,到時候他也不可能對李程龍見死不救。
他急忙制止李程龍,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月老也向這個方向而來,他和器破天還有李程龍坐在了一起,在這個時候,整個宴席上基本已經是都空了,唯獨器破天、月老還有李程龍所在的地方顯得鶴立雞群。
龍程義帶著自己的準新娘也向這里邁步而來,五個人共同坐在了一起。
李程龍的目光從兩人的身上掃過,他的眼中似乎放出了一道精光,但是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
這里突然沉默了起來,沒有人說話,瓜曉鈴看向李程龍的眼神竟然有些復雜,這讓器破天和月老有些莫不著其中的關鍵,他們在思考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卻總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龍程義竟然也在這個時候獨自喝起了酒,他一句話不說,也不和器破天還有月老干杯,直往自己的肚中灌酒,瓜曉鈴似乎對此視而不見,並沒有阻止龍程義。
現場突然尷尬了起來,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發生了變化。
只是,器破天和月老更加顯得糊涂了,他們兩個人被架在中間毫不知情,不知道在三個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器破天和月老點了點頭,他們分別將李程龍和龍程義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不讓他們繼續喝下去了,否則的話,兩個人將會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為什麼光是在這里喝悶酒呢,到底有什麼事,說出來不就行了嗎,光喝酒能解決什麼問題。」
李程龍和龍程義沒有回答器破天的話,更沒有看他一眼。不久之後,李程龍站了起來,他直接向外走去,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
器破天看到這樣的情況簡直是傻眼了,他從兩個人的身上掃過,一直都不明白,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在他們的身上又發生過什麼事,竟然導致他們現在的關系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