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鳴的選擇是,冒雨把陸有喜帶出山林。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不說山里的野物,光就這大晚上的,又是下雨天,路都看不清,他只能憑借自己的直覺去走。
路上,陸有喜已經暈了過去,這一路的辛苦,也就只有趕路的曾一鳴才會知道,不過因為心里太著急,路上遇到的困難,反而被他忽略了,害怕,往往是後來才想起的。
而陸家這頭,陸有喜晚上沒有回來,相比起曾家幾個兄弟的淡定,陸家就翻了天。陸有喜是幾個姐妹心中的天,如今她晚上沒有回來,再加上外頭下了大雨,幾個姐妹心里都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二姐,大姐還是沒有回來,我們該怎麼辦?」幾個妹妹都還小,都是沒有主見的,如今就眼巴巴的盯著年紀比較大的二姐,希望她能拿出個主意來。
「我們先吃飯,如今下著這麼大的雨,就算到村里去找人,也不會有人樂意這個時候進山的。」陸有意也是擔心著,但大姐不在了,她就是作主的那一個,她要也慌了,幾個妹妹就更沒有辦法了。
「大姐不回家,我們那有心情吃飯。二姐,快點去把大姐找回來吧,她不回來我好不安心。」幾個小的還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面上的擔心只會讓陸有意更加的憂心而已。而小孩子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要是陸有喜這個時候回到家,肯定很高興自家妹妹們都學會擔心人了。
「外頭下著這麼大的雨,大姐肯定是找地方避雨了,我們不知道她在那里躲雨,這個時候出去找,大晚上的也是有危險了。」對比起大姐遇險,她更願意相信大姐只是因為下大雨,沒來得急回來。雖然這是第一次,下雨的時候大姐沒有急時回來。因為懂得動物的語言,以往在下雨之前,陸有喜都事先得事消息,下雨之家是必定回來家的。
「可是大姐都沒有飯吃……」大姐沒有飯吃,她們怎麼好意思先吃呢?
「好了,大姐肯定有自己的安排,要是大姐回來,看到你們一個個吃不好睡不好的,肯定也會擔心死的。為了讓大姐不擔心,你們都給我乖乖吃飯去。」雖然,她也吃不下……
幾個小姐妹很不甘心的吃了飯,然後一臉憂慮去尚了**,二姐說得對,大姐要是回來看到她們沒有好好吃飯,沒有好好休息,肯定又要著心了。她們可不是讓大姐著心的人,可不能想三姐那樣不懂事。
看著外頭的大雨,一直沒有睡的陸有意在擔憂著。不知道這雨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停,如果大姐真的是避雨沒有回來,等雨停了她就會回來了。
此時睡不著的人,可不此是陸有意,還有陸家剛請回來不久的下人們。做為大人,他們更知道這個家誰做主,比起幾個小姐半知半懂的擔憂,做為大人他們知道一個小姑娘在這雨夜里未歸的危險。
「劉師傅,你說要是陸大小姐回不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她們的衣食父母可是陸有喜,她要是出了事,她們的工錢怎麼辦?她可是听說了,本家的人已經把陸大小姐的錢全都騙了去,她這個時候出事了,陸家根本就出不起錢來給她們當工錢。
「別說這喪氣話了,這進深山里肯定會有危險了,不過才一個晚上,誰能否定陸大小姐就回不來了。」她雖然也擔心工錢開不出來,可是陸家並不是沒有家底,真拿不出來不是還有這院子,更有這院子里養起來待賣的**物,到時候真沒錢,賣了就是。
「這可說不準,她一個小姑娘,這大晚上的。」不用說,大家都是懂的,這大晚上的能回來就是怪事了。下著大晚都沒有回來,這可是第一次,八成是遇以危險了。想她回來,那是凶多吉少了。
「反正這工錢我們肯定能拿到手,這兩天注意著院子里的動向,別讓本家的人把便宜全佔去就成。」只要本家的人佔不到便宜,這東西就歸陸二小姐管。陸二小姐心善,不會欠著她們的工錢的。
「我們可是外人,在這里可沒有說話的份頭。本家的人我們又不是沒有見過,跟那些個波婦可說不得人話。」要她跟這些未教化的波婦講道理,她可講不過。
「擔心什麼,陸大小姐本事大著呢。能贊得起這一份家業,肯定還有點底子。」她就不信,陸家真的沒錢了。真沒錢肯定得找本家說理去,可是陸大小姐可沒有去。
「行,就我擔心得了吧。」好心可不能有,看看人家就不領情了,到時候拿不到工錢,看她怎麼哭去。
而陸有喜晚上沒有回來的事,因為這天下了大雨,又是晚上,她又經常晚歸,所以除了陸家的人,並沒有人發現也沒有回來,不然這看好戲的人就來了。
此時的陸有喜,正半是暈迷當中,發冷的身體,再貼上一個男人寸熱的體溫,雖然早已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卻迷糊的听到男人著急的安撫聲,風聲,雨聲,腳聲,最後只剩下男人急束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