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然的期待終究是落空了,等到天黑了也沒有電話再打進來。
她就知道,她這幾個死黨一到緊要關頭就鐵定不靠譜。
且說掛了電話那邊的冷子騫。
「少爺,簡小姐的傷勢如何?」博爾站在一旁問道。
冷子騫微微點頭,「好些了,博爾你先下去。」
「是!」博爾彎腰退下。
偌大的房間便就只剩下了冷子騫一個人,顯得有些空蕩冷清。
冷子騫依然是面目表情,那張臉好像被定格在這一個表情上,除了這個表情再沒有其他表情了。
冷子騫手指微動便撥通了一個電話,過了好一會那邊才有人接通了。
「喂~」電話那邊是個男人的聲音,聲音很低沉陰冷。
他的聲音,像是有爪牙一樣,一瞬間就可以直接穿透你的心髒,抓住你的心,讓你驚恐的顫栗。
「事情已經安排妥了。」冷子騫的臉依然毫無表情,聲音卻是帶著難得的恭謹。
此時的他逆著光坐在輪椅上,前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金色的光線暈在他五官絕美的臉上。
那紅得像是吸食過人血的唇瓣微微的牽扯起一絲弧度。
「嗯。」他的聲音明明帶著一絲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說冷子騫是冰山,那麼對話那頭的男人,絕對是地獄的烈火冰焰,明明有在笑,依然覺得冷。
「再過段時間,我會回國。」那邊的聲音繼續傳來。
冷子騫握著手機,面不改色,「歡迎回來。」
兩人也不過說了幾句話,電話直接就被那邊切斷,心里卻各自明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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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心然除了被關在房間里沒有自由,其他還真是挺好的,完全是享受著伺候祖宗的生活。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的住的都是頂級奢侈的!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豪門幸福」生活,她想要的是自由。
不得不提的是,讓簡心然心情還不錯的一點,就是今天一整天,她居然都沒有看見厲澤烈。
沒有見到厲澤烈,簡心然心里還是有些忐忑,因為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出現。
晚上到了換藥時間。
布羅迪在敲門得到簡心然允許後,便提著藥箱進來了。
布羅迪看起來年紀不算大,年齡和厲澤烈上下,他一身西裝革履,頭發往後梳得一絲不苟,嘴角時常掛著和絢的笑容,臉上卻是一張西方人的面孔,立體又清秀。
「簡小姐,您好,我是帝少的御-用醫生布羅迪。」布羅迪放下藥箱,站在簡心然一米外的位置,對著她微微行了一個禮道。
布羅迪的中文還算流暢,不過怎麼听都有一股外國人腔調。
簡心然只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布羅迪問,「簡小姐,您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簡心然搖了搖頭,「除了頭有點痛,其他都還好。」
簡心然自然是不好意思跟布羅迪說,自己雙腿也很痛,都是昨天厲澤烈整的。
「頭痛那是正常的,因為簡小姐的頭部有傷口。簡小姐,我覺得你真的很幸運,那麼激烈的車禍你就只是頭部撞傷了一點,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布羅迪笑了笑的說道。
簡心然訕訕的笑,「我也覺得,我還真是「幸運!」」把最後兩個字說得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