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天稚女敕的聲音清脆亮麗,使得全場都關注到了他與王豪方才的對話,眾賭徒一個個地臉露憤然之色。
其中不知是誰起先開口,憤然道︰「太可惡了,這三元賭坊竟然如此橫行霸道!」
「就是就是,以後咱們可再也不敢來了,萬一哪天贏了錢,指不定就賠了命進去!」那人起了頭,後面立即便有人接了上去。
「怎麼樣?我就說了吧!這三元賭坊比不上巷尾那家七和賭坊的吧!」更有人趁亂起哄,也不知是哪家賭坊跑進來的托兒,趁此機會,大損三元賭坊的名聲。
「說是賭坊,其實里頭不知道藏著多少貓膩呢!」
「就是,我表姨夫前些天在這兒賭贏了錢,結果人還沒到家,就被打暈在街頭,現下想想,很可能就是這家賭坊在暗中搗鬼!」
「啊!這麼陰險,那咱們還等什麼?直接告官,拆了這賭坊!」
「噓!可千萬別提報官的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有一個黑臉漢子一邊噓聲說著,一邊眯著眼楮看向王豪等人,「這家賭坊,據說是將軍府的表少爺開的,你們想想,人家有將軍大人撐腰,你告官豈不是自討苦吃?」
「太可惡了!難道還沒天理了不成!」
「有將軍府撐腰,難怪……」
一時間,眾說紛壇,整個賭坊徹底的炸開了鍋,眾賭徒們對三元賭坊的鄙視越來越多,更有甚者居然將表少爺這個幕後老板給牽連了出來,直令王豪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濃密的眉毛一緊,手腕上,一顆白色小星星微微閃爍,五指微彎,掌中隱隱散發著淡淡的白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沐雪錦盈白女敕滑的脖勁,眼底覆上一層濃濃殺機。
這女人,膽敢如此敗壞賭坊的名聲,當真是不知死活!
沐雪錦冷冷挑眉,淡漠地掃了王豪一眼,藏于袖口處的匕首被她瞬間握在掌中,身形快如鬼魅一般地繞過他偷襲而來的五指,直接來到他的身後。
王豪尚未反應過來,鼻間便竄過一陣香風,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他的咽喉處便被一個微涼的東西抵住。
以他多年來行走江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冰涼的東西,多半是件利器!
該死,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有這麼敏捷的身手,自己剛剛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人給拿刀架脖子上了?
這也太荒謬了吧?
他一星靈師的實力,怎麼可能連這女人的衣裳角都沒踫到,反倒被人家給強擄了?
王豪無比驚詫地瞪著一雙牛眼,眼珠子緊緊地盯著沐雪錦那只握著銀色匕首的玉手,整顆心提到了胸口處,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你……你……」王豪滿是橫肉的臉上慘白一片,顫抖著烏青的唇,眼角瞄向門口處一臉無害的兩個小女圭女圭,急聲道︰「你快放……放了大爺,否……否則的話……」
「啊!疼!輕……輕點兒……」王豪的話音還未落地,便感到頸上一陣尖銳的疼痛襲來,當即便一聲殺豬般的嘶吼。
「否則的話,怎麼樣呢?」沐雪錦握著匕首,清亮的眸子一臉淡然地掃向王豪白中泛青的寬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明媚笑容。
這人居然膽敢打自家兒女的主意,簡直是活夠了!
四周的小嘍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得一個個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一遍遍地擦拭著眼楮,想要確定自己是一時眼花。
那個看起來縴弱無助的女人,居然只一招就制服了老大?
而且更離奇的是,他們壓根就沒看到別人是怎麼出手的?
王豪更是被她方才的動作給驚出了一身冷汗,壓低聲音,一臉討好似地道︰「姑娘,姑女乃女乃,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姑女乃女乃,還……還望姑女乃女乃手下留……留情,小……小的……小的以後願做牛做馬,報答姑女乃女乃的大恩!」
「怎麼報答?總得有些誠意才好!」沐雪錦微微斂眸,緩緩收了架在王豪脖頸上的匕首,輕輕地朝著匕首上吹了口氣,眼中透出幾絲玩味之色。
王豪听罷,立即便退開兩步,一臉討好地道︰「您老人家不是想要晶石嗎?小的也還算有些身家,這就派人去取來孝敬您老人家。」
听到對方的最後一句話後,沐雪錦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緩聲道︰「不錯,算你識時務。」
見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王豪立即便扭頭,沖手底下的小嘍羅使眼色,示意他們去請表少爺過來,自己則一臉賠笑地沖沐雪錦母子三人道︰「小人這就去準備晶石,姑女乃女乃請稍等!」
「娘親,這位叔叔不乖,說去準備晶石,卻讓人往門外跑呢!」
門口,沐小天脆亮的聲音遠遠傳來,眾人立即便尋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