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軒將夏晚丟到車後座上,自己到前面開了門,一腳將油門踩到了最底下,車子唰的一下沖了出去。
夏晚在後面本來就沒什麼依靠,車子猛地一加油門,她就往前傾斜,整個人從車座上摔到了前座與後座中間得空隙中。
腦門撞到了前面也不敢出聲,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還只能當做昏迷。
許邵軒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開車技術真的不好,車子一路上都在顛簸,夏晚的腦門一直不輕不重的撞著硬物。
又是一個大坑,夏晚覺得自己都騰空了幾秒鐘,然後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許邵軒,你故意的吧?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話不能直說嗎?耍這種手段,你真幼稚。」
夏晚騰的坐了起來,趴在前座的後背上,戳著許邵軒的肩膀,恨不得把這個男人戳死。
她的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淌,手捂著方才被撞到的地方輕輕的揉著,心里把許邵軒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罵了一遍。
許邵軒從後車鏡里面看見了此時夏晚的樣子,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可想到這個女人所做的事情,又忍不住想要將她踢下車狠揍一頓。
許邵軒從不喜歡用任何不光明磊落的方式對付周圍的人,除了許堯軒以外。
自然他也不喜歡被算計,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了他。
想到此處,許邵軒的臉就黑了。
夏晚此時也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小心翼翼的做回後座,系住安全帶,大有隨他便的意思。
可惜許邵軒一路都沒有再折騰過,安安穩穩的將兩個人送到了離片場相差幾十里的一處酒店。
許邵軒對這里明顯是很熟悉,輕車熟路的找到房間,將夏晚丟了進去,自己站在門口打起了電話。
夏晚滿頭霧水,心里把兩個人最近見面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也沒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得罪這位大爺了。
還是說,許堯軒又做了什麼讓他誤會了?
房門 嚓一聲被推開,許邵軒什麼話都沒說,就將一個資料袋丟給了她。
夏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許邵軒連話都懶得說,示意她自己看。
資料袋里面裝的是前幾天蘇浩說要給她的照片,就是她第一次進許邵軒家里的時候拍的照片。
蘇浩拍攝的角度不錯,有好幾張照片都能清晰的看見許邵軒的臉,其中當然還有一張是她微笑著面對鏡頭,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擺拍。
最後還有幾張是兩個人在房間里面的照片,她故意做出誘huo的姿態,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從拍攝角度看,還真是男歡女愛,好不曖mei。
「這照片怎麼會在你那里?」
夏晚的驚訝不比許邵軒少。
她跟蘇浩算是不歡而散,但是對于蘇浩,她也沒有恨意在,兩個人說起來最多也就是以後各走各的路,誰都不礙著誰也就是了。
沒想到最後蘇浩還能給自己來這一手,這會兒這照片一看就是出自他的手,那這種事情來報復她,蘇浩到是做得好。
許邵軒冷哼一聲,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整齊的掛在衣架上,漫不經心的換好拖鞋,故作瀟灑的坐在沙發上,對夏晚的問題卻沒有開口回答。
夏晚自知理虧,識趣的給他倒了一杯水,主動示好。
這事兒確實是她做得不對,不管這照片是不是從蘇浩手里溜出去的,她都有責任,畢竟這東西是她指使他拍的。
許邵軒抬眸冷眼望著她,他面前的茶杯他是動都沒動,一點沒給夏晚台階。
「不好意思,我不吃外面的東西。」
這話說的讓夏晚當場就黑了臉。
他明顯就是故意刁難。
夏晚這會兒也懶得說話,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輕輕的揉著自己受傷的地方。
許邵軒的怒火當場就起來了,努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氣,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失禮,可這口氣,他又咽不下去。
「你沒有話要說?」
許邵軒這話像是從牙縫里面蹦出來的,咬牙切齒的感覺讓夏晚覺得他有些可怕。
她正了正身體,收拾了一下有些發皺的衣服,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努力揚起微笑,故作甜美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不相信您的人格,你這樣的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您知道我當時的處境也一定會幫忙的,是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是我不對,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這件事兒我一定會處理的干干淨淨,保證不會給您留下任何麻煩。」
夏晚還深深的鞠了一躬。態度表現的十分誠懇,說話的語氣十分親和。
可許邵軒給與她的回應卻是將她倒茶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她面前。夏晚嚇了一跳,猛的往後退了幾步。
夏晚所有的禮數在這個時候都用盡了,她抬眸盯著許邵軒,眼神之中閃著不耐煩的光芒,這個男人如果要得寸進尺,那他也絕對不會屈服的。
如果她是有過錯,那他一路陰陽怪氣的將她從片場拖過來也算是報仇了,到最後還耽誤了劇組的進度。
他可以不在乎,因為他高高在上,根本不在劇組生活,可她不能不在乎,劇組才是她吃飯睡覺的地方,那群人才是她的合作伙伴,如果最後鬧到大家都對她有看法了,那她還怎麼繼續在這個圈子里面混下去?
「許邵軒你鬧夠了沒有?我都說了是我不對,我都道歉了,你氣也出了,臉色也給了,你還想怎麼樣?要不然你打我一頓好了?」
夏晚對他真是無語的很,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只想趕緊解決這些事情,晚上回去的時候再給劇組的人道歉,如果不行,就請大家吃飯,讓導演罵幾句。
反正這場風波能過去就過去,不能糾纏。
「這話該我問你,你鬧夠了沒?做人不能貪得無厭,現在能給你的,已經是我能容忍的最大範圍了,你還想登堂入室?不好意思,我就是這輩子不結婚,也看不上一個戲子。」
此話一出,夏晚拿著手中的抱枕就丟了過去,許邵軒憤憤得接了過來,出拳狠狠的砸了一下。
這一下像是砸在了夏晚的臉上,讓夏晚臉色發青,呼吸都有些喘了。
「你說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對于您,不管您是什麼身份,我都沒有想過要登堂入室,對您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許堯軒咄咄逼人,我也不會跟你有任何的牽扯,但是這並不代表,您就可以隨意侮辱我的人格,我再重申一邊,對于你們許家,我以前,現在,未來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期許。」
她的話音未落,許邵軒就冷哼了一聲道︰「沒有期許還把照片送到了我父母哪里?現在才想起來做戲,是不是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