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四十分,兩個人手牽手下了電梯。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酒店門口已經站著十幾家媒體的記者,看見兩個人走出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巴望著,攝像機更是恨不得直接穿過人群對到夏晚的身上。
兩個人一出現就被包圍了。
閃光燈 做響,話筒全部送到了夏晚的面前。
這些人看似混亂,實際上卻始終都跟他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給與了兩個人足夠的空間,尤其是許邵軒的身邊,更是空出了兩米的距離。
記者們問話之前都會先看一看許邵軒的臉色,如果這話問出來許邵軒並沒有任何不悅,他們才會繼續問。
他們來之前雖說來之前都做了不少了的準備工作,可就怕什麼話說不好,觸動了這個大爺的神經,再給他們一個下不來台。
「請問夏晚小姐,您對爆料者所說的話,你有何解釋,听說您現在選的角色也是因許先生的關系,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夏晚小姐你上學的時候是不是遭人排擠?為什麼您的同學都說您並不受歡迎呢?」
「夏晚小姐,請問你父母知道您與許先生戀愛的事情嗎?他們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話題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問的並不算是刁鑽,但也不是那麼好的糊弄過去的。
許邵軒現在的任務就是從當人肉背景,對于眾人對夏晚的刁難,他可是一點伸出援手的打算都沒有。
夏晚微笑著听完眾人的提問,一一回答道︰「小時候確實不愛學習,我媽沒少因為這個打我,我記得有一次把我關在陽台不給飯吃,我還偷偷從陽台跳了下去呢!幸好那個時候住的是一樓,不然現在你們可看不見我了。我母親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對于子女的教育也是最傳統的,她希望我一次戀愛就能結婚,婚後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最好的。我母親一直不知道我和許先生的事情,她想要的女婿應該是老實憨厚,並不是許先生這樣帥氣的讓人眼紅的。」
夏晚這話一出口,周圍的幾個記者就笑了起來,凝重的氣氛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許邵軒這時還戲謔的說了一句︰「那我以後的路豈不是難走了?丈母娘不喜歡女婿,那丈人更不會喜歡了。」
夏晚抬眸溫柔的望著他,唇角微微上揚,一副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模樣,記者們卡卡卡的又多拍了好幾張。
眾人哈哈大笑,夏晚這才繼續說道︰「至于你們說關于選角的問題,這話我沒有發言權,就算是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電視很快就上映,到時候你們看過我的片子,如果還說我是因為許先生,那我也無話可說。曾經的我?*???雋撕芏嗖惶秩訟不兜氖露??磧圖喲字?攏?揖突岢晌??癲簧獾募?恕5?俏蟻嘈牛?站眉?誦模?奔涑グ耍?忝且歡 嶂?潰?業降資鞘裁囪?娜恕!包br />
夏晚笑的溫和,至始至終都保持著該有的風度。落落大方,又不失俏皮,這是夏晚多年來培養出來的風格。
所有的問題她都坦然承認,卻又在不經意間解釋了自己的問題,提醒記者她並不是走後門。
夏晚看氣氛差不多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側身靠在許邵軒的肩膀上,眼楮泛起了淚光。
兩個人並未排練,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許邵軒渾身都僵硬了,看見她欲哭欲泣,才想起來給她擦眼淚。
夏晚感激的笑了笑,這笑容勉強的很,讓周圍的人看著都覺心里難受。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從小就是家里不受寵的孩子,高考那一年我執意放棄了學業參加了選秀更是更為了母親心口永遠的痛。我愛我媽媽,但是我更愛演戲。我時時刻刻都想著將來能告訴我媽媽,我就算不能成為好學生,也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成功。可有些記者在我還沒有成功的時候,已經擅自打攪了我母親的生活,還拿著話筒問她對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到底有什麼想法。這母親一定是難堪的,她一定覺得更失望了。我是演員,可我母親並不是,希望廣大記者給我母親一點私人空間,也算是給我這個做女兒的一個表現孝心的機會。」
夏晚深深的鞠躬,許多記者愣在當場,等到許邵軒和夏晚已經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
他們完全沒料到這個安排好的新聞采訪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走走走,趕緊回去。這消息明天一定見報紙。」
眾人一哄而散,誰都沒再逗留。
許邵軒和夏晚上了車,兩個人同時松開了彼此的手,嫌惡的坐在了後車座的兩邊,空出來了一個人的位子。
開車是個新司機,目不斜視,做出雙耳不聞窗外事的表情,一心只想開好車。
「司機小趙往後會跟在你身邊,你出門的時候一定帶著她,如果擅自行動,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會給你善後。」
許邵軒習慣于發號施令,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兒,都是只通知夏晚結果是怎麼樣,不會征求夏晚的意見。
夏晚巴不得有人貼身保護自己呢,怎麼也不可能拒絕。
許邵軒見她得沒反對,又加了一句,「你方才表演的很好。以後繼續。」此言一出,夏晚的臉色就變了。
她剛才所說的事情,除了關于許邵軒,其他的沒有一句是假的。
她十七歲執意要報考藝術類院校,不顧母親的反對從家鄉跑了出來,母親將家里所有的積蓄給她之後,就再也沒有指責過她。
她紅也也好,不紅也好,她媽媽都沒問過。
她當年小,覺得媽媽不愛她,多少年都不跟家里人聯系。活活把自己逼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想想當時真是覺得可笑,一心跟在許堯軒的身後,從來沒想過自己母親的心情,母親幾次三番托人捎話過來她都不聞不問。
從十七歲離家,到母親出車禍,她都沒有回去過一次。後來夏晨出事兒,求到她這兒,才將母親為她所做的事情說清楚了。那個時候的她,幾乎是痛不欲生。
現在應該正是她和母親鬧的最凶的時候,二十來歲的年紀,又遇見了許堯軒那個浪蕩子,生活過的自然腐朽的不像話。
這部戲拍完,她必須馬上回去見她媽媽,一刻都不能耽誤。
夏晚的表情從懊惱變成冷凝,最後成了沮喪。
許邵軒口中原本咄咄逼人的話也咽了下去。
「好好的生什麼氣啊?是你自己要說的又不是我逼著你說的,不願說就不說唄,擺什麼臉色?」
許邵軒只能找了一個不怎麼敏感的話題開口,原本想安慰她的話說出口就變成了諷刺,他真是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可夏晚卻連頭都沒扭一下,似乎根本沒听見他的話。
他沒得到回應,冷哼了一聲,扭臉看著窗外的景色,再也不去看夏晚。
才稍稍有所好轉的氣氛,現在又直接掉到了冰點。
司機小趙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心道敢把許邵軒忽視的這麼徹底的人,還真的就只有夏晚這麼一個。
往後啊,可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