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軒的房子從客廳看,一點都不大,但是進ru臥室就有那種空曠的感覺。
客房的裝修一如既往是樣板房的模式,但是空間卻大的嚇人。
偌大得房間只擺放了一張床,一張辦公桌。
床上被褥像是新換上去的,床頭擺著一個鬧鐘,一個空著的相框。臥室右邊的電腦也像是新安裝的,剩下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房間空曠的讓人感覺隨便吼一聲都能听見回聲,她自己想起來都覺得有點害怕!
客房和主臥都有**的衛生間,這還好一點,起碼避免了以後搶衛生間的尷尬。
夏晚躺在床上打了個滾,初次入住除了對男主人很不滿意以外,其他的都還能接受。
昨天睡的就不安穩,看看時間距離晚上的應酬還有四個小時,夏晚就準備眯一小會兒。
剛合上眼,就感覺頭發像是被什麼東西摩擦到了,扯開枕頭,才看見許邵軒所謂的家規。
一張四a的紙,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張,鞋子要怎麼擺放,衣服要放在哪里,幾點回來吃飯,幾點起床,幾點關燈睡覺,看電視只能到幾點,都有明確的規定。
每天從早上到晚上,什麼時間要做什麼,都有嚴格的區分,每一條的後面都會寫上一句過期不候。
這張紙上還仔仔細細的說明了許邵軒的生活習慣,喜愛北方菜,南方菜吃的不多,咖啡,啤酒,雪茄,西餐,都是踫都不踫。家里也不準出現類似的東西,快餐更是想都不要!
沒多看一條,夏晚就會在心中說一句臥槽!
這人是不是有病?強迫癥?潔癖?焦慮癥?跟這種人完全無法生存在一起的感覺啊!
「出來!」
房子不大,許邵軒在客廳說的話她能听的清清楚楚,這樣的隔音設備,往後如果許邵軒要帶自己的小**回來她豈不是還要落得偷听的下場?
想到此處夏晚就忍不住惡寒了一把,許邵軒知道她這麼想估計會想直接殺人吧。
夏晚出門就看見客廳站著三四個人,許邵軒興致勃勃的看一個年輕女人介紹一個盒子,盒子里面是什麼東西倒是沒看見。
听見開門聲,許邵軒立馬變成冷冷淡淡的樣子,轉身做到了沙發上,高貴冷艷的開口道︰「去試試。」
「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干嘛?」
許邵軒感覺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听見夏晚問話直接吼了出來。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全部縮了一下脖子,詫異的看著他,他冷著臉氣呼呼的坐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想干嘛!
夏晚看著他堅挺的背後,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肯定是在鬧別扭,可到底是因為什麼,她還真不知道。
誰來告訴她怎麼好好的一個高富帥接觸了幾次就變成了神經病?腦回路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他是從火星來的嗎?
「還不滾進去?難道要在我面前試衣服?」
許邵軒頭頂的怒火都要飆出來了,夏晚尷尬的看著門口的那個女人,接過她手里的衣服趕緊滾到了自己的房間。
「許少……」
門口的兩個人剛開口叫了一聲,許邵軒就丟了眼刀過去,生生把他想要說的話給遏制住了。
眾人悄悄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心道外人說許邵軒是個好脾氣,看來傳聞也是不可信的啊!
許邵軒沒想到夏晚會出來這麼快,他也沒想到她會看見自己當時的狀態,他一點都不想讓夏晚誤會自己對她有興趣,對她的衣服也不行。
許邵軒現在恨不得把夏晚推進門讓剛才的事情重新再來一次,他依舊還是對她冷酷無情的許大少,不是興趣勃勃的給她檢查衣服的溫柔男人。
他對夏晚沒興趣,一點都沒有。
除非她先說喜歡他,不然他不會對她有一點興趣的。
許邵軒在感情上是狗屁不通,甚至是活了二十多年都不沒開竅,對于這種極度想要撇清關系的感覺,用他的詞來歸納,就是厭惡。
殊不知,這個感覺和厭惡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
「你發什麼呆?這衣服會不會太保守了?我是去參加晚宴,有不是去參加政協大會。」
夏晚穿著許邵軒準備的晚禮服在他面前轉悠了很久,他都沒回神,這會兒就忍不住拉了他一下。
這晚禮服一看就是許邵軒看上得,晚禮服是淺灰色的長袖魚尾服,剪裁非常合適,穿在夏晚的身上就和量身定做的一樣。將她曼妙的身材展露的淋灕盡致。
這衣服唯一的漏出來的地方就是背後,一大片白色的肌膚顯露出來,典雅又不失性感,可許邵軒準備了同色系的披肩。將她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根本不是參加娛樂圈的party,這是要去會晤外賓。
許邵軒的眼楮在她身上留戀,根本就沒听見她說的什麼。
她肌膚白,在這衣服的陪襯下顯得光彩熠熠。一頭烏黑的秀發散落在兩邊,帶著一些凌亂的美感。她那一雙帶著迷茫的大眼楮正無辜的看著他,讓他的心跳有些失衡。
她像是**凡塵的天使,迷迷糊糊的闖到了他的世界,讓他看見了許許多多不一樣的顏色。
原本以為她恐怕穿不住這種味道,卻沒想到她將衣服的美好發揮到了極致。美的讓他有種窒息感,驚艷了他的人生。
「許邵軒,你……」
夏晚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眼光,不自覺的就有些遲疑。
許邵軒猛的回神,收起了自己的痴漢臉,冷靜的說到︰「以後站在我身邊,你就可以不賣肉了。」
夏晚拎著手包就想狠狠的砸過去,他這種隨時隨地都存在的優越感到底是哪里來的?合著這世上就只有他才是一等公民,她就是下等人是吧?賣肉?賣你妹啊!
「許邵軒,藥不能停,知道嗎?」
夏晚月兌口而出,完全已經忘了在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這個梗,許邵軒肯定也不會知道這是在罵他。
他微微蹙眉盯著她,夏晚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火氣,一副不服你來打我啊的表情,微笑道︰「還有什麼吩咐嗎?許大爺?」
「去化妝吧,別把渾身的土氣都帶出來。」
許邵軒一聲令下,夏晚就被其他三個人給拖進了房間。
「許邵軒,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別給我……噗,你們慢點!粉撲到嘴巴里了!咳咳咳……」
夏晚的聲音逐漸消失,最後換成了他們三個人在房間討論妝容的問題。
許邵軒忍不住唇角微微揚起,**的日子,似乎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客房里的那個小女人,雖然目的性很強,可是也比平常相親的那些女人可愛多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