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軒到過夏晨病房前的消息眨眼之間就傳到了許邵軒這里。
送走了許夫人,許邵軒恨不得立馬把夏晚揪來自己的面前,這個女人就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是一點疏忽都不能有的,她還敢大咧咧的去夏晨的病房,當許堯軒是死的?還是說當這一切是在過家家?
事實上,許邵軒真的把夏晚揪到了自己的病房里面,交代小遠把方圓五十米的人都給攆走,他才敢十分正大光明的對夏晚發脾氣。
「你的腦子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許堯軒現在正在追著你的小尾巴滿世界的跑?你現在去找夏晨,是不是打算也把夏晨拖到這泥潭里面?夏晚,你他嗎想一出是一出,你看看你現在那德行,像是一個女人嘛?你現在就像是不知道從那個夜店里面跑出來的野雞,還是最低等的,只要給錢隨時隨地都能把你月兌光了強迫你的那種,你做女人能不能長點心?你這樣嚇唬我媽很有趣啊?你怎麼不去嚇唬許堯軒去啊?」
許邵軒將手上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也無法宣泄自己的怒火,他說的話是越說越難听,臉上的表情近乎猙獰,沒有受傷的那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頭才能阻止自己狠狠搖晃這個女人的心情。
兩個人站的有五步遠,許邵軒覺得這個距離已經不安全了,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把丟在沙發上好好的打一頓。
這個女人,太不知道深淺了。
夏晚比他還生氣。
她在夏晨的房間呆的好好的,這個男人騰騰騰的帶著人就把自己從他的房間里面帶了出來,還說什麼是為了自己好,現在卻把自己拖到這里狠狠的罵了一頓,如果這就是所謂的為了他好,呵呵,她情願不要這份好。
再說他們兩兄弟不是兄友弟恭好的很嗎?現在是怎麼回事?起內訌啊?
「你這麼說話之前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我去給看我弟弟怎麼了?是不是我也要跟你一樣,告訴他們我已經死了,讓他們哭死在醫院才好啊?退一萬步說,我弟弟受傷在醫院,身邊沒有一個人,就是作為普通人,我去看一下能怎麼的?我犯法了?要不是你,我和夏晨現在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要不是你,我家里人現在都還在上班呢,你還有理了?許邵軒,你怎麼那麼不要臉,要我們這群局外人給你犧牲到什麼地步你才肯罷休?」
「我不要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邊是做什麼的?你不就是想找許堯軒得麻煩自己又沒本事嗎?你不就是想找個大樹好依靠嗎?現在因為許堯軒你們家里人出事了,你就怪我了?夏晚,你自己對上他的時候就該知道,你賭上的不是你自己,是你整個家人的命。」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兩個人都是怒目相斥,許邵軒的話讓夏晚幾乎無言以對,現在看著他的眼神都覺得心虛。
當初她重生,唯一記得起來的就是仇恨,許堯軒害死了他,她就要報復回去。
上輩子她孤身一人太久太久了,她都忘了,其實自己還是有家人的。第一次對上,她就是完敗。
其實就是沒有許邵軒,許堯軒也肯定是會來找她家里人的麻煩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她緊繃的情緒在一瞬間渙散了。
說是許邵軒的錯,其實,都是自己的問題。
如果只是單純重生,並沒有招惹許家兄弟,那該多好?
「沒話可說了?你們女人就是矯情,想做什麼卻不敢承擔自己想做的後果,事到臨頭永遠都只會賴到別人身上,你自己不想想,如果我不讓你死了,許堯軒能饒了你?你是親眼看見他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你不死了,他能安心?你就是蠢,還總以為自己多聰明,傻bi死了。」
許邵軒說話帶著一股子智商上的優越感,前面說的話夏晚還能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後面這貨就純粹是罵人了。
夏晚抬眸看著他那得意洋洋的味兒,心里大罵了一句臥槽。
這家伙真的能把人逼瘋了。
「怎麼,不服氣?你們女人就死這樣,輸了還死不認輸,胡攪蠻纏,自以為是。」
張口一個你們女人,閉口一個你們女人,夏晚听的心里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那也比你強,本來還以為你對你弟弟多好呢,現在看起來也是虛偽的要死,在外面面前裝作一副大義凌然,為國為民的樣子,其實內里不還是一個斤斤計較,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的渣男,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不像是潑婦?掐著腰罵街的樣子是不是很形象啊?」
「你再說一遍?」
夏晚話音未落,許邵軒就已經沉了臉,夏晚惡狠狠的瞪著他,他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低頭近乎殘暴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夏晚想說讓他走開,可話音都被許邵軒吞進了口中。
夏晚從一開始的反抗,到最後自己也懶得掙扎了,她累的不行,手上已經沒有多余得力氣去對付他了。她近乎癱軟在了這個並不熟悉的男人懷中,不回應不吭聲,任由他發泄。
心中的悸動被她狠狠的壓制下去,對于這個近乎粗魯的男人,夏晚不想說自己有多喜歡。
等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之後,許邵軒才放開她,伸舌頭輕輕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一股子唇膏的味道。
他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命令道︰「以後不去拍戲就別弄這些東西,惡心死了。」
「沒有以後了,許邵軒你是不是瘋了?你啥時候改成喜歡女人的?你不是喜歡男人嘛?」
夏晚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的,本來很有氣勢的話語到最後也變成了像是撒嬌一樣,她自己都覺得惡心死了。
許邵軒懶得回答她這個沒什麼營養的話題,自己開了一瓶礦泉水漱口。
夏晚看見他這德行恨不得上去狠狠抽他兩把巴掌,親了自己就那麼惡心啊?還要漱口?
「你記住,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遇見了誰,都要告訴他,我對許堯軒,是疼啊,是愛。我們兄弟和睦那是真的,永遠不會出現裂痕。下次再讓我听見你說我們兄弟之間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許邵軒惡狠狠的開口說話,感覺到夏晚有些埋怨的眼神,他卻不敢回頭,他臉上現在滾燙滾燙的,之前所做的事情現在一下子就讓他有點尷尬了,剛才真是太沖動了,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那唇齒之間的味道現在都能讓他覺得值得回味。
當然,如果夏晚沒有抹口紅的話,他就更滿意了。
現在許邵軒再一次肯定,當初自己把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還是很正確的,現在的樂趣是越來越多了,往後肯定也會越來越好玩。
兩個人之間的默契還是要加以培養的,相信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
夏晚的心神早已經轉移,盯著他的後背出神。
之前她就感覺這兩兄弟之間不怎麼對,現在看起來,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隔閡可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表面上寵愛,背後卻不怎麼滿意,甚至還要彼此算計,這種感覺怎麼那麼像是溺殺呢?看著許堯軒一步一步朝著地獄走去,明知道這樣下去他就是死路一條,可還一味的縱容,不指出他的毛病。
「其實,我剛才說的都是對的,你只是不敢承認罷了。你跟我合作,最開始我也真的以為你就是害怕家里逼婚,可現在看起來,你是早就知道我對許堯軒不滿意,才準備拿我當棋子來引誘許堯軒,是不是?」
夏晚試探的說了一句,聲音已經壓倒了最低,這話她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听見,一旦許邵軒的事情敗露,那自己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
只是她不清楚,到底為什麼許邵軒需要這麼大動干戈的來對付許堯軒。
他是長子,是許堯軒的哥哥,比許堯軒有本事,比許堯軒得寵,位置比許堯軒高,對于一個完全可以無視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一直耿耿于懷?
難道就因為許堯軒是個私生子,他容不下他?
許邵軒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對于自己沒有威脅的人,他應該是懶得動手。
許邵軒回眸,又恢復了最初兩個人見面時候的那種感覺。「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我們的合作依舊,你不過是變換了身份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改變。夏晚,我不想對你動手,所以,請你也有點自知之明。ok?」
他這話說的就已經很嚴重了。眼眸之中已經能看出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生氣了,防備,冷漠,這才是許邵軒最根本的兩個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