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還能吃醋?我跟你說,你少自以為是。」
許邵軒停頓了半晌,隨後開始猛烈的反駁,對于吃醋的事情是矢口否認。
吃醋這種幼稚孩子才會干的事兒,他從來都是不屑與此的。再說夏晚這個女人是誰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醋好嗎?他在心里給自己強調了無數遍之後覺得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他是不滿意夏晚每次都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根本就不是吃醋儼。
既然現在他還在自己的名下,那就是自己的所有物,絕對不能根別的男人苟合。
夏晚懶得搭理他,既然他都說了自己不是重要的人,那自己何必去跟他去爭執,許邵軒總有辦法說服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化,對于這種鴕鳥的行為,她已經懶得吐槽了。
她不說話,許邵軒更覺得無聊,強行將她拉到了自己身邊,冷聲質問道︰「怎麼,心虛了?你來找我之前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們……」
許邵軒話還沒說,夏晚直接吻上了去,堵住了他想要說的所有話稔。
兩個人多日未見,身體踫觸之後肯定多少有些浮躁,夏晚這樣一個舉動,無異于撩起了許邵軒壓制著的火。
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想要擁抱著她,夏晚自然也不會阻攔。
一個原本沒有任何意味的吻,漸漸就變的有些不對勁了。
許邵軒的呼吸微微有些燙,夏晚卻稍稍離開了他,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許邵軒想拉住他,卻被她輕易躲開。
「扣扣扣……」
門外猛的響起了敲門聲,像是給許邵軒潑了一盆冷水,方才的綺麗哪還有半點?
夏晚挑挑眉,一臉無奈何。
許邵軒看見她這樣都忍不住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算準了這個時候肯定會有人過來,所以才敢那麼大膽的來那麼一個吻。
「我去開門。」夏晚將自己的衣服拉好,就轉身去開門。
門外自然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白二少,白二少掃了一眼就知道兩個人肯定沒有把事情解決了,沒辦法,李瑾還在里面做手術,他是絕對不能走得太遠的。
許邵軒略顯煩躁的解開了自己襯衣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整個人松散的靠在沙上。
白二少帶著幾個助理進門,袁 見人都在,就開始說自己的現,道︰「現場我檢查過了,是道具的問題,至于具體是誰的問題我還不能肯定他們最後會把責任推到誰的身上,那鐵絲是被剪斷的,若是我們想追究,那就是故意殺人罪。」
故意殺人,這個罪名落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好過。
「手段很拙略?」
白二少追問了一句,他對劇組的情況並不了解,像是這樣的殺人方法,他們是絕對不會用的,對于現在還有人這樣害人,他的確有些詫異。
這樣的行為和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槍殺人沒啥區別不是嗎?
袁 點點頭,十分謹慎的說道︰「那鐵絲上如果調查的仔細估計還能會有指紋,那個宮燈上也能會有,劇組的人已經報警了,只要警察不差,這件事兒的凶手就是昭然若揭。事情太簡單了,看起來又好像是陷害。」
「這種事情在劇組真的很常見,那人錢財,與人消災,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夏晚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將這事情解釋給他們听。
眾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她的身上,夏晚苦笑一聲,道︰「這種事情,在劇組生最多就是道具組的失誤,判不了死刑的。警察對于這種事情估計已經見怪不怪了,去走個過場也就算了。年年因為拍戲出事兒的不計其數,要是都追究,什麼時候才能追查到頭?」
夏晚說的老氣橫秋,這種事情她經歷過很多次了,好多不出名的人或者是替身,就是出事兒了,也就那樣,劇組賠了錢也就是了。
一條命也就是某些大咖一集戲的錢數,劇組還是很願意舍棄這點小錢來換取時間的。有些劇組一味的拖下去損失的比這錢多多了。
「你見多了?」
許邵軒看著夏晚,突然覺得這個女人身上像是有了點耐人尋味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他像是看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臉了。她像是要消失在這朗朗天空之中。
他快手抓住她的手腕,夏晚回頭看了他一眼,苦笑著搖頭,道︰「都是听說的,這一行里面沒有秘密。」
白二少沉思了片刻,繼續說道︰「那也就是說,到最後這件事只會出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真正想對你下手的人肯定不會出現?」
夏晚點點頭,白二少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就算是知道白二少這是失望,夏晚還是忍不住要說,「尤其是現在出意外的還是李瑾,更不會有人承認,如果咱們繼續追查,那結果就是劇組的道具組出來一個人承認問題。」
白二少手中的茶杯瞬間變成了碎片,夏晚嚇了一跳,許邵軒趕緊抱住她,輕輕拍拍他的後背。
眾人都噤聲,連呼吸都不能大聲。
這算是行業內幕,夏晚所說的,肯定也是事實,白二少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啞巴虧,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人還要裝作不知道,這口氣怎麼能忍得下去。
他活了一輩子,大概就沒有這麼憋屈過。
此時大門突然又響起了起來,袁 看了白二少一眼,這才去開門,門外,是白二少的隨身保鏢。
「二爺,那邊的人說凶手找到了,人已經在賓館自殺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猛的站起來了。
夏晚說的事情還真實現了。因為傷到的人是李瑾,在這樣下去不好交代,就隨便找了替死鬼。
呵呵……
白二少這火氣蹭蹭就往上冒。
夏晚小心翼翼的站在許邵軒的身邊,害怕這個男人待會兒起瘋來再波及自己。
他看起來像是要將整個房子都掀起來一樣,太怕了。
「二哥,這事兒咱們從長計議……」
許邵軒也趕緊開口勸,白二少的脾氣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冷靜,這個男人真要生氣起來,真的能把天給翻起來。
這些人真是太大膽了。
那些人大概覺得李瑾是附帶在夏晚身上上的人,所以才敢有恃無恐,他們大概誰都沒想到,李瑾的身份比夏晚敏感多了。
「好吵……」
這邊他們正要起爭執,里面那間房間的門就打開了。
一身戲服的李瑾趴在推車上,無意識的開口說了一句。
夏晚瞬間沖了過去,李瑾的臉色還好,只是唇瓣有些白。夏晚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慢吞吞的笑了笑,道︰「沒事了,別擔心了。」
這話的語氣太過溫柔,瞬間讓夏晚落了淚。許邵軒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怎麼看怎麼刺眼,他還在呢兩個人就這樣肆無忌憚了,往後還了得?
「人沒事,沒傷到要害。李先生巧妙的避開了受傷最重的能,後腰上的傷口估計還要養一段時間。腳上有點扭傷,但是沒什麼大事兒。按時吃藥,好好修養就好了。」
跟著出來的幾個大夫看見白二少正在看著他們,似乎是等著他們說話,這會兒就趕緊將李瑾的消息匯報出來了。這種時候,白二少肯定不會主動往前靠過來的。
李瑾平常應該是十分喜歡鍛煉的人,所以那一瞬間生的瞬間,巧妙的避開了自己的要害,雖然傷了皮肉,至少沒動筋骨,這樣少受很多罪。
他們幾個人還真佩服李瑾,那種情況只要稍微偏移點就肯定落在脊椎上了,那不殘疾也要留後遺癥了。
他撲的還是毫不遲疑。
不過這傷口要是換在夏晚身上,恐怕只會更嚴重。
「恩,知道了。」
白二少擺擺手就讓幾個醫生把李瑾推到其他房間,夏晚肯定是要跟去了。許邵軒白了她好幾眼,夏晚就權當沒看見,拉著李瑾的手就是不肯松開。
這情形,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白二少抬眸看了許邵軒一眼,笑道︰「兩個人的感情倒是好,你也別攔著她,他們兩個人不會出事。讓她多陪陪他。」
「啊?」
許邵軒還真覺得驚訝,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李瑾跟白二少不是一路人。
白二少但笑不語,轉移話題道︰「來吧,咱們來看看怎麼對付這件事兒背後那個人。」
話題一轉,之前還稍顯輕松的氣氛又凝重了起來。
這件事兒其實大不必要他們坐在這里愁眉苦臉,白二少真想報仇,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是這件事兒看是小事情,牽扯的人卻不小。
許邵軒甚至覺得,這就是在試探他們底線。
耿思韶在正面對他們打壓,這邊,還要在背後小心的試探,一旦試出來誰才是重要的人,只怕他們就肯定是要下手了。
也就是說,夏晚和李瑾從現在開始,都能成為別人的目標。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基本肯定了對方心里得想法,而後又笑了起來。
「多久沒這麼刺激過了?五年?六年?」
許邵軒笑眯眯的問了一句,白二少卻是但笑不語,從今天開始,他們是真的有活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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