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覺醒來,就已經是次日凌晨了,習慣于早上五點多起來化妝,現在回來的第一天,還是在這個時候準時睜開了眼楮。
外面的天色還有點暗,睜開眼的瞬間夏晚還有那麼一瞬間的不適應,伸了懶腰,踫到了周圍的人,才現自己身邊還睡著許邵軒呢!
他嫌少能看見許邵軒還在睡覺的狀態,每次睜開眼楮的時候這個男人基本上就都已經離開了,她就沒見過像他這麼忙的人儼。
她轉眼凝望著他,兩個人從未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鼻子能踫見鼻子,呼吸能糾纏到彼此的呼吸,而且還是在他沉睡她清醒的狀態下。
睡著了的許邵軒,整個人都溫和起來了,那些平日里的稜角在這個時候好像完全消失了,他脆弱的像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微微緊蹙的眉頭讓她心生不舍。
「你說你,天天皺著眉頭,連睡覺都不安生,你累不累?」
兩個人從認識的時候開始,許邵軒似乎就習慣性的皺眉,常常在不經意之間就把眉頭皺起來了,在有人看見的時候卻有匆忙的松開,呈獻給外人一副自己很好,很開心的樣子,實際上,他開心的日子,十有*都假的。
這人啊,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帶了多少層面具,每次她看著都覺得累。
這些話就是打死她,她也不能在許邵軒清醒的時候說,這個男人本來就臭屁的厲害,要是知道自己又夸了他,尾巴還不得直接翹到天上去稔?
她輕輕的推開他的眉峰,低頭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見他根本沒醒過來,她才安心的躺在他的懷里,準備陪著許邵軒睡個回籠覺。
人啊,就是不敢適應一種生活狀態,現在適應了許邵軒的存在,她居然覺得只要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安心了,這種要命的安全感,真心要不得啊!偏偏她現在就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她改天還是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行為,這種類似于飛蛾撲火的時期,上輩子做了一次就夠傻了,這輩子堅決不能再做了。
等到夏晚睡著,許邵軒才睜開眼楮,一雙眼眸盯著她出神。
這個女人,溫柔起來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莫名,卻又覺得十分溫馨。
多久不曾有人問過他累不累了?在他的世界里面,他就是周圍所有人的神,需要帶著大家披荊斬棘往前走,不管自己是滿身傷痕還是疲憊不堪,只要他還在,他就只能一直往前走。
這就是他從一生下來就選擇好的命。
遇見夏晚,就是這命運之中最大的意外。
他雖然不喜歡這個意外,卻也不想舍棄這唯一的一點趣了。
只是希望夏晚永遠別讓他失望,永遠都能保持清醒。
等到夏晚再次醒來,許邵軒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她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身影,笑眯眯的問道︰「干嘛去啊?」
「醒了?今天和堯軒一起回祖宅,晚上白家人要到祖宅去商量宴請賓客的事情,然後我們會在祖宅住幾天,等到堯軒他們舉行完婚禮在回來。」
許邵軒一邊收拾一邊解釋,他這人的怪癖多,自己的東西是能不讓別人動就不讓別人動,自己動手的能力倒是不錯,不然就這樣的脾氣遲早把自己折騰死。
「祖宅?」
夏晚上輩子從來沒听說所謂的祖宅這種地方,昨天審訊許堯軒的時候又睡過去了,這會兒听見這名詞就覺得一頭霧水。
印象中許家好像一直都是帝都的啊,現在猛地的冒出來一個祖宅,還真有意外呢?再說自己是以什麼身份去?就算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日趨明亮,但是該說的話還是沒說,該走的儀式也沒走,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就去祖宅?要不要這麼草率?
許邵軒顯然對于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他不想跟夏晚分開就決定帶著他一起回去,這跟夏晚是什麼身份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祖宅對于許邵軒而言不過是要暫時居住幾天的地方,跟賓館酒店差不多。
「恩,你先收拾,一會兒孟征會把你這幾天的衣服送過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許邵軒收拾完東西就準備出去了,似乎完全沒有看出來夏晚到底想的什麼,夏晚張張嘴想問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去的,見他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也只能什麼都不想,就當出去散心了。
對于那個該有的稱呼,不知不覺之間,夏晚就越來越在意了。
相對于自己的在意,許邵軒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就讓夏晚有些生氣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問的時候,只要兩個人的關系還是這樣類似于包養的關系,那她就完全沒有辦法站在他對等的位置上去問到底自己是什麼身份。
哎呀,煩死了……
夏晚懊惱的錘了一下枕頭,對于現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煩透了。現在,真的是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年紀還太年輕,她必須等,也只能等。
下午三點,許堯軒和他們在機場匯合,一起趕往那個對夏晚而言十分神秘的祖宅。
一路上,許堯軒明顯對夏晚十分熱情,這種熱情完全不同于之前夏晚所感受到的帶著試探之類的情緒,他就是真心實意的想對她好。不過這種熱情被夏晚歸類于無事獻殷勤,他說什麼,做什麼,夏晚都是客客氣氣的應付著,不見冷淡卻也沒有太積極。
顯然,許邵軒對于夏晚這種態度還是比較喜歡的,暗中對夏晚露出了微笑。
跟兩兄弟接觸的時間越多,夏晚能確定的事情就越準備。
許邵軒不喜歡許堯軒,甚至,是厭惡的。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許邵軒願意跟他維持這種看似十分友好的關系,等過一段時間她知道了兩兄弟不和的根源,她就能正大光明的去收拾許堯軒了。
許邵軒家的祖宅座落在一個江南小鎮之上,據許堯軒說,許家曾是這里的大戶人家,後來參加了革命,祖宅就成了一種擺設,他們這些孩子只有在有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回來。
所謂的重大事情,當然結婚生子也算一個。本來逢年過節也要來這里過年的,只是現在許家的人丁也不興旺,大家過年也就都在帝都過了。
祖宅住的人是許邵軒的爺爺女乃女乃,許家小姑在南方做生意,偶爾也會到祖宅住幾天,至于許邵軒的叔伯兄弟幾個,基本都在帝都,這會兒應該也不會回來,他們大概也就是等到結婚當天回祖宅看看。
從b市坐飛機到許家祖宅,走了差不多五個小時,等到下了飛機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來接許邵軒他們的人已經等了很久了,看見兩兄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都還有些吃驚。
來接人的都是許家的老人,誰也沒見過白羽,也沒見過夏晚,一個個都愣著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許邵軒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句,道︰「伊薇特,朱麗葉。」
沒有介紹身份,沒有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這讓他們這些一直伺候他們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能帶回祖宅的人肯定是重要的人,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說明,又要讓他們怎麼稱呼?
夏晚對這個介紹倒也無所謂,說是朋友,兩個人沒那麼客氣,說是情侶,又沒那麼正大光明,這種含糊其辭的介紹,應該是最合適的。
這種介紹最不安的還是一直站在兩個人的身邊的許堯軒,他抓不準許邵軒對這個伊薇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喜歡應該是顯而易見的,這種喜歡到底能到什麼程度呢?
是準備讓她入主許家,還是只是為了玩玩?這兩種感情很能就能改變以後他的人生,他是一點都不敢懈怠,更何況這個伊薇特似乎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這樣的性格本身就難以把控。他是真怕自己走錯了這一步,以後補補都錯。
許邵軒說完話就昂首闊步的往前走,根本沒理會這邊這麼多人的百轉千回。
夏晚自己拖著行李趕緊跟上,明顯跟許邵軒拉下了距離,身後的人是想上去幫忙卻又沒得到許邵軒的吩咐也不敢擅自動手。許邵軒扭臉一看夏晚還在吭哧吭哧的擺弄自己的行李,當下就有些生氣,把她的行李直接丟給了後面的人,似乎還嫌棄後面的人不會看臉色,冷著眼瞪了他們一下。
這一眼,算是給了後面的人一個明示,這個人就算不是許邵軒的女朋友,至少也是個貴客,不是跟著許邵軒辦事的人,他們是萬萬不能怠慢的。
夏晚看見後面的人看自己的眼神突然變得誠惶誠恐,也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低調一點,現在弄得,倒是一點都低調不起來了。
這次自己不是主角,到了許家的地盤也千萬別喧賓奪主才好。
不過夏晚想的終究還是太簡單了,試問一個馬上跨入剩男領域的男人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回家,想要不引起***動,恐怕是絕對不能的了!更況現在是連剩男自己對這種現象都見其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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