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無端覺得有點笑,自己低頭偷偷笑了一下,當場就被許邵軒白了一眼,她連忙捂住嘴,默默的看著西裝革履卻一身狼狽的許邵軒跪在地上被大大小小的許家人職責。
這種情形被自己看見了不知道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會不會記恨自己。
許邵軒看起來倒是不卑不亢的,臉上也沒看見有什麼心力交瘁的感覺,只是臉色有一點陰沉罷了項。
夏晚再三確定之後才敢肯定現在這種情況至少應該說還在許邵軒的掌控之中,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冷靜。
白羽這個時候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許邵軒的身邊,想要伸手扶著許邵軒卻被他一掌拍開。
他冷笑的抬眸,看著白羽的表情十分嫌棄,白羽做出十分受傷的表情,捂著嘴巴似乎是要哭出來了。
夏晚微微眯著眼楮打量著白羽,然後與許邵軒對視了一眼,許邵軒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情緒,看的夏晚也有點忐忑。
白老爺子一巴掌拍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都滾到了地上。
這一聲把白羽想要哭出來的情緒也給嚇了回去,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恐懼瘙。
夏晚心中無力嘆息,這個小丫頭的演技差啊,但凡有點演技的,這個時候也都大哭起來了訴說自己的委屈了。想要將屎盆子往許邵軒的身上潑,最起碼也要讓周圍的人都相信啊!
「我知道你埋怨我把事情說了出來,邵軒,我真的不能再欺騙堯軒了,我跟堯軒根本沒有那種關系,我不能為了你的名譽讓堯軒受委屈。我……」
白羽哭著跌坐在了地上,夏晚站的角度看不清楚她的臉,自然也看不出這個女人是真哭了還是為了博取同情。
夏晚听完這話,也握緊了拳頭,事情似乎一點一點清楚了。
或許,從一開始這件事就跟她想得不一樣。
白羽和許堯軒根本沒想過結婚,他們聯合唱得這麼一出就是為了把許邵軒逼到現在這個地步。昨天許堯軒或許根本就是故意讓她看見的,利用她的的好奇心,一步一步把事情推到了大眾的面前。
這一環扣一環的手段,絕對不是許堯軒和白羽這兩個小孩子能想得出來的,這背後的高人才是真的怕。
事情最好的結局就是白羽嫁給了許邵軒,還能在許邵軒面前放個自己的人,許堯軒還能死心搭地的跟著他混,這麼大的好事,怎麼算都是劃算的。
不過這件事風險最大的就應是白羽了吧,賭上了一個小姑娘的所有,就為了留在許邵軒的身邊,一旦許邵軒死不承認,這逼婚的戲碼立馬就能變成笑話。
年少輕狂這話當真不假,也只有一二十歲的小姑娘敢這麼沖動的就賭上自己的未來,換成現在的夏晚肯定要左思右想,恐怕就是愛許邵軒愛到了骨髓也不能這麼大膽。
「我,我是真的愛你,邵軒,就算你不想娶我,你不能否認,我和這孩子……」
白羽這個時候應該是真的傷心了,看著許邵軒的眼神也終于有了悲切。
白家人听見白羽說了這樣喪氣的話,也都紛紛議論了起來,尤其是白老四,臉上的表情像是要把許邵軒給砍了一般。
身為父親,在這個時候看著自己的女兒,把自己的尊嚴放在了一個男人的腳下,任由這個男人欺辱卻不能為自己孩子出頭,這也是心酸的事情吧。
許邵軒皺著眉頭听完白羽的話,而後忽而低聲笑了起來。
那笑聲像是一個閃亮亮的巴掌,直接打在了白羽的臉上,也打在了白老四的臉上。
他突然站了起來,扯著白羽就想要把人帶走,白羽卻死活不動彈,就望著許邵軒。
許邵軒笑了幾聲,頓住之後笑著反問了道︰「你說你那照片上的人是我?就憑那兩三張模糊的背影,就準備把這個孩子賴到我頭上?真是笑死人了。」
「那天酒店的攝像頭也排到了是你送我去了的酒店。」
白羽大聲反駁。
夏晚這才知道,原來兩個人已經在這里對峙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概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清楚了,也就她自己還不清不楚的。
不過不管事情怎麼樣,白羽這樣在眾人面前跟許邵軒已經撕破臉了居然還想著嫁給他,也真是夠奇葩的了。
許邵軒站了起來,拍拍自己腿上的土,冷漠得看口道︰「第一,那幾天我根本不在b市。那幾天我跟你白二哥在影視城談事情,一直呆了五天的時間,這一點你不相信你以讓你爸打電話去問。飛機票我也以給你看。第二,我從來不去酒吧,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滴酒不沾,你說當時你在酒吧喝的醉醺醺的,我跟你的情況差不多,這根本不能出現。第三,退一萬步說,我真的去了,我也不能對你有興趣,你還是個未成年,我不會知法犯法。最後,我再強調一次,我對你,之前是兄妹之情,往後你能嫁給堯軒,你就是我弟妹,我也不會虧待你。是……」
許邵軒斷了一下,而後目不轉楮的看著她說道︰「我從來不喜歡你,之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往後也永遠不能。我自問從來沒給過你幻想,你的少女夢麻煩先醒醒再說。」
白羽听見這話,整個人都有些慌神,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她的身子微微有些抖,似乎根本沒想到許邵軒會當著眾人的面把話說的這麼絕。
許邵軒話音一落,所有的情緒都變了,許堯軒的臉色尤其難看。
白老四更是想要直接沖上來,還好被身邊的人攔住了。
夏晚察覺到許邵軒的怒氣,往前走了一步,牽住了他的手,站在了他的身邊,看了驚恐的白羽一眼,客氣的道︰「你說有攝像頭的視頻,那就把證據拿出來。你那照片我也看了,臉的輪廓是有點像,不過那角度換成堯軒恐怕也能拍出那種效果。這根本不足以為證。白小姐,有些話本不該我說,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是想說一句,自己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
「這里有你什麼事兒?」
白老四看不慣夏晚,冷聲阻斷了夏晚的話,夏晚抬眸微微一笑,道︰「你女兒要倒貼選的時機太差了,不巧那幾天我們都在一起,我們劇組幾十號人都以作證。我站出來說一句實話怎麼了?合著只能你女兒對邵軒做些莫須有的指控,還不能我當一回證人?」
夏晚笑的溫和,諷刺的感覺一點都不少。
兩個人的故事她大概也明白,其實就是白羽喝醉***了就說是許邵軒了,這個時候不管她確不確定這個男人不是許邵軒,她都要站出來狠狠甩白羽一巴掌,告訴這個女人,許邵軒絕對不是那個男人。
沒辦法,看著許邵軒受欺負她沒辦法護著的時候就算了,現在有機會護著了,還不吭聲?那她就是包子了。
「如果我是你,我現在肯定帶著我女兒回去好好查查到底是誰,而不是在這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種沒根據的事情說出來丟人。白四爺,往後這誰要是娶了你的女兒,帶了這麼大綠帽子,還不被人笑死了?」
夏晚瞥了一眼許堯軒,清淡的笑了笑,轉身把許邵軒有些亂的衣領折好,那動作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許邵軒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點的納悶,隨後就是滿眼戲謔,應該是已經看出來夏晚是在演戲了。
夏晚這個時候真的想給他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了,畢竟兩個人現在還是統一戰線的。
白四爺惡狠狠的看著夏晚,那眼神幾乎射出刀子了,夏晚坦坦蕩蕩的看著他,唇角至始至終都到帶著微笑,大氣的不像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白四爺扯著白羽轉身就走,他自己大概都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給自己來這麼一出,不然這種場合他肯定是要維護幾句的,現在是真的一句話都沒說。
白老爺子也在首位上坐不住了,不等許老爺子開口就擺擺手,帶著自己身邊的人走了。
這會兒白家人誰都沒再留下,跟許邵軒說了再見之後就走魚貫而出。原本熱熱鬧鬧的大廳這會兒又剩下了他們幾個。
許老爺子和許爸爸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們大概比任何人都不想看見事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吧!本來是二兒子的事情變成大兒子的事情,雖說都是喜事兒,感覺就差太多了。
許老爺子掃了許堯軒一眼,質問道︰「這些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許堯軒嚇得臉色蒼白,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看著許爸爸求救,這會兒許爸爸也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頓,怎麼能會再出來說話。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和小羽是幾個月前一見鐘情的,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小羽就是白家的小女兒,後來還是白家不同意,還是大哥帶著我去白家說情,我才和小羽交往的,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家里還有這麼多事。」
許堯軒現在是把自己推的一干二淨,說什麼都不會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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