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定沒有听錯吧?于是喊了一聲,「你在哭?」既然這麼不願意,為什麼還裝得什麼都霍得出去的樣子呢?
有聲音?顧七夕以為自己是幻听了,她停止哭聲,將枕頭從臉上移開。
入眼的便是簡景那嚴肅的樣子,顧七夕整個人愣住了,他沒走?
胡亂地用手擦掉臉上的淚水,顧七夕坐了起來,聲音里還帶著委屈的哭腔,「你沒走?」
嗯?她很想他走嗎?
好吧,他從來不強迫女人,所以,听到這話,簡景挑了挑眼,「雖然你這樣玩法我很不爽,不過,我從不強迫女人。你走吧。」哭得這麼淒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強迫她呢。
走?她為什麼要走?顧七夕反應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沒有。我……我剛剛……是以為你走了。」她以為他走了,她十萬塊就白花了,嗚嗚。
這話就讓人覺得神奇了,簡景眼里露著揶揄地笑,「你的意思是,以為我走了,所以你哭了?」跟他所認為的不是一回事?
顧七夕點頭,忽地瞥到他手里的紅酒瓶,「你去拿酒?」只是這樣?
「嗯哼。」他另一只手還拿著兩只酒杯,他背對著她,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抿了一口,「我想酒在這會你應該很需要。」
的確,十分的需要。顧七夕根本不用他招呼,就去拿了另一杯酒喝了一大口。
只是,她一定不知道現在她這種霍出去的狠勁,已經讓簡景沒有多大的興趣了。這種強迫的一夜歡樂,他還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只見他走向CHUANG旁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手里輕輕搖晃著酒杯,沒有吭聲。
顧七夕喝下了一杯酒覺得自己差不多了,正要轉身言歸正傳,卻見簡景挑著眼看著她,「妝花了。」
「嗯?」什麼?妝花了?顧七夕根本沒有多想就往洗手間沖去,鏡台前,她看著鏡內的自己,無語了,竟然真的花妝了。
這會補妝不合適,她果斷的把妝洗掉,只是,沒有卸妝水,臉上的妝越洗越難看。
簡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洗手間的外面,看她把自己弄得跟個大花臉似的,還那麼用力地去搓她的臉,他都替她覺得疼,「別擦了。」
顧七夕抬眼看鏡中倒映的他,這樣的她,他有興趣麼?眼線筆睫毛膏暈開在眼眶周圍,黑漆得像拍恐怖片。
「簡先生……」
「我今晚有事。改天談。」他說道,轉身就要離去。
腰間突然被緊緊地抱住,顧七夕大膽地抱著他,不讓他離開。他離開了,她的機會就沒有了。
簡景站定著,想要說什麼,顧七夕已經更加大膽的去扯開他的襯衫,手探入到他的身前……
簡景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顧小姐,住手。」
顧七夕緊緊地抱著他,就是不住手,她之前練好的所有勾——引,這會一個也派不上用場,可是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她只知道,她要讓他留下來,只有留下來了才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