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
「先吃飯吧,我怕我打了這個電話,會一點胃口都沒。」理智在告訴她,不要去理,可是她知道她硬不下這個心。她會給家里打電話的。
對于出生,對于父母,是做為一個子女唯一無法可以選擇的。雖然上次李玉的態度和顧敏鋒讓她很難過,但是真的听到家里出了事,她也不可能真的不管。
說不管也不過是氣頭上的話語罷了。
顧七夕原以為自己不接這個電話,她起碼吃飯的胃口還是有的,但是她發現,她依舊沒有。眼楮一直都盯著手機的方向,似乎想要拿起來,最後卻又遲疑的不肯拿起。
「七夕。」顧蕊見狀不由得開口,「其實你要是想打的話,現在可以打。若是覺得我在旁邊听著不方便,我可以去上個洗手間。」
「不是。」顧七夕搖頭,食不吃味的看著眼前的食物,明明肚子已經很餓,可是她卻沒有吃下去的**了。「蕊蕊,出生是不能選擇的,再怎麼不是,他們也是我的父母,是吧?」
她可以惱著離家出走,可以一年不打電話回家。可是沒看見的東西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可是她沒有辦法在知道的情況下什麼都不管。
「嗯。「顧蕊點頭,「你是個嘴硬心軟的。既然擔心,你就打電話回去吧。」
顧七夕最後還是忍不住地拿起電話撥通了李玉的手機,李玉用陌生號碼打電話過來,大概就是知道,她大概是不願意接家里的電話吧?
「喂。」電話一通,顧七夕才說一個字,那邊就傳來嘶吼的哭叫,「七夕,七夕,怎麼辦啊,你說媽媽該怎麼辦啊。」
顧七夕將手機拿往一邊,皺了皺眉,李玉的哭聲實在是有些夸張,不知道家里又是出了什麼事讓她這麼的崩潰。
見顧七夕這邊沒有反應,李玉的哭聲忽地收住,「七夕,你在听嗎?」
顧蕊在一邊听到,簡景有種想狂翻白眼的沖動,請問顧七夕的媽媽,你哭得這麼撕心裂肺,收發自如,很牛你知道麼?
「在听。」顧七夕淡淡地說,「家里出什麼事了?」
「你爸爸,你爸爸他跑去澳門賭博了。」李玉哭得那叫一個慘,「他不僅把家里的房子做了抵押,他還欠了幾十萬債款。」
「……」顧七夕整個人便僵在了座位上,臉上的血色褪得一絲不剩。
她握著手機,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顧盛民好賭,但,賭這麼大還是不曾有過,平日里賭的要麼就是幾百,最多也就過幾千一萬左右。在顧七夕的記憶里,顧盛民最大的一次欠款是五萬,當然,那時五萬對于顧家來說是天文數字。
對于一個拿一塊錢買零食都難已實現的顧七夕,五萬更是遙不可及的數字。
而現在,顧盛民輸了多少?房產抵押,還欠了幾十萬的賭債?
這加起來少說也是近百萬的債了?還是在澳門賭的,在澳門,過億身家的人都有一夜間變成窮光蛋的,何況顧盛民這樣的小P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