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恨你
病房的白色燈光打在金黃的地板上衍生出一種暖色的溫暖,然而屋內兩人之間卻沉寂得猶如死亡般凝重。,甚至彼此間有著一道冷色至極的光束,是從林可欣身上發出來的。听說當一個人太恨一個人,恨不得立刻殺死他的時候眼神的里的寒冷可以使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
「你這個樣子能拿我怎麼辦?」他好笑的看著她,轉身坐在**邊俯視著她,「林可欣,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面前你顯現出來的恨意只會讓我覺得諷刺。」
她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直到鮮紅的血液從口角慢慢流出來,但眼神卻直直的打著他那張俊顏。這個男人長著一張萬千女人愛的臉心卻是沒有一個女人靠得近的,因為他無心所以他不會痛。他可以隨意草菅一條人命當作什麼事沒發生,妻子又如何,在他眼里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女人,隨時都可以傷害的。
冷烈焰心里的苦澀蔓延開來與臉上的雲淡風輕形成鮮明對比,他求她有用嗎?現在的自己在他眼里肯定是萬惡不赦的大罪人,各種刑罰加他身上都不解她恨。知道是這樣,那何不讓她恨他一個淋灕盡致。所有的罪名他都背負。
「怎麼了?眼楮瞪這麼大以為就能殺了我嗎?林可欣,你多大了?」
話說到這點上,冷烈焰已經成功的成為了惡魔,在她眼里,他一直是惡魔。殘酷、冷血、殺人不眨眼、、、、、現在又多加一點又有何妨。
「起來吧?打倒敵人的第一步首先是自己要站起來。」看見她纏著被子,還是剛才那個姿勢坐著。她都不會覺得腿麻了嗎?
對,我必須站起來。我不能再軟弱下去了。
林可欣想到這艱難的慢慢站起來,一手扶著**,另一手處著地板。可是全身上下仍是使不上力,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量拉起來,帶她到**上。
一下就倒在了**上,只見他站在**頭看著他,「站起來的力都沒有你怎麼殺我?嗯?」
眼里的小看,譏諷、、、、、、對林可欣而言都是一種恥辱。殺他,下輩子也殺不了。他的本事,只是略微了解一點就知道大到可怕。
「我殺不了你。」
他嘴角勾起,「真有自知之明。」他夸道。
「放我走。」她說道。
「不可能。」他不容置疑的回。
「我恨你。」眼前這個男人,她真的看不透了。他留她不是留下一顆定時炸彈嗎?現在她斷不會認為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情意。除了恨再也不可能有其他。「最親密的人最容易殺死一個人,這個道理冷先生應該知道。」
「謝謝提醒,不過我從來都喜歡挑戰,很享受隨時會被心愛之人殺死的感覺,很刺激。」
冷烈焰說得越輕松,越是這樣,林可欣越是不知道怎麼辦。逃不了,除非他放她走,不然她沒本事憑自己本事逃出去。況且現在的她手無縛雞之力。
蘇醒後三天,林可欣躺在**上三天,除了上廁所吃飯一些日常必須的事。她沒有離開那張病**。她發誓這輩子都記得那張白色恐怖的病**,夾雜著醫院藥水味,每晚擁抱著她的軀體和她一起進入噩夢,夢中一直不變的就是冷烈焰得意張狂的嘴臉。離婚失敗後,她和他沒有多余的話再說,因為之前為了離婚之戰她不得不和他對話,例如︰
「明天去民政局?」
「行程安排太滿。」告訴她行程滿得沒空去結果卻悠哉樂哉的端著筆記本電腦翹著二郎腿在她面前晃了一上午,她一提他就說有事,而所謂的有事就是監視她。
「今天呢?有空了嗎?」
「小劉告訴她我的工作安排最近一個月的。」
然後林可欣就看見一位身著工作制服的美女高挑的身材讓她羨慕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對她說道,「總裁最近一個月的安排已經無法再刪減出一點時間出來了,請夫人見諒。」
「我不是夫人,是他仇人。」她強調,瞪著眼看著這個美女,剛才對她的羨慕化作了怨恨。和他都是一伙的,沒一個是好人。
冷烈焰仍坐在那里,沒法一言,可早就默認了小劉對她的稱呼。善于察言觀色的小劉余光瞟了一眼總裁的面部表情。溫和如風,淡定自若,仿佛剛才什麼也沒听見。
于是小劉也選擇和總裁一樣,直接忽視林可欣的話,然後切中要點。
「明天上午八點與國貿集團張總洽談合資事宜,下午參加趙市長女兒的訂婚宴。晚上七點在聖豪酒店與鼎盛少凱吃飯……」林可欣听著她嘰嘰喳喳的練了半個多小時從明天的工作安排直接到下個月的今天,听到的大多不認識,不過鼎盛少凱這四個字一下就讓她皺了一下眉,嘴角一笑。或許不是沒辦法,但是前提是她有本事說服他。
「唉、、、、、、」林可欣耷拉著臉,打著哈欠疲倦的問,「姐姐,你累不?說了這麼一會你休息吧。」她都听困了,眼前這位美女還是保持同樣的姿態一板一眼的報告,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國家領導正在听取報告的感覺。
冷烈焰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是。」
房間又恢復了他們兩個人的氣氛,林可欣在沒被關上的那一刻月兌口而出。
「冷烈焰,你大爺的,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他挑眉,一副你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看得林可欣牙牙癢。
「你就這麼舍不得我嗎?干嘛非要我做你老婆啊,別這樣,沒意思的。」
「嗯。」二聲上揚,喲呵,這**自戀程度越來越高了。
「還是你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沒有我好啊。」她一下從**頭爬到**尾,杵著下巴眨著大眼楮調皮地說道,「帥哥,你審美觀是不是嚴重扭曲啊?」
「嗯,是。一般人喜歡的是女人,我就偏愛豬。」
「什麼意思?」他偏愛豬,那不是就說我是豬了嗎?
「字面意思。」
「你全家都是豬,你是最大的臭豬。」
「哈哈……」他爽朗的笑聲傳遍病房,沒事和她吵吵,日子也不會這麼枯燥。這藥效的後遺癥就是她還是總惦記著離婚這事,得找劉醫生問問。趁著藥效沒過,盡快把事情調查清楚。「沒離婚那麼你的夫姓就是冷。」
「王八蛋,你又坑我。」
冷烈焰起身來到她身前,揉了揉她的頭發,很順很滑。她一巴掌打開,「別用你的豬爪踫我的頭發,壞了我的發型。」
「你都是我的,又何況你的頭發。」
她送給他一個白眼,仰躺著,無奈的看著天花板,上帝啊,快來把這個自大無比霸道的男人帶走吧。冷烈焰卻陰魂不散,低著頭,望著她,一副特別疑惑的表情,「欣兒,你為什麼總想和我離婚呢?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整個世界找不出第二個。」心里當然明白為什麼,只是仍是想問。
「呵呵。」她傻笑,「心里就特別想。」現在的她腦袋里又差了一點東西,她總感覺差了一些真實的片段,而那些片段可能就是惡夢的來源。是啊,眼前這個男人外表帥到人神共憤,雖然不是特別清楚這男人到底有什麼來頭,但就看這病房她也知道肯定是非富即貴。可是自己怎麼就成了他老婆呢,又為什麼心底特別渴望和他離婚呢,這些她不清楚。但是關于鼎盛少凱的記憶她還存在著,她記得那個少凱是她的前男友,或許從他那里就能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