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承無視她如此快速的反應,也無視從站在廚房門口方婉茹驚愕的表情,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扣上了她胸前的一枚扣子,低沉而溫柔的嗓音給人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扣子都沒有扣好,幸好這是在家里,要是走出去那可不好了。」
距離近,她秀發上淡淡的香味溜進他的鼻尖,沁了心,在加上手指無意間接觸到她柔軟的肌膚,他的心跳猛然加速,就差沒有蹦出來,這可是以前從來的沒有的感覺,他十分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心動。
「謝謝!」小米很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在他扣好扣子後,身子不由的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
他究竟要干什麼,當著婆婆的面對她這麼曖昧的舉動,故意要讓她難堪嗎?
方婉茹傻楞的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記憶里杜言承一直有點玩世不恭,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過于的曖昧。而此時,他當著她的面,竟然伸手幫小米扣扣子,這樣曖昧的舉動就像是一道驚雷,讓她頓時石化。
而,杜言承,在幫小米扣好扣子後像是沒事一樣,對她魅惑一笑後轉身朝著方婉茹走過去,從她手里接過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大舅媽,好香啊!」
反應過來的方婉茹又從廚房端出一碗粥經過小米身邊時,笑得很慈母︰「小米,趕緊去收拾一下,吃粥,都這麼晚了,估計早就餓壞了。」
小米不知所措的看著一臉和藹的方婉茹,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好一會才回答了一句︰「嗯,那我上樓了。」
坐在飯桌前的杜言承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內心不著痕跡的翻滾著,怎麼都不能平靜。
這段時間他找了很多的女人,目的就是想要忘記她,可,越是這樣她的影子就越清晰,可那又能怎麼辦?她現在是他最好兄弟的妻子,他不能去破壞他們。
本來他是打算成人之美,只要他們幸福,他自己無所謂,可,偏偏莫凌宇那個王八蛋整出一對母子出來。起初,盛夏來時莫家的的各種猜疑,他都沒有放心上。他和莫凌宇從小就玩起,對他很了解,知道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也從不跟女人有任何的糾纏。
可是,今天早上在大宅吃飯時,沒有看見小米,又听那些女人們議論,昨晚那孩子好像生命了,莫凌宇抱著他去醫院,到現在都陪在醫院。
如果真的不是他孩子,他有必要這樣嗎?女人天生就是愛吃醋的動物,在感情上特別的小心眼,他作為丈夫應該想到這點。
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的感受都不顧,那也太不是人了?
「言承啊?听說你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帶回來給大舅媽看看?」方婉茹覺察到杜言承很心不在焉,尤其是他看小米的那眼光赤luoluo的都是好感。
「那個,已經分手了。」本來和林玉倩也是假男女朋友。
「分手了,那女孩也太沒有福氣了,改天舅媽給你介紹幾個,肥瘦燕兒的都有,總有一個適合你的。」
「謝謝大舅媽,不用了,我有喜歡的女孩。」莫凌宇給不了的幸福,他願意買單。
「那怎麼不帶回來來看看?」心里祈禱千萬不要是小米,不能因為一個女孩,兄弟反目,那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也是老爺子不想見到的。
杜言承沉默了一會,將話題給轉移了︰「宇哥還是真是有福氣,剛結婚又有了兒子。」
方婉茹想要反駁,可這是鐵的事實,正想說什麼,小米下樓了。
上身修身的白襯衣,緊身的牛仔褲,頭發隨意的綁著馬尾,臉上化了一個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活力四射,一點都沒有傷心的痕跡。
坐在飯桌前,親切的叫了一聲媽後,禮貌的朝杜言承笑了一笑,然後埋頭吃粥。
她是何等聰明,雖然還沒有自戀到自己對所有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杜言承對她動的是什麼心思她很清楚的。
莫凌宇和杜言承是感情很好的表兄弟,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所以盡量和這個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好吃嗎?」方婉茹看得出小米在故意躲著杜言承,這也是一個為人妻最起碼應該注意的地方。
「嗯,很好吃,滑而不膩,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粥。」都說豪門婆婆都是高姿態,刁蠻不講理,沒想到自己遇到這麼一個善解人意的婆婆,看來老天真的是很眷顧她的。
「嘴巴真甜,人也好看……」方婉茹溫柔的看著她︰「白白淨淨的,大大方方,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姑娘,不像那些豪門的少女乃女乃,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兒子的眼光真不錯!」
說完,方婉茹還故意的看了看杜言承︰「言承,我這兒媳婦真好,是我喜歡的類型,你也趕緊去找一個回來,說不定你媽比我還高興。」
「嗯,謝謝舅媽!」杜言承悶著頭吃粥,只不過,香噴噴的粥已經是食之無味了。
*
莫凌宇人沒有回來,怎麼電話一直沒有響起。
對了,電話呢?
小米慌慌張張的四處找,最後從被子里翻出電話,居然沒有電了,充上電後三分鐘就自動開機了,密密麻麻的全是未接電話和短息,一一點開,失望爬在了小臉上,全是申小暉的,沒有一條是那個男人發回來的。
手指不由自主的點開那個熟悉的號碼,剛撥通又掐斷了,明明做錯事的那個人是他,他從昨天起就一直陪在另外一個女人那里,連只字片語的問候都沒有,憑什麼她還要主動打電話過去。
她不能那麼賤,不能將自己的尊嚴全部拋去。
莫凌宇,你就是一王八蛋,就是一個大騙子……。
手機又丟到了老遠,將頭埋在了床單里,想哭,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滴下。
電話響了,以為是最想念的那個男人打來的,急忙抓起電話,看著閃爍的‘小暉’後,又丟在一旁,手機不小心砸到了床頭櫃上,听見了一顆顆鑽石落地的聲音。
小米眨巴著大眼楮看著地毯山一顆顆閃閃亮亮的鑽石,每一顆都晃得她眼楮酸痛,發脹,難受……
從床上翻滾到地上,像個孩子趴在地上尋找遺失的寶貝,數了數手機上跌落的顆數,再數數手中,還差一刻,于是,又趴在地上,看得見的地方沒有,就尋找那些死角,最後在挪開床頭櫃上才看見躺在地上閃爍著光芒的鑽石。
小心翼翼的拾起,又小心翼翼的裝進一個密封袋子里。不是多心疼鑽石,那也值不了幾個錢,而是,這手機是他專門去訂做的。
記得有一次她外出買東西遇見了裴苗一起吃了一個飯,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他擔心她出事,不停的打電話她都沒有听見,最後打到她電話關機了。
那晚她回來後,第二天他就去定制了這部手機,還特意在手機邊緣瓖了一圈的鑽石。
只要是他送的,任何一樣東西她都喜歡,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不會改變。
申小暉的電話又打過了,她接了起來,對方的聲音很急促。
「申小米,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我沒事啊!」這時候听見最親切溫暖的的問候,眼里有種脹痛的感覺。
「你真的沒事?」對方表示很懷疑,他這個姐姐他能不了解,在愛情里絕對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莫凌宇在外面養女人,孩子都有了,她能不難過。
「真的沒事,我很好!」她仰起頭硬是將眼里晶瑩剔透的濕意逼回去。
她偽裝得很好,可,從小了解她勝過了解自己的申小暉還是清楚的听見她的呼吸聲有些啞沉。
「申小米,收起你的偽裝吧?只會在人前裝得無所謂,強顏歡笑算什麼本事,真有種,關起門一個人時不要哭,把你那不值錢的自尊永遠的埋在烏龜殼里。」
她有種嗎?有種的人敢爭取,遇事不退縮,不逃避,該來的躲不掉,該是你的人別人搶不走,不該是你的,你強求也留不住。
申小米就是一個俗女,她承認自己沒種,做不到提得起放得下,做不到不畏縮…。
電話收線後,她一頭沖進洗手間澆了一把冷水在臉上。
她不是聖女,做不到遇到這種波瀾不驚,但是,她會努力做到,有種不哭,人前不哭,一個人關起門時也盡量不哭。
在洗手間里,小米就听見有人進屋里的腳步聲,走出來一看,一雙烏黑的眼楮瞬間染上了一絲的恐慌。
杜言承似笑非笑的朝著她走過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里著讓人無法揣摩的光芒。
「你怎麼上這兒來了…。」小米的眼楮快速的掃描著門口。
「不要看,大舅母去了主宅。」他說完,還一腳帶上了房間門。
房間的窗簾還沒有收起來,又沒有開燈,房間的光線有些微弱,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瞬間一室曖昧。
她被他逼得節節後退抵在了牆壁上,微弱的光線下,他的輪廓更加的玩味,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這是我房間,你上來干什麼?」
「你欠我東西那麼久不還,我只能上門要債啊?」他的嗓音帶著一絲玩味,一絲低沉,一絲誘惑,每個字都讓她慎得慌。
「你不要亂來。」她窮盡到只能說這個了,恐慌的看著他。
「這麼曖昧的看著我,是不是也打算還債了,也好,這里床是現成的,要不讓我體驗一下你在床上時怎樣的熱情似火?」他的劍眉輕輕一揚,想起她上次在酒店編的那些話,又好笑又好氣,一只手臂抬起輕輕的放在她肩膀上。
小米的心咯 了一下,隨後鎮定的說︰「我是你表嫂,請你自重一點,那件衣服我會賠錢給你。」
「你幸福嗎?他對你好嗎?」如果她不幸福,別說是他表哥,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要公開挑挑戰。
「我……。」小米苦笑一聲,同在一屋檐下,他能不知道家里那對母女的事情。
「你是他表弟,我就是你表嫂,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在咖啡館那事純粹是誤會,弄髒你衣服我照價賠償,我在酒店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一個女人對付**自保的廢話而已,你不要太認真。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她的幸福與否與他無關,她希望他找準自己的位置。
他勾起嘴唇,邪氣十足的看著她︰「只要你們離婚,你就不是我表嫂。我曾經告訴過自己,只要他對你好,只要你幸福我就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可是,他對你好嗎?都把女人孩子帶回家了,孩子有點不舒服,他就一直在醫院陪著,什麼時候考慮過你的感受……。」
「你不要再說了……」
「不說,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杜言承深沉的眼楮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薄唇勾起一個弧度很認真的說︰「申小米,你听好了,我對你從來不是玩玩,而是很認真的,如果莫凌宇不懂得珍惜你,我會替她好好珍惜」
說完,不等她反應,他就離開了房間,高大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線籠罩下,裹著一層神秘的光環。
無聊,小米感覺這種不上班的日子真的很無聊,不知道那些豪門中的少女乃女乃們是怎麼過來的。
整理了一份簡介,準備去找一份工作,人,始終都應該有一份工作,不一定要賺很多錢,但要有自己的交際圈子,不能與社會月兌軌。
上網,掛著QQ,瀏覽了一下各大招工網頁,最後還玩了一會游戲,沉浸在游戲里,不去想那個男人在干什麼?不去嫉妒盛夏,不去猜測那孩子,一切的煩惱都拋去九霄雲外。
「娘子,今晚有空嗎?小爺好久沒有調戲娘子了,能賞個臉讓小爺調戲一下嗎?」裴苗發來了消息。
本來想說最近心情不好而拒絕,又覺得做人還是不要太過矯情,該開心的還得開心,就當成是難得糊涂去買一次醉。
「小爺,娘子在老地方恭候。」
「那好,今晚見!」
*
昨晚故意讓王旭把盛悔在做手術的消息放給林峰听,沒想到他這麼快上鉤了。
「我去接一個電話。」莫凌宇朝盛夏輕輕笑了一下。
孩子在做手術,他不能讓盛夏知道他在幫她時其實也在利用她,這一點上,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別無選擇。但,有一點他能保證,不管林峰是否上鉤,盛悔的事情他一定會負責到底。
其實,林峰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打這個電話的,四年前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就去女孩的家鄉調查過,確定女孩父母已死,而她,也因為人不人鬼不鬼而無顏活著,活活的埋藏在大海里。當時他還不死心的在海邊找了很久,直到看見她尸體,看見那一頭被硫酸腐蝕的恐怖面容,他才確定她真的已經死了。
所以當莫凌宇發給他那個盛夏照片時,他第一反應就是照片上是一個整過容的女子,是他故意制造出來牽制他的一枚棋子。要不然,假如真的是那個女孩沒有死,時隔三年,她的父母沒了,大學沒法上了,她不可能還能笑得如此燦爛,還能如此的安寧靜和。
但,當那個孩子的照片在他手里時,他無法淡定,他是何等聰明,如果孩子與他沒有一點關系,莫凌宇會拿孩子當籌碼嗎?不會的,莫家現在四面楚歌,莫凌宇不會愚蠢到用欺騙來獲得那塊地,那樣只會把凌宇集團推向萬劫不復的地步,只會讓莫家更遭殃。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讓莫凌宇豪賭一次,那就是盛夏母子確實和林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那孩子身上流著和他相同的血液。
不管是害怕盛夏活著對自己的威脅,還是因為那個神奇的血緣,林峰都沒有辦法沉住氣。
「莫總,那個女人和孩子現在在哪里,我要見他們?」
「林書記,現在恐怕不行。」
林峰的聲音加大了幾分更顯得有些急促︰「為什麼不行,你先讓我見孩子,那快地我立馬給你答復,難道你不急嗎?」
莫凌宇明白他所指的意思,兩天後就是股東大會,這關系著莫家的生死存亡,態度依然很堅定︰「孩子正在手術,她現在一點都無法分心,你覺得這時候和她見面,合適嗎?」
當年林峰對盛夏的殘忍他可是很了解的,四年前,他為了名利能心狠手辣的對待一個女孩,四年後難保會為了官職而對孩子殘忍。
林峰給出的條件對凌宇集團是巨大誘惑的,倘若莫凌宇爽快的答應條件,他還不至于這麼不淡定,可,莫凌宇越是不著急越讓林書記無法淡定。
一個死而復生的女子,一個身上藏著太多秘密的女子,還帶著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想到這些,林峰就倍感煎熬。
「莫總裁,那塊地剛才我已經打電話去了京都,上級已經答應把地批給你。孩子在做手術我保證不去打擾,但是,我想見見盛夏,我保證站得遠遠地看她一眼,絕不會讓她發現我,時間地點你選,你看怎樣?」盛夏,你真的是唐筱筱嗎?被硫酸腐蝕後,你的心也死了嗎?否則怎麼會活得如此平靜如水。
莫凌宇回頭看了看手術室,正好手術室門打開了,杰克正在和盛夏說什麼,看表情應該很順利。
「那好,晚上我給你電話,但願你不要玩花招,否則,這是你最後一次見他們。」
*
「小米,要出門啊?」小米剛踏出茉香苑的大門就听見爺爺親切的聲音。
「是,爺爺,在家悶了一天,約了一個朋友逛逛。」小米向來是高傲的,她知道這個宅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等著看她笑話,她偏不想讓那些人得逞,整個人收拾得光彩奪目。
爺爺溫和的看了她一樣,他的眼神是那種能看透人內心的,似乎看見他心口正插在一把匕首,還流著鮮紅的血液,而,那匕首是莫凌宇刺上的。
「小米,是不是不舒服啊?一天都沒有去主宅吃飯了。」莫爺爺的聲音輕而和藹,那笑容里滿滿的全是慈柔的光輝。
「爺爺,沒有,只是沒什麼胃口,在茉香苑吃了媽媽煲的粥。」小米低聲應道,她知道莫家有莫家的規矩,就是除了早餐,一般情況下都要在主宅一起吃飯的。
「最近天氣不好,人很容易沒有精神,人一旦精神差,胃口也好不到哪兒去,晚上有風,空氣好很多,出去走走也好。」爺爺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說完就對跟在身後的忠叔說︰「阿忠,讓小王開車送少女乃女乃出去吧?」
「老爺子,小王剛才回家了…」
「對啊….」就在十分鐘前,小王的母親突然發病,爺爺讓他回去照顧母親了。
「不用了,爺爺,我想散散步,出去後自己打車。」出門前她特意支走了莫凌宇派給他的司機小劉,目的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外公,要不請我這個免費的司機怎樣?」一身休閑服的杜言承笑著走了過來,路燈照在他身上,顯得更加的陽光帥氣。
「也好,讓言承送你一程吧?這一帶很難打到車的。」
「對啊!」這里住著的誰家不是沒有十來台車,哪有的士啊?走吧!」杜言承說著就先走了一步。
「不用了….」
兩分鐘後,杜言承將車子開到她面前了,爺爺親自幫她打開了車門,她那還能拒絕,只能乖乖的坐進車內。
「不用感謝我的。」看著小米張開嘴巴,杜言承勾了勾嘴唇搶先開口了。
「誰要感謝你了。」如果不是爺爺,她才不會坐在他車上。想起他下午的舉動,再看看他此刻笑得那麼邪惡,總感覺跟他在一起準沒好事。
「你在前面路邊放下我就行了。」惹不起,躲得起。
「你很怕我,難不成對我有好感?」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越看越覺得她漂亮,獨特,有味道。
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
「自作多情。」說完,她把視線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一個等紅燈地方,小米空蕩的眼楮突然在看見一家西餐廳的玻璃里面兩個身影時,頓時石化了。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的長發擋住了面容;而微笑的男人就算化成灰也認識,莫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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