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撫上暈乎乎的頭,想起,剛剛在操場的草地找四葉草的時候,突然一個類似球的東西迎面而來,然後,是一片黑暗。
我是被球砸暈了嗎?
「舒儀,你醒了?」走進來的是楊琳。
「頭很痛!」
「你剛才被足球砸到了。」
「真倒霉!」這段時間,我怎麼跟足球這麼有緣?「誰砸的?」
楊琳一臉古怪,欲言又止。
「嗯?」
「冉言。」
「他故意的嗎?」故意報復?頭很痛,這家伙不會憐香惜玉嗎?好歹我是女孩子呀。
「冉言不是這種人啦,是不小心的。」
「他的球技有這麼差嗎?」不小心,誰信?
「還不是因為你們之間有矛盾。」
「別說成我跟他是一對的。」
「按情報來說,他沒有女朋友,也許我們那天看見的真的只是他的親人什麼的。」
「你還想亂點鴛鴦譜嗎,我都被砸暈了,都不會關心我一下嗎?」有人這麼當朋友的嗎?
「舒儀!」
「為什麼你就那麼想我跟他在一起?」
「你很好,他也很好。」
「什麼理由啊?」我真的覺得頭更暈了,「愛情,不是別人湊合的,是要兩情相悅的。」
「難道你就真的認為你們沒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嗎?」
「在沒發展出可能性的時候,就一刀砍斷了,我還沒傻到要去愛上別人的男朋友。」說著這句話的自己,不知為何心感到一點點的苦澀。
「不,我相信我的眼光,冉言不是這種人。」
「不知道是誰說過,花痴是盲目的。」
——————————————————————————————————————————————————
「咚咚!」保健室的門響起,站在門口的是皺緊眉頭的冉言,就像做錯事的小孩般,惶惶不安。
「你來干什麼?」看他一眼,就舉手遮住眼楮,養神。
「你還好吧?」
「不好,頭痛,你想吵架,改天來。」
「舒儀!」
詭異的寂靜在彌漫著,我不想說話,他亦沉默著,直到……
「對不起,是我踢球砸中你的。」
「沒關系,反正我還活著。」就是難過一點而已。
「我們心平氣和談談,好嗎?」他很沒轍。
「談什麼,我是病人。」真的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嗎?
「我……」語氣無可奈何。
不知何時他來到了我**邊,拉開我遮住視線的手臂,憐惜、自責、愧疚的黑眸緊盯著我擦傷的額頭。
「對不起,我弄傷了女孩子的臉。」
「不需要你負責。」話說在前頭,千萬別來小說里的那一套,我可沒興趣消受。
「噗!」他笑。
我不置信地瞪著他,我都受傷了,他還笑得出來。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呀。」他那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踫著我的額頭,一種莫名的氛圍在渲染著。
冰冰涼涼的感觸,差一點就讓我沉溺其中,「你在干什麼?」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喜歡上我?」他問,溫柔的語氣里充滿認真。
要是沒有親眼所見,也許,我真的會相信他的認真。
「對你的女朋友專一吧。」
他看著我,沉默不語。
當他的嘴唇蠕動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楊琳買吃的回來了。
「啊!我阻礙到你們了吧,你們繼續,我走。」很沒義氣地,她掉頭就想走。
「你站住。」我喊,又引來一陣頭痛。
「哇,病人別亂來。」她著急地跑到我的**邊,將我扶好。
「我走,你照顧她吧。」冉言深深看了我一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