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韓自知相信,除了冷暖暖用身不由己來形容呆在他的身邊的感覺,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覺得身不由己了吧!
可是偏偏,他就是對這樣一個覺得和他在一起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人,異常的上心。他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一切,甚至于,他就是想要和她呆在一塊兒。
正在韓自知望著璀璨的星空沉思時,床上的冷暖暖忽然開了口︰
「吳銘,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忍心,怎麼能夠忍心傷害我?」
「吳銘……」
「吳銘……」
「吳銘……」
說到最後,冷暖暖直接小聲的嗚咽起來。
韓自知起先以為冷暖暖是醒過來了,可听了一句話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冷暖暖是在做夢,說的夢話。
他有些不悅的蹙眉,朝著女子靠近,然後,借著微弱的光亮,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女子眼角滑落的淚水,以及被淚水侵濕的枕頭。
然而,只是看著那些淚痕,韓自知的內心里,卻隱隱約約的,難受起來。
隨即,鬼使神差的,他彎,再次坐回了床邊,垂下頭,薄薄的唇瓣輕輕地覆上冷暖暖的額頭,又蜻蜓點水一般,很快的離開。
看著女子極不安穩的睡容,韓自知張了張嘴,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睡著了的冷暖暖︰「一個傷你入骨的人,何苦留戀?」
——
次日,清晨
冷暖暖醒過來的時候,韓自知早已離去。看著諾大的,空無一人的別墅,冷暖暖心里涌起了說不出的落寞感覺。
拉開窗簾,走到陽台上,沐浴著清晨的陽光,享受著寧靜愜意的時光。
可是,原本應該感覺愜意的時候,寂靜的腦海里,卻不斷的,不停地回放著昨夜做夢夢到吳銘的場景。
那些畫面,清晰無比,每一個在腦海中閃過,都在提醒著冷暖暖,明天,吳銘和上官娜娜就要訂婚了。從此之後,她和吳銘之間,再無半點瓜葛。
可實際上,冷暖暖卻忘了,早在吳銘計劃著搞垮冷氏,策劃冷權夫婦車禍身亡的時候,他們之間,早就沒有半點瓜葛了。
搖了搖腦袋,冷暖暖快速的轉身,走進臥室洗漱,隨後換了一身衣衫,拿起手機,下樓,離開別墅,朝著帝都花園外面走去。
冷暖暖其實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可她就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她害怕一個人,害怕想起過去和吳銘的點點滴滴,也害怕,每一次想起過去,就愈發提醒自己,吳銘是她的仇人。
曾經約定,許諾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兩個人,就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在時間的長長河流之中,變作勢不兩立的仇敵。
這對于冷暖暖來說,雖然難以接受,卻又是不得不接受。
即便此刻,冷暖暖明明知道,明天,不到二十個小時之後,吳銘就要和另外一個女人舉行訂婚典禮。
可她的內心里面,還是滿懷期待的,希望一切都不是真的。哪怕,她明明知道,自我催眠並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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