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離府的梅居中,上官軒斜靠在軟臥上,閉著雙眼好像沉睡中的瓷女圭女圭,踫不得,也模不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上官軒的精神狀況很是萎靡,臉上也盡是病態。
黑羽看到如此的上官軒,有點心疼,他知道主子很痛苦,可是主子卻一絲一毫都不會說出來,而是自己默默地承受著。難得上官軒能好好的休息休息的,黑羽本想轉身離去,等上官軒的精神稍有好轉的時候再來稟報墨雅他們的事。
但準備離開的黑羽被上官軒叫住了︰「事情查清楚了。」
上官軒在黑羽一進梅居就醒了過來,看到來人是黑羽後便沒做什麼反應,而是等著黑羽開口,可沒想到黑羽沒說什麼就要離開了,所以只得自己先開口。
上官軒知道,盡管自己什麼都沒說,掩飾的再好,但黑羽畢竟是從就跟著自己的人,怎麼會看不出現在身體狀況不佳的自己呢。
黑羽听到上官軒的問話後,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恭敬的回答道︰「是的主子,已經查好了。」
上官軒語氣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斜靠在軟臥上,只是原本閉著的雙眼,睜開了「那就說來听听。」
「主子,我只能查到在半月前,兩位姑娘在未央鎮出現過,後來便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直奔北境而來。而後在來莫離府的路上踫到了殷士其世子,但他們不認識,來了莫離府殷士其去竹居找過一次,然後便再無任何關于兩位姑娘的訊息。」
「哦」在听到再無其他線索時,上官軒的語氣才稍有變化︰「那就不必查了,連雪衣都不能查出來,那就只有這些了。」
上官軒此時的心情很沉重,因為對于那天殷天正和李老的反應來看,他與墨雅她們絕對是認識的,而且還帶著他也說不明的情愫。
對于莫離府的情況上官軒也一直讓灰羽觀察著,如果墨雅她們與莫離府有關系的話,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除非就是莫離府的水比他想象的還有深的多。
想到這里,上官軒的眼神更是冰冷了幾分,連語氣也冷了下來︰「走,去竹居,我們還沒有拜訪過兩位姑娘。」
然後起身不等黑羽回話就走了出去。
黑羽很無奈,又擔心上官軒的身體,他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但還是說了出來︰「主子,要不等您的身子好些了,在去也不遲。」
上官軒知道黑羽實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但因為不清楚墨雅和殷天正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是在意,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而且殷天正又手握北境的兵權,還與三王爺的關系不清不楚,所以︰「無妨。」上官軒還是沒有听黑羽的話,向著竹居走去。
在上官軒向竹居走去的同時,殷士其也在去往竹居的路上,手里還抱著一把雙頭魚式的古琴,邊走邊詢問著︰「你說的可是事情,昨日里,墨雅姑娘真的彈了一首好琴,是個喜琴之人。」
「奴才保證,奴才昨日里在花園中就听到了雅姑娘的琴藝,那叫個了得,後來我又去詢問了一下知書,知書告訴我,以後在竹居里還彈琴給她們听,所以奴才認為雅姑娘絕對是個喜琴之人,不然琴怎麼會談的如此動听。」
李勇回憶起昨日原本是給媚兒姑娘送緞子去的,也不知媚兒姑娘這幾日是怎麼了,動不動就教訓人,還命人將主子給她的東西都扔了,就連主子給她做的衣裳都給剪了。
主子知道後,沒問也沒說,就是讓我送幾個緞子去,問問媚兒姑娘喜歡什麼樣式的,再給做幾件。女人就是這樣,給點陽光就燦爛,立馬又開心的挑起了緞子。
一切都弄妥後,在後來的路上,經過大花園,突聞有琴聲傳來,好似仙音,腳就不自覺的向著琴聲處移去。
當看到彈琴的人是墨雅姑娘時,著實讓李勇受驚了一下,實在是沒有想到,平日里刁蠻嘴損的墨雅姑娘,盡會有如此了得的琴藝。為了更加確定,還特意問了一下伺候墨雅姑娘的知書,待得到答復後,就立馬告訴了世子爺。
「好吧,就信你一回。」殷士其現在都還是將信將疑,墨雅那個丫頭只能用粗魯來形容,能用袖管擦臉的姑娘怎麼可能優雅。到是她的妹妹墨竹,說她會彈琴我還相信幾分,因這墨竹冷冷的氣質就放在那兒了。
話沒說上幾句,就遠遠地看到了竹居的門,兩人都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李勇是再想一飽耳福,至于殷士其再快步伐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當殷士其他們快要走到門口時,就听到里面隱隱傳來悠揚的琴聲,他們更是加快速度走進了竹居。
但當殷士其他們走進去後,一眼看到的不是墨雅她們,而是上官軒和黑羽。
上官軒和黑羽只是比他們早到了一些,然後就看到眼前的一幕,墨雅正閉目彈琴,知書與知畫分站兩邊,而墨竹則手握青霜劍,聞琴起舞,琴聲與劍舞的結合,甚是奪人眼目。因而上官軒只是站在門口並未去打擾。
殷士其沒有想到竹居里還有客人來訪,更沒想到來訪的客人會是上官軒,與自己爹爹齊名的外姓王爺之一的晉王。本想要見禮,卻被上官軒制止了,而殷士其順著上官軒的眼神望去,眼前的情景也讓他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