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簫鼓》原本是一首鋼琴曲,現在被墨雅用古琴彈出,說不上來有種別樣的風味,墨雅怎麼的都覺得有點奇怪的味道,這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當然了也只有墨雅一個人在那邊糾結著,其他人早已听得如痴如醉了。
一曲將至,墨雅睜開自己微閉著的眼楮,看著听得飄飄忽忽的知書和知畫,心里面那叫個樂開花。
當墨雅的眼神從知書和知畫上移開後,便不由自主的瞟向了上官軒的身上。
很不巧的是,上官軒這個時候也在出神的看著墨雅,墨雅看到上官軒在出神的看著自己,而且還是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墨雅心里不由的咯 了一下,一個不注意,歌曲收尾的時候略重了一些,手指一劃,只听「嗡……」的一聲「 」琴弦斷了。
墨雅愣愣的看著斷掉的琴弦,神兒一時沒有晃過來,到是知書和知畫被琴的嗡嗡聲給拉了回來。
還是知書回神得快,驚呼道︰「哎呀!雅姑娘,您的手,快快您別動,都流血了。」然後急急忙忙的拿過墨雅的手,對著知畫說道︰「知畫快去院里把藥箱拿來,雅小姐的手可傷不得,是要用來彈琴的。」
知畫積極的點了點頭︰「哎。」然後便奔出了湖心亭。
墨雅的手被知書先用帕子裹了起來︰「琴不是彈得好好的嘛,怎麼就劃傷了手呢,哎呀,這可如何是好。世子爺知道了有得說您了。」
墨雅有點哭笑不得︰「我劃傷了手,又沒礙著你們世子爺什麼事,怎麼就說我了。」
「您還說,這手都傷了,還笑。」知書那叫個急呀,世子爺可是叮嚀過我的,要我好好照顧著,不能磕了踫了,這一想,知書更焦急了。
「這好好的怎麼就彈崩了呢。」雅姑娘這幾天都好好的在院子里呆著,都怪我听什麼曲啊,還非得到這來,沒磕沒踫,就是劃傷了見了血。急呀急呀。
「您怎麼,哎呀,這知畫怎麼還不來。」
墨雅看著有點焦急的知書,面露尷尬,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上官軒,沒想到上官軒卻是愣愣的看著自己傷了的手,墨雅下意識的將手收回了下面。為了掩飾尷尬便向著知書說道。
「知書啊,你不要急,這只是破了點皮,不礙事的。你急的我都覺得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一樣的。」
墨雅這回再也不敢再看上官軒了,就弱弱的拉著知書的小袖子,眨著她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楮,撒嬌的說道︰「知書,眼看著天要黑下來了,我手傷了,琴也彈不了了,要不我們這就回去吧,等下回雅姑娘我再彈給你听。」
知書抬頭看了看天,臉上的焦急之色未變,皺著眉頭說道︰「也是,夜了露水重,還是姑娘想的周到,這便回去了吧。」
「哎,好的。」一听到知書說回來了,墨雅一股腦的便站了起來,抬腿便要走,知書看著墨雅對著上官軒連聲招呼都沒有,覺得很是不妥,就上前拉了一下墨雅,小聲地說道︰「雅姑娘,您還沒有做揖呢。」
墨雅被知書拉住了,現在再走便不好了,墨雅撅了一下嘴,心不甘情不願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上官軒,微微福了一子︰「王爺,雅兒傷了手,沒了興子,先回院里去了。」說完轉身便要走,可惜嘴賤的墨雅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王爺,夜了湖心亭濕氣重,您的身子受不得。」
上官軒沒有想到墨雅臨走前會對自己說這番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本能反應的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听到自己盡然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墨雅,心里略微警覺了一下,眯著眼看著墨雅的後背,看著墨雅一步步的離開湖心亭。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墨姑娘,听殷王爺說您也要去軍營?」
墨雅不知道上官軒是何意,更何況墨雅也沒有想要隱瞞,所以大方的承認道︰「不錯,我和墨竹會一起隨殷王爺去軍營,不知道晉王爺有什麼吩咐。」
墨雅的大方承認讓上官軒的嘴角微微上翹了起來︰「吩咐倒是談不上,不過本王也會一起去罷了,好有個照應。」
「王爺你說笑了,照顧王爺是應該的,至于應嘛,我和墨竹可沒有這個本事。」墨雅一直都沒有回頭,所以上官軒的表情,墨雅也不知道。墨雅原地站了一會兒,上官軒也再沒有說過話。
「晉王爺,夜深了。」說完沒有等回話,就快步離去了。
墨雅離開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上官軒慵懶的說道︰「回吧。」
黑羽,恭敬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