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柔卻是站起來,可能是因為吃飽了的緣故蠟黃的臉蛋多了一抹紅暈︰「華姨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好歹你也是一個長輩,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指責我?你說我打了他?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風家的一個二等下人,他犯了錯難道我這個當主子的還不能懲罰他?」
白管家沒想到到在華姨娘面前這個四小姐居然是口齒伶俐思維敏捷,忙搶上一步拖著哭腔說道︰「姨娘可要為小的作主啊!我只不過是好言給四小姐說了幾句話,誰知道四小姐就說小的對她不敬,出手打了小的,還逼小的跪下,還,還威脅說要殺死小的!」
風雨柔好以整暇地看著這個豬頭表演,回味著有有一道菜挺合自己胃口。斜眼看到仍是呆呆坐著的風清揚,突然彎子面對著她︰「三小姐,怎麼不吃東西呀?」
風清揚卻像是見了鬼一般尖叫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華姨娘正準備發火施威,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那般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冒火,伸手就把風雨柔給拉開︰「你想干什麼?清揚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還沒有跟你算賬你居然欺負到這里來,你這個野種離清揚遠一點!啊!」這最後一聲「啊」卻是驚叫。
白管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四小姐居然,居然把華姨娘給推倒了!天,這個四小姐是抽風了還是吃了豹子膽了?難怪敢對自己動手,原來她連華姨娘都不放在眼里!
風清揚則是像一個瘋子一般從餐桌上跳出來,蜷著身子躲在屏風後面。她昨天受到了催眠,只要一見到風雨柔的臉就會害怕!
「你,你敢推我!」華姨娘的表情和白管家一模一樣,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就算她只是一個姨娘,可是是風天身邊最寵的枕邊人!
「你說錯了話關系到相府的聲譽!明明昨天大家都已經驗明正身,我與大小姐三小姐一般都是爹的女兒,可是你卻在這里口不擇言胡言亂語,你這是想敗壞我爹的名聲,敗壞相府的名聲!爹可是堂堂一國之相,豈能讓你敗壞他?」風雨柔一臉的義正言辭。
華姨娘有些語結,自己以前可沒少用「野種」來罵她,可是現在卻是不能了!昨天的事風天還在生她的氣,所以大清早的讓她去看風雨柔,她再不情願也去了。
「可我是你的長輩!你現是無理取鬧打了白管家,又跑到我這里來混吃混喝撒野,現在又對長輩不敬,我要去告訴老爺!我要去告訴老夫人!」華姨娘被她這麼一推妝容都亂了,那雙血紅的眼楮配合著她眼里的恨意,十足十的,像一個瘋子。
白管家心思還算活絡,心想對呀,老爺不在府里,老夫人可是在府里的!這就去給老夫人告狀去!
他才轉身,背後就轉來一陣劇痛,一下子就撲倒在地動彈不得。
「看來華姨娘的奴才還真是忠心哪!這是要去哪兒?去老夫人那里麼?」風雨柔走到白管家身邊,似無意一般一腳踩在白管家的手上。
白管家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偏偏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一樣,硬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你還敢當著我的面放肆!來人啊!來人!」華姨娘已經快要被氣瘋了,這華樓可是自己的地盤!
風雨柔把腳從白管家手背上移開,看著華姨娘大呼小叫。
很快的,花廳里就沖進來幾個丫頭婆子。
她們只到花廳里風清揚尖叫「不要過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可是沒有華姨娘的吩咐又不敢進來瞧個究竟,現在華姨娘大呼「來人」,幾個膽大的丫頭婆子就進來了。
可是,花廳里的情況真的讓她們「大開眼界」!向來耀武揚威的白管家居然非常難看的躺在地上,似乎還受了傷;一直飛揚跋扈的三小姐居然用手抱著頭蜷縮在屏風下面;而華姨娘也沒有了平日的儀態,頭發散亂雙目發紅像個瘋婆子在那里跳腳。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這個,這個死丫頭給捆起來送到老夫人那里去請老夫人作主!」華姨娘不知道現在自個兒的形象非常之差,一邊想去扶風清揚,一邊尖著嗓子叫著。
這些丫頭婆子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像沒事人一般「看熱鬧」的四小姐,有些猶豫。
風雨柔目光掃過這些人,被她看到到丫頭婆子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這,這是四小姐的目光麼?怎麼她的眼楮是那樣怪異?而且,她看人的眼光就像是鋒利的刀一般,仿佛對上她的目光就會少一塊肉。
「都是混帳!給我上!把她捆起來!」華姨娘好不容易才把風清揚拖起來,見那些丫頭婆子居然沒有動手,一手扶著風清揚,一手給離自己最近的婆子一個耳光︰「你們都聾啦!」
那婆子臉上吃痛,給自己的伴使了一個眼色,慢慢向風雨柔靠近。她們有些听過昨天的事,有的沒有。因此各人臉上神色各異,有個別人臉上還閃著興奮的光︰閑得無聊又有事做了。
風雨柔卻是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正好退到餐桌邊,手指快速在桌面上一抹,用眾人都看不到的速度彈了彈手指。
哼哼,就憑這幾個小蝦米也敢對她動手?那她一世英名豈不就毀了?
風雨柔手一動,桌上的碗盤就像長了眼一般直沖那些小魚小蝦飛去,個個不落空,正砸在她們面門上。
頓時,伴隨著碗盤清脆的「啪啪」聲,花廳里慘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個丫頭婆子都捂著額頭,鮮血從她們手指縫隙流了出來。
這些個丫頭婆子平時沒少仗著華姨娘之勢享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頓時驚恐的尖叫起來,一時間跟鴨子被踩到腳一樣亂哄哄。
而華姨娘沒想到風雨柔竟大膽至此,公然在華樓撒野,扶著風清揚直跳腳︰「反了!反了!我一定要去告訴老爺,告訴老夫人!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