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眾人眼光之中,大黑灰溜溜地跑去前台,開了一間三樓最大的桑拿房,然後三個人才跟著服務員往樓上走去。
「老陸,這件事,你是怎麼樣看的?」一路上,陳歡還問著沉著臉的陸戰軍。
「我能說髒話嗎?」陸戰軍轉頭問著陳歡。
「不能。」
「那我無話可說了。」陸戰軍一臉苦逼的臉轉過去。他高大威猛的形象,都被大黑毀得七七八八了,今晚要不是有重要事情要做的話,陸戰軍恨不得調頭就走了。
被人誤會成那種人了,對于正氣凜然的陸戰軍來說,他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
「歡哥,我是情急之下。才這樣說的。」大黑郁悶地解釋著。
陳歡拍著大黑的肩膀,他報以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很快就收回手去,嘆口氣說道︰「大黑,我明白的。歡哥,完全明白你的感受。」
「謝謝,歡哥理解。」
還好三樓很快就到了,服務員在最北的位置開了個桑拿大房給三個人。
連服務員離開的時候,都是用著曖昧的眼神看著三人,特別是大黑,他都有點躲不及的感覺。
這讓大黑恨得咬牙切齒的,直想有放倒服務員的想法。
還好陳歡及時制止了大黑的暴行。
進到桑拿房,三個人很快就換上大毛巾,只有這樣,等下出去,才不會那麼招人現眼。
披著大毛巾的三人,走出房間,走廊上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在抱著亂走著,有的桑拿房里面,早就傳出男女激昂的聲音,倒是陳歡這三個男人一起的組合實在是太奇怪了。
「看什麼看?桑拿房里面,做那種事,小心窒息呢。」大黑向一對狗男女不爽地罵著。
「這樣都好過,你們三個大男人。」
狗男女回了一句,差點沒有讓大黑暴走。
還好陸戰軍有先見之明,緊緊地扯住大黑。
一天是基友,一輩子是基友,這是大黑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了。別人說他,他還能反抗。偏偏連陳歡都是這樣認為的,這樣子,大黑就覺得自已苦逼了。
自已長得高大威猛,身體魁梧的,這樣難道就像了嗎?
大黑,還在苦逼地想著。
三個人都已經接近南區的桑拿房。走廊之上,有一個人披著大毛巾,手上拿著一本有色雜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他肩膀之上,露出兩把逼真的手槍紋身。
肌肉外霸,臉龐之上有幾分殺氣。路過的人,都不敢靠近那個區域。
而明眼人,都已經認出這個人的身份了。
「大黑,這個人應該就是狂雄四將里面的,狂刀龍五吧。」陳歡沉聲問道。
「歡哥,這話就錯了。」大黑搖搖頭說道︰「道上的人都知道,狂雄四將的紋身是調轉的。狂刀紋槍,快槍紋刀。南拳紋腿,北腿紋拳頭。」
「我靠。這狂雄四將還真是好基友啊,竟然這樣都行。」陳歡暗罵著。
「那麼眼前的人不用說了,那就是狂刀龍五吧。」
「正是的。」大黑點點頭說著。眼前有個那麼大的基友團體,狂雄四將。大黑感覺自已心里稍稍好受點了。
「狂刀龍五是四個人當中最年輕的,據說也是最歷害的一個。他向來刀不離身。」大黑在沉吟說道。
「那怎麼辦?」陸戰軍在旁邊問道。
「沒什麼的。來到這里了,自然要會會他。難道我們還想逃不成?」
陳歡笑著迎了上去。
踏進龍五五步範圍之內,龍五突然抬頭盯著陳歡,他眼里已經迸發出凌厲的殺氣。
龍五生得就不好看,頭大身瘦,上唇翻起,眼珠大而凸,且不靈活,現在病瘦了,身上沒有肉,睡在床上,薄薄的一層,頭顯得更大,看了實在有點使人害怕。
他眼帶凌厲的殺氣射向陳歡之時,倒是把大黑和陸戰軍嚇了一跳,很凌厲的眼神。
在龍五眼中仿佛已經有一把刀,把人的心髒刺穿了。
陸戰軍之前是暗中觀察龍五,現在直接面對,見習慣大場面的人,都不禁被龍五嚇了一下。
主要是龍五長得太離奇,加上他那凌厲的眼神,第一次看到的話,絕對會被他嚇退。
陳歡反而好像早有準備般,面對著龍五凌厲的眼神,毫不退縮。而且他盯著龍五,臉上的笑意越加濃厚。
「哼,你知道這里是那里嗎?你知道我是誰嗎?這里的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龍五掃了陳歡一眼,接著帶點不屑的眼神,轉過頭去,繼續埋頭看著他手上的雜志。
「走吧。再不走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龍五埋頭翻了幾頁,他語氣滿是輕蔑地冷道。
這句話說出來,倒讓大黑和陸戰軍听得有點不舒服了。你是誰呢?竟然敢如此輕蔑別人。
兩個人想上前跟龍五較量下,試試他的狂刀如何,倒是被陳歡伸出手來把兩個攔下。
此時龍五才懶懶得抬起眼皮看陳歡半眼。然後露出點輕氣低下頭去。
「就憑你們三個,還真的逼不了我出手。我害怕,我出手了。你們明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趕緊滾吧~~」龍五語氣越加不屑地冷道。
龍五的狂氣,倒惹得大黑和陸戰軍兩個人,內心越加不服氣。還好陳歡及時拖住兩個人。
「狂刀就是狂刀,果然夠狂的。」把兩個人拖住之後,陳歡模模下巴笑道︰「倒不知,我向你挑戰下,看看你的刀法有多快,如何呢?」
「你?就憑你?」陳歡的挑釁龍五抬頭不屑看陳歡半眼,然後他搖搖頭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向我龍五發出挑戰呢?」
狂刀龍五說完,他眼里的狂氣越濃,他整張臉都扭曲為一張囂張的表情,似乎陳歡這無名小卒向他發出挑戰,是他的恥辱。
「就憑,我是陳歡。「陳歡面對龍五簡單地吐出幾個字。
「你是陳歡?」龍五听到這句話。他愣了下。他明顯不相信,陳歡竟然敢這樣大搖大擺地跑上來。
道上的人都以為,狂雄都下死命令,要干掉陳歡。陳歡听到狂雄發話,絕對會像過街老鼠那樣,拼命地逃避著。
有誰相信,陳歡竟然主動找上門。
當然陳歡這種行為,無異是找死的行為。三個人,敢跑上來找狂雄。那可能連這個門口都走不出去。
「你不相信麼?沒錯,他就是我們的歡哥。」
「天一幫的幫主。」
面對龍五的質疑,大黑和陸戰軍都帶點怒火回答著龍五的問題。
「好,陳歡,你有種的。」龍五輕笑下︰「可惜也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啊,就憑你這點,還想闖上來。看來雄哥是看錯人了,對付你這種人,根本不必要有那麼大的動作。」
龍五前一句還是贊著陳歡,下一句就恨不得把陳歡踩下去。可見得出,他都是一個狂傲到一個目中無人之輩。
對于這種人,陳歡感覺好對付得多了。
「是嗎?素聞狂刀龍五刀法歷害得很,沒想到嘴皮功夫也了得。看來,道上的人都看錯了吧,狂刀龍五,刀法都沒嘴皮功夫歷害吧。」陳歡沉聲冷笑下。
狂刀畢竟是狂刀,陳歡一句話的挑釁,他的脾氣馬上就把持不住。
嗖!嗖!
他身手迅速地從椅子底下,抽出兩個閃閃發光的短刀,然後一副的怒氣看著陳歡。
「陳歡,你說什麼?我要你馬上跟我道歉,這樣我會讓你死得舒服點的。「
拿著刀的龍五,在他眼中,仿佛陳歡已經是他的刀下亡魂了。
狂刀龍五的刀法的確有幾道,至少大黑和陸戰軍都還沒有看清楚,龍五是怎麼抽刀出來。
何況拿著刀的龍五,給人更有一種威懾力的感覺。
「我說。我要挑戰下你的刀法。「陳歡繼續淡然笑道︰「我要贏你。我要你狂刀龍五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對付狂的人,陳歡唯一想到的就是,要比他還要狂幾分。
「好。好。好。我龍五的刀都很久沒有沾上鮮血了,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來。也休怪我無情了。」龍五兩把精鋼短刀指著陳歡。他的殺意已經完全被陳歡挑起。
手上的短刀,幾道刀花閃出來,都舞得生風。刀還沒發,已經具有這樣的震懾能力,可見狂刀龍五的外號不是白叫。
「陳歡,你拿什麼來挑戰我?你手上什麼武器都沒有?」龍五冷哼下︰「別說我欺負你,要不要我借一把刀給你?」
陳歡要挑戰自已,對于龍五這種狂人來說,最忍受不了就是不公平的勝利,所以他寧願借一把刀給陳歡,然後再將陳歡擊敗,等他輸得心服口服的。
「不用了。」陳歡拒絕龍五的好意。
他走到旁邊的花盆處,在花盆的支架上面,抽出一根支撐的木棍。他臉帶笑意走回龍五跟前。
「我用它就可以了。」陳歡舞動下手上的長棍,雖然有點不習慣,但是陳歡都感覺習慣了。
「你就用它?」龍五帶點愕然問向陳歡。
瞬間龍五倒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容他小看了。明知自已的歷害,都還喊著挑戰自已,挑戰也就算了,竟然要用木棍破自已的快刀?
「歡哥,龍五的刀,以快出名。你這木棍,有多少夠他削呢?要不我們換過別的?」大黑都有點擔心。
這兩樣武囂對踫,明顯陳歡吃虧。
在此刻陸戰軍都贊成地點點頭,他是知道陳歡很歷害,但是刀槍無眼,陳歡用根木棍,挑戰別人高手。萬一給人誤傷,那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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