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愣在當場,膝蓋已經跪得麻木,她從來沒有細想過梅花妖的話,可是被月華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一切都錯了,月華不會是在騙她,她看的出來。
「被別人一說你就信了,那你有沒有當面問過本座?」上仙月華一向我行我素,可是這一次竟然開口解釋,真是好笑。
跪在地上的葉唯啞口無言,當初一切事情都表明彼岸花確實會吸靈,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月離的事情本座也沒法子,龍王揚言只要他活著妖界就不得安寧,東海龍宮若是與妖界為敵,怕是又將引起紛亂。」月華酒意有些清醒過來,冷淡的神色高高在。「本座說過,本座的東西就算扔了也不許別人撿,莫說是救不了,就算能救本座也不會救他。」沒人規定神仙一定要救人,他是有私心,可是那又如何。
「他對我很好,如果他死了……我也沒臉活下去了。」如果月離和她素不相識就好了,他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米米會一直陪伴著他直到終老。
屋子里寂靜無聲,月華有一種沖動,他想把她的世界全部毀掉,自此只有他一個人,什麼月離,什麼米米,統統都不存在。
「你以為他真的像你所想的那麼好嗎?如果他真的想將手腕上的傷口瞞住還能讓你看出來嗎?」她太過好騙,而月離太過狡猾,表面上一副純真無害的樣子,實際上狐狸都是滿肚子的詭計。
月圓之日他抵不過內心的焦躁,掐算出了她的位置,可是等他到那里的時候,月離已經將自己的手腕割開,鮮紅的血液從手腕中流淌而出,而當他心情很復雜的看著這一切的時候,月離卻忽然做出了讓人意外的舉動,妖精是有復原自己傷口的法力的,可是月離不僅沒有復原,反而放任之不管,任傷口流血。
葉唯醒來之後他才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月離就是打主意要讓這個蠢貨愧疚,對他心存不舍。
「你知道那天晚上那個兔子精為何會這麼早就離去了嗎?因為月離在她的水中下了**,他只想和你過二人世界,而那個兔子精就是個多余的。」月華一字一句的說著,滿意的看到她臉上的疑惑,她總是認為他壞,那麼就讓她好好看清心目中干淨的月離又是怎樣一副嘴臉,無害只不過是他表面的偽裝,能從一個不受寵的七殿下爬到現在的位置,真的是只靠著別人嗎。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心中唯一干淨的人被徹底的踐踏,葉唯捂著臉掩去滿面的失望。
為何他們都要這麼復雜,難道平平淡淡的不好嗎?
「因為本座要你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認為本座滿手血腥,可是所有人都一樣……」月華勾唇,挑起她的尖尖下頜,他討厭她眼中的冰冷,就好像他做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這幾日晚上他總是做夢,漫天的血跡像是朵朵紅梅,紅衣女子懸空躺在那里,冰冷的雙眼在控訴他的無情,他上前想要拉住她,卻怎麼也拉不住……
「即使這樣……他還是為了我,」膝蓋處疼痛一片,葉唯拂開他的手,目光灼灼,「我要救他,不然我就陪著他一起死。」
這是葉唯最後的賭注,如果她死了,那兩樣東西就沒有了下落,想要再找一個異世之女進入皇宮哪有這麼容易,月華就算不看重她的命,至少也會為了他心愛的女子,他愛緋歌這麼深,一定不會放棄這個還魂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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