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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蝴蝶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听了危慕裳的話後,徑直走過去,對著余北高高翹起的**抬腳就是一踹。////請使用訪問本站。
「唔……」突然被踹**,余北全身瞬間與大地緊緊相貼,悶哼一聲後,從**上傳來的隱隱疼痛,令余北眼光‘咻的’一瞪一抬。
怒視仰瞪著站在他面前,作訓服一片黃**藉,臉上涂滿黃色泥漿,卻神情高高在上,俯視著他的淳于蝴蝶。余北的火氣更是‘嗖嗖嗖’的直往上竄。
剛才那一腳那麼狠,余北還以為是被教官下毒腳了,結果卻是一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淳于蝴蝶。這也就算,問題是淳于蝴蝶是一個正正宗宗的女人!
他被女人踹**了!
還是趴在地上以如此低微的姿勢被踹了!
「淳于蝴蝶,我警告你,你別太過分了!」之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不想跟她過多的計較而已。
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軟弱可欺。
腳踹下去的一刻,淳于蝴蝶像是突然回神般,等她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事的時候,她的腳已經跟余北的**親密接觸了。
淳于蝴蝶也有一瞬間的傻眼,她怎麼就踹上了余北的**呢?
雖然余北的**那高高撅起的模樣,的確讓人很想踹上一腳,但她也就心里想想而已,真沒想過要上去真來一腳。
淳于蝴蝶瞄一眼危慕裳鑽入鐵絲網,已經穿進去的身影。突然就明白危慕裳所說的,讓她找余北來點的刺激了。
她從不知道原來危慕裳竟如此了解她,潛意識的想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危慕裳竟然準確的知道自己想做得是什麼。
可悲催的是,她剛才怎麼就跟被危慕裳下了迷藥般,听了她的話就真的過來找余北要刺激呢。
淳于蝴蝶瞬間尷尬起來,她真沒有顧林那麼重口味,整天盯著人家的**,但現在她要怎麼解釋?
瞬間被自己驚人的舉動刺激到的淳于蝴蝶,獨自在心里懊惱掙扎一番後,想著要不要跟余北道了歉,說自己是看走眼,一不小心踹上了他**的時候。
一低頭就見余北怒氣沖沖,牛掰牛掰的口出惡語,警告著自己。
淳于蝴蝶是誰啊?
從小被嬌慣著長大,小小的身體里膽大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淳于蝴蝶,何時被人這麼警告過,又何時有人敢這麼對自己!
當下,在余北怒視的仰望下,淳于蝴蝶心中的懊惱慚愧道歉,通通消失無影。雙手一叉腰,眉頭一個倒八字立馬豎了起來,眼楮比余北瞪的更大,怒火比余北更甚。
「小樣!姐願意踢你是你的福氣!嘰歪什麼嘰歪!」淳于蝴蝶低頭沖余北咆哮著,一連三個感嘆號後。竟然鬼使神差的抬腳朝他趴在地上的**,又是果斷重重的一腳。
「哼!」敢對她發火,淳于蝴蝶第二腳踹的尤為狠,踹完冷哼一聲,高傲的下巴一抬一扭,頭一甩,身上雖然狼狽卻身姿優美扭身往回走了幾步。
接著在時朵朵身後一把趴了下去,嗖嗖嗖的就匍匐著往前穿去。
余北沒看到的是,淳于蝴蝶在轉身的一刻還是雄糾糾氣昂昂的,但在她趴下去的時候,臉色就有些糾結了。
她這是在跟誰過不去啊!
沒踹之前理直氣壯,踹了就開始懊惱自己的無節操。
淳于蝴蝶斷定,一定是顧林的錯,她都是被顧林的耳讀目染害得!
瞪著淳于蝴蝶傲嬌瀟灑轉身的背影,余北那個恨啊!
他這是倒了什麼八輩子霉了,老天竟然會將他逍遙了二十二年的人生突然收回,憑空扔了個名叫淳于蝴蝶的生物到他面前。
帶著恨意,余北一頭鑽進了鐵絲網里。
他決定了,他要反擊!
絕地反擊!
從今天開始,他要發憤圖強!
不為別的,就為總有一天他要將淳于蝴蝶那高高在上的身影,狠狠的踩在腳下!
讓她臣服,讓她絕不敢在靠近自己半步!
被淳于蝴蝶踹了兩次**後,余北像是突然之間掌握了訣竅般,**也不撅了,蹭蹭蹭的快速爬著。
跟余北一同鑽到鐵絲網里爬著,祁覆見他一直鼓著滿是火氣的包子臉,不由道了句︰「小北,淳于蝴蝶就一個被寵壞的小女孩,你跟她計較什麼。」
同在s城,祁覆自然知道淳于蝴蝶家境,剛才的一幕,他自是看到了的。但最開始他看得不是淳于蝴蝶就是了。
「小女孩?她那是小女孩麼!那是潑婦!悍婦!」听見祁覆對淳于蝴蝶的形容,竟是小女孩這麼三個美好的字,余北不干了,淳于蝴蝶能用小女孩形容麼!
不能吧!
余北簡直不敢相信,誰要是娶了淳于蝴蝶,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她性格是跋扈了點,但本性不壞。」雖然對淳于蝴蝶不是很了解,但祁覆還是多多少少知道點的。
「呀……對了!」不想跟祁覆談論淳于蝴蝶那衰神,余北眼楮一轉,突然想到了祁覆每次看到危慕裳時的異常。
邊爬邊四處張望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後,余北小聲詢問著︰「覆,你不會是對危慕裳有點那啥吧?」
不管祁覆承不承認,余北反正是信了,他的眼楮可是賊亮賊亮的,什麼都別逃過他的火眼金楮。
祁覆身形一頓,落後了余北些許,見余北回過頭來,他才繼續前行。
沉默半響,祁覆還是猶豫著問了一句︰「有這麼明顯麼?」
他承認是對危慕裳有不一樣的感覺,但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喜歡,反正不討厭就對了。
但是,他自認為隱藏的不錯,別人不應該察覺得到才對。
「不明顯。」余北笑嘻嘻的看他一眼,繼續嬉皮笑臉,「我神經末梢的感覺比較敏感而已。」
想到這余北朝前面的西野桐望了過去,不知道西野桐感沒感覺到,他總覺得西野桐不似表明這麼簡單,看似溫和但他能感覺到西野桐骨子里應該挺冷的,估計也是一個狠角色。
再看看身邊終年一副生人勿進模樣的祁覆,余北不由在想,怎麼他身邊的人都這麼難搞,他只不過是想到軍營鍛煉鍛煉,消磨幾年時間而已,結果,看看他招惹的男男女女都是些什麼貨色。
祁覆不語,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大意了。
又過了半響,祁覆才幽幽道︰「我有未婚妻的。」
雖然他對孔藝川沒什麼感覺,但他的名字始終跟孔藝川的名字,掛在一起十幾二十年了。
「啊?」余北錯愕,祁覆才多大,未婚妻?沒听祁覆說過他正在戀愛中啊。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未婚妻還對危慕裳那麼注目,這算不算是出軌?
冷瞥一眼余北驚訝的臉,祁覆眸光微暗了暗︰「幼時家里長輩訂下的。」
他一直沒覺得這種訂婚有什麼不好,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太好。
「噗!」余北樂了,敢情祁覆是被趕鴨子上架,「覆,這算是童養媳麼?」
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祁覆這麼冰冷的人,身上還有這麼搞笑的事,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童養媳……
祁覆冷著臉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說。
穿完一趟後,余北認真的看著祁覆,才又開口道︰「覆,婚姻不是兒戲,如果可以,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比較好。」
雖然祁覆不一定是喜歡危慕裳,但最起碼他動搖了,動搖就說明他對他的未婚妻未必是有感情的,或者說未必是真愛。
余北想,雖然他這人平時不太正經,但感情的事,他還是挺看重,寧缺毋濫啊。
祁覆深看了余北一眼,覺得余北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一樣,這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會說出來的。
跟著自己的心意走麼?
祁覆想了想,也許,他是該認真的想一想自己的婚姻事情了。
身上帶著余北對自己火大的恨意,淳于蝴蝶身上哪還有什麼疲憊的身影,果斷的穿了一趟又一趟,只把危慕裳愣在嘴角抽搐,這效果未免也太好了。
淳于蝴蝶邊爬心里就邊跟自己說︰忒瑪的,以後危慕裳說的話,她一定不能不經過大腦就去做,這也太沒底線了!
這邊淳于蝴蝶跟余北在暗自較著勁,卻有人明著在跟危慕裳較勁。
在危慕裳再次穿完一趟站在自己面前時,羅以歌不留痕跡的靠近,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前行的戰士,不動聲色的跟危慕裳說著︰「你最少得比他們多穿30趟以上,否則,你懂的……」
輕聲細語吐在耳邊的磁性嗓音,令危慕裳渾身一僵,听完他的話後,危慕裳黑瞳凌厲一掃,冷瞥著羅以歌嚴謹毫無商量余地的閻王臉。
你懂的之後所省略的話語,她自然知道是什麼,但她不明白的是,羅以歌為什麼做。
在其他戰士穿300趟的時間里,自己多穿30趟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的理由呢,很顯然,羅以歌並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怎麼?辦不到?」眼角余光瞥到危慕裳一直冷瞥著自己,羅以歌微低下頭冷漠的看著她。
臉上的神情那麼嚴謹那麼閻王,但說出的話卻那麼低俗無賴。兩種極端,卻被羅以歌演繹的淋灕盡致。
看著這樣一本假正經的羅以歌,危慕裳像是習慣了他的假面具般,沒去理會他,身子一低又開始趴著往前爬。
危慕裳知道羅以歌一定說到做到,她就算想反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先,為了自己,也為了唾棄羅以歌的無恥,她怎麼著也不能讓羅以歌得逞。
羅以歌的辦不到三個字後,危慕裳就一直沒停止過前進的身軀,穿完一趟直接掉頭接著再穿。
看著危慕裳突然加快速度,在她又一次超越自己的時候,顧林手腳連忙快速向前擺動,與她並排快速爬著︰「慕子,你打雞血了?」
不然怎麼突然這麼牛掰,清冷的背影隱約能看到,潛藏著一股名叫牛氣沖天的勁。
「沒有。」黑瞳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雙手雙腳的移動片刻不停,危慕裳淡然著嗓音直接回答道。
「那你怎麼……」顧林看她一眼,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危慕裳打斷。
「鴨血。」
「……」顧林一愣,迷茫的看向危慕裳,鴨血?什麼鴨血?
「鴨血!」突然的,顧林猛地瞥到羅以歌大聲吼著‘快點’的身影,眼一瞪瞬間就明白為什麼是鴨血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顧林眸光發亮,興致高昂,為什麼羅以歌這麼輕易就能刺激到危慕裳呢?
這是為什麼呢?
「說你可以滾了。」嗓音依然是淡淡的,看也不看顧林一眼,再次穿完一趟危慕裳徑直掉頭,匍匐著繼續穿。
「……」顧林停了下來,無語的瞪著危慕裳不斷移動的雙腳。
眼往旁邊一掃,淳于蝴蝶的身影也快速的超越她向前匍匐著,然後,時朵朵也咻的從她另一側往前爬著,顧林嘆息一聲,跟著向前爬。
30米鐵絲網穿完300趟後,看到他們渾身沾滿黃泥漿的狼藉,想著接下來的訓練,羅以歌讓他們趕緊去沖洗沖洗換身衣服。
十分鐘,從訓練場回來爬上宿舍拿衣服到澡堂洗澡,他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澡堂,戰士們爭相著一下子全涌進澡堂,但澡堂哪兒可能有幾十個澡間等著你。
于是,男戰士人比較多,一個個門都沒關,幾個戰士一擠進入澡間就打開水,邊月兌著作訓服水花邊從頭灑下,你月兌完衣服你洗完頭,我洗完頭你洗身子。
一時間,澡堂隨處可見赤條條的或黑或白或銅色的果體。
雖然女兵沒那麼多,但也不少,淳于蝴蝶拿著衣服美目四處瞟著一路晃蕩進澡堂,看到兩三人兩三人擠在一起的澡間微微皺了眉,走到最末尾一間以為沒人,剛想推門進去,就從半高的澡間門看見危慕裳與顧林白條條的背影,而顧林正在給危慕裳搓背。
「嘶……」這場面,當下震得淳于蝴蝶倒抽一口涼氣,她突然就想起在新兵連時,第一次在澡堂偶遇到危慕裳與顧林時的情形!
天……
淳于蝴蝶才突然想起,她怎麼就忘了危慕裳跟顧林有一腿的事兒呢!
听見抽吸聲,危慕裳與顧林回頭,只見門上有一顆人頭直直的瞪著她們,雖然臉上滿是黃黃的泥漿,但這麼妖艷的臉龐不是淳于蝴蝶是誰。
危慕裳與顧林以為淳于蝴蝶要進來跟她們湊同一間澡間,回頭繼續沖澡的同時,兩人淡聲道︰
「進來啊。」
「進來啊。」
听見她們的聲音,淳于蝴蝶的眼楮瞪得更大了,立馬緊緊閉著嘴,瞬間屏住呼吸。
難道她們是想讓自己進去麼?
哦……不!不!不!
淳于蝴蝶一連在心里吶喊了三個不字,她沒有這方面的愛好,她喜歡的是男銀!男銀啊混蛋!
她怎麼能跟她們一起!
危慕裳跟顧林也太重口味,她們有了對方還不算,結果還想拉上她!
腦中轉過千百萬個念頭,淳于蝴蝶被嚇得連忙轉身,看也沒看就一頭鑽進了危慕裳她們旁邊的澡間。
進來後淳于蝴蝶稍微安慰了點,還好里面沒有什麼太刺激的畫面,只不過是時朵朵晃著白花花的身體在沖澡而已。
半響也沒見淳于蝴蝶進來,危慕裳與顧林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空空如也。
兩人納悶了,難道淳于蝴蝶打算干洗?
十分鐘一到,響亮悠長的哨聲便在澡堂門口響起。
于是,一個個戰士頂著滿頭濕漉漉的頭發立馬跑了出來,男兵沒那麼怕走光,哨聲一響,邊跑邊穿,或衣冠不整或赤著上身就跑了出來,一邊立正一邊往頭山套衣服。
女兵一走光可不得了,于是,雖然在哨聲即將停止之際,女兵才堪堪踏著點從澡堂狂奔而出,但好在衣冠整齊。
見他們雖然準時到位,卻一副狼狽的模樣,羅以歌眸光冷冷,語氣沖沖︰「tm以後都給我穿戴整齊了再滾出來!要是慢0。1秒就給我跑十公里,依次遞增!」。1秒等于十公里?
如果是一秒的話,豈不是一百公里!
戰士們心里在流淚,一秒等于一百公里,特種基地的真心仁慈。
十點一到,他們又被領到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寬敞的就算兩百多個一起涌進去也絲毫不覺得擁擠。
「你們需要完成的任務是︰15公斤啞鈴舉150下,拉力器100下,臂力棒100下。」羅以歌說完看向他們,「有問題麼?」
「報告,沒有!」整齊洪亮的聲音瞬間響起,就算有問題他們也不敢說出來。
回答的聲音是男兵方陣響起的,女兵沒幾個人回答,幾乎沉默一片。
這些東西別說多少下了,很多她們幾乎見都沒見過,更別說踫了,听著羅以歌講的要舉多少多少下,她們想也知道不是那麼容易的。
見女兵扒拉著臉不回答,羅以歌笑了,嘴角邪邪勾起一角,深邃的眸光冰冰涼涼直射向她們︰「怎麼?你們有問題?」
「……報告,沒有!」被教官徑直點名,那不善的眼神只讓她們猶豫一瞬,接著便齊聲大聲回答著。
「沒有就開始!」羅以歌先是朝男兵下著口令,隨後看著女兵道,「你們跟我來。」
于是,男兵就有樂浩石這個副教官教導著,女兵被羅以歌領到了另一邊。
隨意拿起一根臂力棒,隨手試了一下,羅以歌拿著臂力棒指著她們說︰「我知道這些也許你們都沒踫過,但是,若想成為特種兵,這些東西是你們必須要體驗,並完全達標的。」
其實羅以歌說得一點也沒錯,這些鍛煉肌肉的東西,一般的女孩子有哪幾個會去練。別說練了,就是長在身上也得想方設法的去減掉,肌肉長女孩身上不是影響美觀,影響身材麼。
七十多名女兵,靜靜的一眨不眨的听著羅以歌在給她們輔導著。
「考慮到你們女兵,這些又都沒練過,今天,我可以不要求你們跟男兵一樣必須完成任務。但第三天,你們若還完成不了,到時別怪我無情,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羅以歌的聲音不算太大,卻給了她們心頭重重一擊,三天……
走到放著15公斤啞鈴的器材前,羅以歌隨手一抓就拿了兩個起來,想在臥推凳上躺下,舉給她們看的羅以歌身形一頓,看向她們︰「你們誰舉過啞鈴麼?」
寂靜無聲,女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回答。
顧林斜一眼身旁的危慕裳,低低的出聲︰「你不上去?」
「要去你去。」垂眉斂眸,危慕裳輕聲回答著顧林。
「我對試驗品完全沒興趣。」收回眼角余光,顧林想也不想道。
躺上面讓幾十個人眼也不眨的盯著你瞧,這感覺不要太舒服哦。
意料之中的沒一個人回答,羅以歌眼楮一掃,眼尖的看到了危慕裳與顧林蠕動著的嘴唇,心下一笑,當即開口︰「危慕裳。」
「……到!」突然听見自己的名字,危慕裳咻的一聲抬起頭,目光淡然平靜的看著羅以歌。心里卻咯 一聲,他應該不會是讓自己上去做魚肉吧。
她可從來沒跟羅以歌說過自己練過這個。
「出列!」
「……是!」縱使不願,危慕裳還是堅定的回答著,並走了前去。
其他女兵眼光不甚平靜的看著危慕裳,不明白羅以歌為什麼不叫她們,偏偏叫了危慕裳,而且,羅以歌記得她的名字,難道羅隊認識她?
等危慕裳轉過臉來看向她們時,絕美的臉龐更滋生了她們的嫉妒心理,心下已經將危慕裳歸類為勾引教官的狐狸精人物。
女孩子對于長得比自己美的女生,一般都會產生嫉妒的心里。被羅以歌這麼明目張膽的單獨領出來,她們眼里的嫉妒更明顯了。估計在她們這些人中,不少人都想投入到羅以歌的懷抱中去。
危慕裳依舊垂眉斂眸,對于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嫉妒目光毫無反應。
不知是對感情神經遲鈍,還是觀察能力下降,羅以歌就像沒看到女兵眼里的變化般,掃了她們一眼完全沒什麼反應。
「上去!」羅以歌頭微微一側指著旁邊平的臥推凳上,眼楮異常嚴謹的看著危慕裳。
「……是。」即使再不願,心里再將羅以歌千刀萬剮個一萬遍,危慕裳還是道了一聲就乖乖的躺在了臥推凳上,兩腳平踏在地上。
危慕裳躺下後,羅以歌走到她頭頂的方向,一個上仰,一個下俯,四目相對,一個淡然,一個嚴謹,對視半響,倒也看不出什麼貓膩來。
「手舉起來。」雙手各抓著一個啞鈴,羅以歌看著危慕裳道。
危慕裳兩手掌向上伸直,舉著手淡淡的看著羅以歌。
見她準備好,羅以歌抓起啞鈴輕輕放到她手上,放到她手掌後,放手之際羅以歌緩緩道︰「我放手了。」
「嗯。」輕聲回應著,當羅以歌的手一撤離,危慕裳就感覺啞鈴上的重量全壓在自己手上。
「你們仔細看好她的每一個動作。」羅以歌先是對站在一旁的女戰士說道,隨後才朝危慕裳說,「你舉一下試試。」
當羅以歌說讓危慕裳舉一下試試的時候,有些女戰士的嘴角就開始露出了一抹譏笑,不相信危慕裳能舉得起來,等著看她笑話。
危慕裳使兩直臂向兩側張開,兩臂慢慢彎屈,啞鈴緩緩地垂直落下,等下降至最低處時,雙臂緩緩使力做向上推的動作,上推時呼氣,直到向上推到最高處,做了一次後又重復再做一次。
當危慕裳緩緩舉高啞鈴的時候,很多戰士都等著危慕裳舉到一半就認輸,但,當啞鈴被高高舉起,在空中停頓住,隨後又緩緩下落時,其他女戰士睜大了眼,危慕裳真的把啞鈴舉起來了。
相較于其他女戰士的驚訝瞪眼,顧林甚是平靜,她的目光看向的也不是危慕裳,而是一直看著危慕裳的羅以歌。
看了半響顧林微微嘆息,她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們看到沒?這樣舉就對了。」當危慕裳將握著啞鈴的雙手又放到胸前的時候,羅以歌開口了。
「臥推啞鈴的時候,手臂的力量要集中,緩緩向上用力推,啞鈴上下推舉得維持在垂直方向……」
「……」
拉力器、臂力棒,都被羅以歌的或演示或指導的講解了一番,隨後,女戰士的訓練也正式開始,羅以歌的狠話可是放在前頭,不管你有沒有基礎,她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可以適應,適應不了可就是卷鋪蓋的下場。
那邊,是男兵熱火朝天的比著肌肉、比著速度、比著耐力,這邊,是女兵半懂不懂,掌握不到訣竅的瞎練著,一邊練一邊詢問,隨時都可以听到這樣的語句︰
「羅隊,拉這個要怎麼用力?」
「羅隊,這個我怎麼出力它也不動一下。」
「羅隊,……」
「……」
于是,健身房從訓練開始到結束,羅以歌的嘴巴基本就沒停過,雖然在羅以歌講解幾遍還不懂會被他破口大罵,但鑒于羅以歌的魅力,不少女戰士們還是冒著被大罵不懂就走人的風尖浪口,頂著鍋蓋前行。
最後,連樂浩石都被羅以歌抓著過去教導女戰士,她們嚷嚷得直讓羅以歌覺得頭疼。
雖然大部分女戰士都邊練邊圍著羅以歌在轉,但也有不少心地善良的女戰士過來找危慕裳,羞答答,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請求危慕裳指導。
于是,危慕裳就邊練邊給她們講解著,雖然語氣淡淡的,也不怎麼對她們笑,但明顯比羅以歌火爆的咆哮要讓人舒心的多。
「危慕裳,這些屬于男人的東西,你不會都練過吧。」見危慕裳雖然練得滿頭大汗,卻異常熟練的動作,淳于蝴蝶使出吃女乃的勁搗鼓著臂力棒,趁著喘息休息時不免皺眉詢問道。
她發現自從認識危慕裳後,危慕裳總是能不斷的給她驚喜,或許用驚嚇來形容也可以。
「男人的東西……這怎麼就成了男人的專利品了?」雖然百分之九十八連這些健身器材的都是男人,但好歹還有百分之二的概率不是吧。
「在我眼里,我能說其實你跟男人沒什麼兩樣麼。」一手搭在顧林肩膀,淳于蝴蝶瞅著危慕裳道。
就像余北說的,危慕裳當真是一個彪悍的女人,論格斗,連祁覆一個大男人都奈何不了危慕裳縴細的身軀,論射擊,就連西野桐那麼細心謹慎槍法又頂好的人,命中率都沒她高,論越野,危慕裳小小的身體里,潛藏的耐力更是讓她們自行慚愧。
就連性格都是淡淡的,淡然的仿佛天塌下來都與她無關一樣。
這樣一個處處壓在男人頭頂的強悍女人,能稱之為女人麼。
淳于蝴蝶搖頭,反正在她眼里,危慕裳越看越不像一個女人,除了那張絕美的臉蛋像個標準女人除外。
想到西野桐,淳于蝴蝶朝男戰士那邊看去,光明正大的搜羅著西野桐的身影,掃了一圈後她瞬間就雙眼放光,眼冒桃花起來。
只見他站在那邊,雙手一上一下有力的彎舉著啞鈴,那動作要多帥有多帥,再加上那身材那臉蛋,淳于蝴蝶眨著眼楮,強忍住撲上去的想法。
「……」跟男人沒兩樣?危慕裳舉著啞鈴的手一頓,頭頂飛過一群烏鴉,淡然的黑瞳冷冷的瞥著淳于蝴蝶,「難不成我是男人?」
「咳……蝴蝶小姐,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咱家的慕子確確實實是一個女人。」顧林笑,笑得異常詭異,一雙眉頭挑了又挑,「她絕對沒有做過變性手術。」
「……」听到變性兩個字,淳于蝴蝶的美目瞬間睜得大大的,死命瞪著危慕裳的某處,像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出哪怕一點點的凸起。
難怪危慕裳跟顧林兩人這麼要好,難不成危慕裳以前是男人?
難不成她?他?以前跟顧林是男女朋友?
可淳于蝴蝶掃描儀般的美目上看下看,拿著放大鏡找了半天,也沒從危慕裳身上找到半點人妖的痕跡。
危慕裳這下徹底不淡定了,人妖!
她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從淳于蝴蝶的眼里看到了人妖兩個字!
但是,不淡定過後她就瞬間淡定了。
就算她是人妖,淳于蝴蝶又能拿她怎麼樣。
看著淳于蝴蝶驚恐一心尋找異同的眼神,顧林樂了,那叫一個開心啊!全然不管身上正接受著危慕裳冰冷視線的凌遲,等捂著肚子笑夠了,抬起手果斷的一掌拍下淳于蝴蝶腦袋︰
「你丫個笨蛋!你覺得解放軍的體檢能放人妖進部隊!」
被拍身體微傾,淳于蝴蝶睜大的美目眨了眨,對哦!她怎麼忘了還有體檢這事!
然後……
然後淳于蝴蝶怒了,敢情顧林又在耍她拿她尋開心!
「混蛋!」就著半傾的姿勢,淳于蝴蝶曲起手肘,對著身旁的顧林就狠狠一撞。
「哦……」光顧著笑,顧林一時不察被淳于蝴蝶偷襲成功,捂著肚子暗自心想︰明明就是淳于蝴蝶單蠢,這樣都相信明顯是智商問題,怎麼能怪她!
從健身房出來時,女戰士都在哀嘆著,到了第三天該怎麼辦,勉強完成任務的男戰士,則個個疲軟著雙臂。
當他們從健身房出來,經過辦公樓時,遠遠的就看見一抹身影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像是在等誰。
整齊劃一的正步聲啪啪啪響著,羅以歌走在隊伍側邊,經過辦公樓的話剛好與等待的那抹相撞在一起。
羅以歌掃來了眼那名身影後的辦公室,一號的辦公室,隨後羅以歌領著隊伍徑直從那抹等待的身影前走過。
司空姿千帶著滿心的歡喜從一號的辦公室出來,走一步拐一下的步伐正準備往前走,眸光往側邊一看,就看見一個長方陣朝她這邊走來。
往前的腳步一頓,站立在一旁等著他們。
看到羅以歌那抹越走越近的身影,司空姿千有些緊張的揪了揪衣角,微低著頭。羅以歌從自己身前經過一定會看到自己,司空姿千以為羅以歌會問她怎麼在這里,或者說些什麼讓她好好養傷安慰她的話。
可是。
讓她失望的是,羅以歌什麼都沒說,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自從她身前走了過去。
「羅隊!」司空姿千錯愕了一瞬,連忙喚住羅以歌走過她的身影。
喚自己的聲音響起,羅以歌反射性的腳步一頓,听著這道熟悉嗓音羅以歌的第一反應是眉頭一皺,第二反應是看向隊伍中危慕裳,奈何危慕裳瞅也沒往他這邊瞅一眼。
「有事?」羅以歌身也沒回,微側過半個身子冷著嗓音問。
他的直覺告訴她,司空姿千找他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而且,自從昨天的他走一步被叫一回的經歷後,羅以歌對她就沒什麼好印象了。
「羅隊。」見羅以歌停下腳步,司空姿千燦笑著拐上前,站到他面前,柔聲細語的說著,「羅隊,一號說我可以先在基地養傷了,等傷好了就跟你一起訓練。」
跟羅以歌一起訓練,這樣她一天就有一大半的時間可以看見羅以歌了,就不用遠遠的看著他的身影卻無法靠近了。
從司空姿千臉上的笑容就能知道她有多高興。
看一眼她高興的模樣,羅以歌斜斜的瞥了一眼一號的辦公室門。
「嗯。」悶哼著回答司空姿千一聲,羅以歌轉身就走了。
看著羅以歌挺拔的背影,司空姿千再次愣在當場,這樣就完了?
暗恨的目光在女戰士的身影仔細看了一圈,可每個身影都差不多,從背後看更是一模一樣,司空姿千怎麼也找不出那天被羅以歌被抱進辦公室的女戰士。
將新戰士帶到訓練場,時近正午,頂著熱烈的太陽,他們要完成的任務是俯臥撐100個,時間是一分鐘。
因為剛從健身房出來,雙臂的肌肉還是繃緊的,羅以歌給了他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十分鐘後,不知道羅以歌想刺激他們還是怎樣,竟然他們十名男戰士,十名女戰士面對面的做俯臥撐,女戰士少了一半,剩下的就男戰士對男戰士俯臥撐,俯臥撐個數是由對面的戰士幫你算的。
面對面也就算了,可是這隔得會不會太近了點?
等各自排好後,危慕裳看著對面的祁覆有些郁悶,看著一個冰塊臉的感覺特別不好受,那面癱的祁覆也不知道換一個表情。
「趴下!」
羅以歌一聲令下,一個個戰士倒退幾步後,雙手撐在地上,等著羅以歌一分鐘100個俯臥撐的計時。
趴好後,危慕裳頭一抬,看著僅隔了一個頭的距離,眼看著就要跟祁覆臉貼臉的近距離,不自在腳尖向後移了移,側頭看去,嘩啦啦的兩排綠色帽子都快穿插在一起。
祁覆看著危慕裳近在眼前的臉龐,也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對面的會是危慕裳,更不明白羅以歌這麼安排的意義何在。
「開始!」
按下秒表的瞬間,一名名戰士已經或快或慢的起伏了起來。
羅以歌看完一圈後,視線突然停在危慕裳對面的人身上,看著那張讓他記憶猶新的臉不就是祁覆麼,那個讓危慕裳跨坐在身上的男兵,羅以歌當下就怒目圓睜了。
二話不說就朝祁覆走去,危慕裳就是跟誰面對面俯臥撐都行,唯恐祁覆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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